目送这人走后,我慢慢回复精神,望着眼前两个无头的尸体,胃里的东西不自觉地向外喷涌而出,却怎么也喷不出来,之前跟着军队一起跑着过来,而我已在路上吐了很久,而今却只剩下苦水。“咦?这,这不是随军记者嘛,让他帮忙照张照片。”一个穿着制服的军人道,我故意去回避他,“喂,喂,别跑啊,跑什么。”那人恢恢手,像是将我一次次往深渊中拉去。“咦,这人跑什么,我们就拉这些人而已。”另一人道,
“哎,走啦,走啦。”说着,他便开始拉着这群人走动起来,声音甚是有点大,甚是将我的眼睛照见进来,只见眼里一群人达拉着脑袋,一根绳子上将几十号人给捆扎进去,却只剩下一俩个人看着,叫喊声在我耳边回荡,突然一阵机枪扫射,一席人瞬间在我眼皮里掉落,“这,这,他们都投——。”我忘了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八——嘎——,这小子在说什么。”一人突然跑将过来,手中直接拔出枪来,枪口冰冷的靠近我的太阳穴
上,“你说什么!”那人吼道,“我是说他们,他们都投——。”突然发觉说话中泛着点点错误。“嗯?你说什么,你不想活啦。”过热的口气一下子pēn_shè入我的脸部,却甚是热辣无比,指着的枪口一下下向着地面靠近。
瞬息中,一丝恶臭的血腥味,一次次萦绕于我的鼻息中,不知怎地,过热的血腥还是引来一个个苍蝇,“啊,不,不——,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说着,眼里突然冒起点点花纹,一阵阵腐臭也进入鼻腔中,却甚是呛的不行,眼里再也不是土而是水。口中一股股恶臭味变得更加浓烈,岸边,一个个横尸任水拍打。“你看到什么,啊,哈哈——。”男人一下下笑道,“我,我什么也没看到,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什么也没发生。”
说完,口中一丝恶臭慢慢滑出,提起的头慢慢抖落下来,“哼,我是看你是随军记者,要你是是军人说这话,直接可以将你击毙于此!”男人清哼道。“是,是嘛,那刚才我——。”我突然忘记了自己发生了什么。“刚才我看你跟着一群人,我以为你要拍照,没想到你看到他们扫射后,竟然发疯似的叫喊,他们投降了,还说天皇的不是,你要知道,就凭这个我就可以让你倒在这。”说着,他的眼睛挚辣一片。“额,抱歉,要不要我给你照张照片。”
我慢慢向后退去,站着的身子慢慢躬了下去,手上一次次抖动着拿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不,不用了,反正你也差不多是舔血而过的人,跟你没法说,咱们这些人都只是变成了杀人机器,只知道往前冲杀,都忘了自己的家人。”他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烟,随后便将那把三八大盖往皮套中放,哒——的一声,在我耳中甚是异常滚烫,“来,要不要抽根?”男人说道,口中早已含了一根,点着的细木头在风中甩了又甩,又扔了出去,“不,不了,我
不抽。”我说道,手上不时地摆动着那部相机。“额,呵呵,这不好啊,你这样不抽烟,怎么跟我们打成一气?”男人说着,抽动着的烟上,一次次在风中滚烫,干涩的烟草瞬间变成一堆黑片,随风飘荡。风中,男人拿出一张照片,对着照片上的人道:“你看啊,这是我老婆,这是我儿子,呵呵,我想啊,等这战争结束后,就把她们接过来,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你说,好不好。”说完,口中的一点烟头一下子丢了下去。哗——,耸——。一阵声音后,一席
尸体一下子变成火,一个细小的人儿在火中爬来爬去,哭喊的声音在火中甚是滚烫,“那,那是什么,我——,我看你们应该——。”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指着那火中的动弹。“额——,我想你眼睛有点问题,要不要我把它挖出来?”男人突然说道,晃动的肩膀上的臂章在挚辣的火中变得甚是刺鼻,“你要知道,我们为谁而战,不要忘了,你可是帝国的军人,没有柔情,没有任何自由,只有执行,知道?”男人说完,便又抽了个烟,将那张照片放出深黄的
衣服内。“好,好吧,我拍,拍。”我口中自语道,只因为我心中还挂记着一个人,手里不时都抖动着,只见得手上一次次跳动,不时间,一阵晃动后,一阵镭光在光线下,一阵晃动开来。“嗯?不错,不错。”说完,他回头道,没过几分钟,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几个窟窿在风中甚是寒人,一旁一块膏药状的旗子在风中甚是滚烫,“看什么,上车啊。”那男人将自己腰上的刀给卸了下来,插入自己的两腿之间,“哦——。”说完,我便一次次说道,脑子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很快呀,不过,大佐要拍个照,说,很喜欢来个照片,咱们得赶回去。”说着,抿着嘴一点点晃动开来,“额,好,好。”说完,我也一次次走动而去,窄小的地方,却只剩下一丝屁股能坐上去,座位上,一个巨大的箱子压住一大半个地方。“坐好,开车——。”男人甩了甩手,嫩白色的手套甚是在风中异常挚辣,要不是他手套上一点血色,我真的不会去看。
车子在小小山丘上一阵蹬踏后,慢慢来到一道路面上,看着路面甚是被一阵蹂躏,一个个大坑中,一个个尸体突然躺落,车子一阵经过,塔塔——一声响后,座位旁的东西在风中晃动不已。“哼,这群支那人,咱们快进来的时候,给咱们摆了一道乌龙棋,本来以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