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夜12点的时候,早已经跟周公在下棋的jey被一串欢快的手机铃声吵醒,倏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通了电话。
“喂,boss!请问有什么指示?”
jey不用看来电显示,光听到这个特殊的来电铃声就知道这个电话是他的boss打来的。
“你现在马上过来老宅一趟!”
“是,boss!”
虽然jey心里各种埋怨着,明明说好的明天早上8点,现在又突然变卦。可是,作为贴身秘书,他更是明白,如果不是有紧急状况发生,阜沄钦也不会深夜召唤。
起床,穿衣,梳洗,出门,整个过程,jey只花了3分钟不到的时间,也算是又一次刷新他赶场的记录了。
约莫40分钟后,jey开着车子出现在了老宅的铁门外。
“boss,我已经到了!”
蓝牙电话里,jey恭敬地汇报着自己的位置。
“好!”
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阜沄钦挂断了电话。转身,走到了床前,用羊绒毯把瑕菀整个裹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要打包扔掉的行李。
jey并没有在车里等很长时间,不过打了个小盹儿的功夫,阜沄钦就抱着瑕菀出现在了5米开外的地方。
jey立马下车,帮忙打开了汽车的后车门。阜沄钦温柔地把瑕菀放在了后座上,随即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把她送回医院去!”
“诶?”
没头没脑的听到这句话,jey整个人都懵了。因为被毛毯裹着,我们的小秘书刚刚压根儿就没见着这位“毛毯侠”的脸。
阜沄钦没有正面解答jey的疑问,只是继续着他的叙述:“发着烧从医院跑出来,又穿着湿透了的衣服拎着那么重的东西跑了这么远。我看,她一定已经透支了。一会儿到了医院让医生帮她重新做个检查。”
听到这里,jey也算是明白了,这个被裹得像个木乃伊的人,就是几个小时前昏倒在路上的那位。
看着阜沄钦转身就要离开的身影,jey还是小声地叫了他一下:“boss,你不一起去吗?”
“想死吗?”
阜沄钦转身的瞬间,他的眼睛里,绝对是pēn_shè着致命的火焰。
jey缩了缩头,偷偷地笑了几声,连忙认罪了起来:“boss,对不起!我现在就出发!”
这档口,最明智的做法当然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说完,jey一溜烟地钻进了车子里,下一秒,连人带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路上,jey没少从后视镜里投去好奇的目光。冷冷清清的车厢里,只听见小jey时有时无自言自语的声音。
“哎!你跟我们boss这算是命中注定呢?还是有缘无分?两次机会都被你这么白白浪费了!你说你要是醒着该多好?说不定还能有点后续发展……不过说也奇怪啊!我们boss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主,怎么偏偏摊上你的事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雨,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停了下来。雨后的老宅院子,泥土的芬芳混着花儿的香味,让人迷醉。阜沄钦双手插在裤袋里,深呼吸,脸上,一抹笑意划过。
“阜沄钦啊阜沄钦,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干不脆了?”
隔天清晨的阳光格外的耀眼,即使才刚刚立春,空气中还满是寒意,这样明媚的阳光依然可以叫人感受到点点的温暖。
病房里的加湿器正在拼命地吞云吐雾,瑕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
“亲爱的,你终于醒了!医院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被吓死。你说你回家吃顿饭的功夫,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了呢?”
一睁开眼就听见梁羽熙机关枪似的抱怨,瑕菀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上在阜沄钦的家里,怎么这会儿又安安稳稳地躺在了病床上?难道中间发生的那些事儿都是做梦?
看着瑕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梁羽熙伸手搡了她几下。
“诶诶诶!你不会是真的烧糊涂了吧?还是说,你失忆了?”
说着,梁羽熙夸张地作出了天主教乞讨的手势:“你还记得我吗?我叫什么名字?”
看着梁羽熙一个人在这儿唱独角戏唱的那叫一个欢,瑕菀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坐了起来。
“你的想象力还能在丰富一点吗?失忆……亏你想的出来!”
“切!这能怪我吗?”梁羽熙双手抱胸,好一副有委屈说不出来的模样,“谁让你刚刚给我摆出一张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天堂的脸?”
“大小姐,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说相声,就不能帮我倒杯水过来吗?在这么下去,我渴死了也说不定。”
“要喝水啊!你不早说!”
说着,梁羽熙脸上爬上了一层在阳光也不过的微笑,倏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身朝着一旁的茶几走了过去。
乘着倒水的空隙,还不忘补上两句:“亲爱的,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不像你风格啊!”
说着,梁羽熙端着杯水就更着了魔似的自动走到了挂着衣服的柜子前,仔细又仔细地大量了一眼这套粉粉嫩嫩的少女装。
“怎么看,这套衣服配你都太嫩了!等一下……这包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梁羽熙的视线又被旁边叠的无比整齐的一袋衣服给吸引住了。
要不是托了梁羽熙的福,瑕菀还真没这么快发现,愣愣怔怔地回了句:“那套衣服,不是我的。”
“诶?”
梁羽熙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