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并不怎么好,天空阴沉沉的,仿佛是要有积雨云压下来一样。
在冬天,在将近春节的冬天,这种天气,实在是让人不好开心起来。
而陆沉不一样,他就在这样天气的一大清早,心情愉快的穿了一件黑色的v领羊毛衫,一件黑色的长裤,接着套了一件黑灰色的大衣,走出玄关的时候戴了一个口罩和一个墨镜,出门就上了苏远开的车,然后去到医院复查了。
去医院的路上,陆沉一直在斟酌要不要给灼夏打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万一灼夏还在睡懒觉,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岂不是打扰了她??
其实陆沉想错了,就算陆沉没有打电话,灼夏这个时候也醒了。
她是被一个胳膊压着脖子差点窒息给憋醒的。
“……拿开……”灼夏迷迷糊糊把那个胳膊给推开了之后,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怎么有一个胳膊??
虽然宿醉过后,头痛欲裂,但是灼夏好歹还是有点智商的,她立马反应过来,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精神却因为震惊而亢奋,她猛的一下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赤身luǒ_tǐ的,啥也没穿。
意识到这个问题,灼夏就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面,顷刻间炸开了一颗原子弹,轰的她几乎大脑一片空白。
尤其当她机械的扭着脖子,看到了睡在她身边,一脸安详的南淮时,她差点一个气血上涌,然后背过气去。
本来熟睡的像一个睡美男的南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旁边,貌似有什么动静,所以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当他睁开双眼看到了坐在一旁满脸惊恐的灼夏事,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面炸了一颗原子弹,顷刻间,大脑空白。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四目相对,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同时说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两个人继续同时说道。
“你给我出去!!”两个人继续默契的同时说道。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动。
“你到底怎么出现在我的床上的??”灼夏好不容易找回了点理智,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而南淮却非常平常的来了一句“你怎么证明这就是你的床??”。
一句话,两个人,顷刻间都意识到了问题。
灼夏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是和坦坦一起喝酒吃饭来着,接着,就成了这个样子……。
南淮也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昨天和沈南安一起吃饭喝酒来着,接着,就成了这个样子……。
灼夏什么时候被沈南安收买了??
这是南淮的第一个反应。
而灼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坦坦呢??坦坦怎么样了??
“你给我出去”南淮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情之后,突然对灼夏语气非常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而听到南淮这种嫌弃的语气时,灼夏才算是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和南淮睡了。
意识到自己和南淮睡了,灼夏气愤难耐,她是有“家室”的人,和南淮睡了这算怎么个事儿??尤其是此刻南淮还一副嫌弃自己不检点的样子。 [
一时间,灼夏怒火攻心,差点晕过去。
好在灼夏还是比较有自强意识的,她虽然强忍着没晕过去,但是感觉到了南淮那种对自己厌恶的感觉,立马眼泪都快气出来了。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一把扯过被子裹在身上,然后看都不看南淮,气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的下床捡起来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去到了卫生间。
突然意识到被子被扯走的南淮也傻了傻,随即刚刚准备开口训斥灼夏的时候,他看到了路易庄园里常用的白色暗纹布料的床单上面,明显的一片红色血渍。
一时间,南淮就那样什么也没穿的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看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眼神里面云波诡谲,让人琢磨不透。
卫生间里面的灼夏冲洗了好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没,反正莲蓬头的水从头把她浇到尾,她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就这么空白着,灼夏洗干净了自己,然后穿上了衣服,从手包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支口红,一个粉饼,一个隔离霜,因为跟着陆沉的原因,灼夏已经练就了出门必化妆的地步,此刻什么也没有,她就随便的涂了涂包里面常备的隔离霜,接着上了上粉饼,最后画了一个雾面质感的复古红唇,对着镜子脑袋空白的沉默了片刻,就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穿上了被扔在地上的大衣,打开房门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里面,她没有看南淮一眼,也没有和南淮说一句话。
而南淮就这么目送着灼夏离开了。
他不明白,灼夏为什么会和自己睡,而且她还是第一次,睡完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淡然的离开了,不像一个正常姑娘该有的反应啊。
她和自己睡,一定是有一个目标吧??比方,钱,或则别的什么。
而灼夏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离开了,这么走了。
离开了路易庄园灼夏的理智才算是慢慢的回来,她虽然依旧绷直了自己的脊背,但是神色却已经没有刚刚从南淮房间里面出来那么淡然了,她轻轻抿着薄唇,微微皱着眉头,眼睑红红的,然后在这个清冷的早晨里面,好不容易拦下来了一辆出租车,她上车以后,报了坦坦家的地址,随即就被自己给气哭了。
哭了片刻,她突然想起来坦坦怎么样了,立马就打电话给坦坦,没成想,电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