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涵的身边,易含章已经皱起了眉,不过她没说话,她知道自己一开口,蒙涵连现在的状态都支撑不住。

“要加油,加油……解放天性……解放天性……”她做了一个转头的动作,刚好就看见了转角的顾亭云,顾亭云冲她比了个“很棒”的手势,她紧张的情绪突然缓解了不少,动作也没那么僵直了。

“很好,继续。”老师引导着她,“含章,你也站起来。”

接下来的合作走入了正轨,顾亭云不断给蒙涵打气,一堂课下来,蒙涵除了少有的几个差错,终于顺利的完成了课程。

这堂课一结束,易含章就对顾亭云说:“你可以出去了。”

蒙涵以为易含章要找顾亭云出气,问:“为什么?”

易含章说:“某人当然是以为我看你们不顺眼,恨不得把她赶出去,把你赶出去剧组。而实际上我想说的是——你不可能拍戏的时候也让她在旁边这么给你打气鼓励,从古到今都没有人会这么做的。”

“可是,易老师,我……”

“没有可是。如果你想在这个剧组生存下来,起码要和其他所有演员在一个水准上。你知道冯老吗?人家八十多岁的老人家了,现在已经在麻将馆泡了三个月了。他只在这部戏里演出五分钟而已。”

“含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不该影响你们,出去了,等会儿你加油。”

“我陪你出去休息一会儿。”

蒙涵以为顾亭云不高兴,看到顾亭云出去,想安慰一下她。两人先后出了门。易含章看到她们的背影,突然间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一天八堂课,礼仪训练过后还有乐器,时间其实很紧,到了晚上八点,全部工作人员才休息,今天蒙涵表现的不错,陈导和梁芮看过了,决定放缓计划,再观察两天,中途便悄悄离开了。蒙涵今天难得没怎么挨骂,看到大家都没吃完饭,便说要请客。

工作人员自然都答应,大家都饥肠辘辘的指望着大餐,没想到易含章却说不去。

礼仪老师也很想去放松一下,明天上午又因为场地原因不必来上课,她也劝易含章一起去。易含章却固执不去,还叮嘱蒙涵不能吃太多。

“真不去?”

趁着大家在哄闹去哪儿吃的时候,易含章回休息室取东西,顾亭云跟在她身后,想跟她一起悄悄进去和她说话,没想到易含章一进去就用脚带上了门,还差点撞到了顾亭云的鼻子。

顾亭云在门前等了一会儿,易含章没有开门的意思,只有走回人群,说:“我也不去了吧,她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易含章的助理说:“还有我呢,我送她回去,然后再来找你们。易小姐一直是这个脾气,你们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蒙涵拉过顾亭云的手,说:“对啊,这几天一直麻烦你,一定要请你吃大餐!”

“……好吧。”

顾亭云无计可施,只有让助理送易含章回去,自己跟着大部队去吃饭。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大家兴致却颇高,吃完了还要去唱歌。等回了家已经是凌晨,顾亭云心里存在一丝侥幸——易含章会和上次一样开着夜灯等她,或者是躲在视听室哭,没想到站在楼下抬头看,整栋别墅却寂寥的如同一片荒野。

第二天她起床又想着能找个时间和易含章聊聊。下了楼却只看到易家老两口在客厅看电视,问到易含章去哪儿了,易老太太托着眼镜,对这个问题表示奇怪:“不是上那个剧组的课了吗?”

顾亭云说;“今早那边要场地要检查,所以不上课。”

“哦,那就不知道了。”老太太转过头继续看电视,“大概出去遛猫了吧。”

太后窝在一边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易含章对天子的疏忽大概就是遗传了老两口这点,顾亭云知道易含章没什么朋友,也不爱到处闲逛,她去问了厨房里忙着的李婶,才知道易含章竟然去买瓷砖去了。

“瓷砖?”顾亭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买瓷砖干什么?”

“她房间里卫生间的瓷砖昨晚不知道怎么掉了两片。我是说在门外怎么听着噼里啪啦的两片,进去一看,她还在那里望着瓷砖发呆,我赶紧把她拉了出来,问她怎么了,这不问还好,一问她就突然抱着我哭起来,那样子,诶……这是不是在剧组受了什么委屈啊?”

李婶在易含章家里做了很多年工了,她看着易含章长大的,对她的性子比自己孩子还清楚:“就算是每个月心情有几天心情不好,也不至于哭成那样啊。”

李婶又细数昨晚易含章身上的怪事,说她看到瓷砖掉了,竟然跑去问易翰林当初装修设计公司的电话,让她们查下瓷砖用的什么牌子,然后今天一大早就开车跑出去问,有没有瓷砖可以配上了。

“……”果然是在神经病期,这事一般人做不出来。

“我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

顾亭云给易含章打了个电话,“嘟嘟”两声后,易含章竟然直接挂了,她猜易含章还在生气,便发了条信息过去,说了句对不起。

易含章没有回信息,过了一会儿,却看到易老太太拿着电话跑过来,问:“李婶啊,含章房间里那个瓷砖,是什么花纹的啊?”

李婶说:“是兰花的,我昨晚扫碎片的时候看到了。”

易老太太说:“对对对,我也记得是兰花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电话,对电话里的人说;“含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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