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我等逾越了。 ”声音从遮天蔽日的藤蔓中传来,一人躬身行礼,态度恭顺,“属下隐怀,拜见云浮岛之主,还望宽恕我等擅闯禁地之罪。”
“各位心系道轮和天刑两位长老的安危,迫不得已才闯入灵藤,本座可以体谅。但我等执掌天道,守护云界,今后自当循规蹈矩,不可再犯禁律。”江辰好整以暇地道,四目交汇,江辰和隐怀双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从莲华盛会开始,我们就暗通款曲,如今总算到了收获的时候。
在隐怀的导领下,多位长老纷纷表示臣服。毕竟江辰替代道轮,掌控苍穹灵藤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容质疑。还有一些长老犹在小声议论,犹豫不决。
江辰将目光转向黄鹂,似笑非笑地道:“不知黄长老意下如何?”
黄鹂踌躇了一会,道:“昔日梵摩首座和天刑首座也曾提及,若是江公子愿意加入云浮岛,当授首座之位。不知江公子是想入主菩提院,还是天刑宫?”
江辰冷冷一笑:“菩提院的首座空缺,就由黄鹂长老担任,天刑宫的首座由隐怀长老接任。至于本座,身负天地重任,自当统管整个云浮岛。”
黄鹂脸上流露出为难之色:“云浮岛向来讲究平衡,菩提院和天刑宫各有职司,互不干涉。即便是道轮长老之尊,也未曾有过统领云浮岛的先例。还请江公子”
“黄长老此言差矣。”江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非常时,行非常事。如今天下大乱,兵戈四起,允天、明阳真人逆乱天地,荼毒众生。江辰云浮岛需要万众一心,令禁行止,方能清理乾坤,重整山河。”
“云浮岛之主此言甚是。”隐怀接口道,“蛇无头不行,云浮岛绝不能像过去那样各自为政,一盘散沙。唯有在云浮岛之主的统合下,才能重振昔日声威。”
黄鹂张口欲辩,江辰向她投去森冷的目光:“本座乃云界所钟,代表天地意志。谁若触逆,便是违背天意,罪大当诛,尔等也不想成为云界破灭的罪人吧?”
四周藤蔓起伏,灵蟒般在黄鹂周围游动,只需一个呼吸,便可将她轻松击杀。
黄鹂沉默半晌,垂首涩声道:“一切听凭云浮岛之主的安排。”
此言一出,剩下的长老们也随即附和,再无敢持异议之人。江辰暗自冷笑,心知部分长老只是慑于苍穹灵藤之威,表面服软,暂时敷衍江辰一下。不过没关系,只要江辰牢牢把持住云浮岛的大义,那些不服管教的刺头,就拿去和东洲拼个你死江辰活。
“黄长老深明大义,菩提院还要你多多费心了。今后,无论是罗生天、东洲、北极圣地还是中州,都要受江辰云浮岛管束。如今允天重伤逃窜,正是收服北极圣地的大好良机。”江辰目光缓缓掠过每一个长老,胸有成竹地道,“这一次,本座亲自出马,保证兵不血刃,将北极圣地的妖军收服麾下。”
隐怀率先说道:“预祝云浮岛之主一统云界,重振天威!”
“一统云界,重振天威!”长老们纷纷和道,有的慷慨激昂,神色悲壮;有的目光闪烁,游移不定;有的将信将疑,不知所措
江辰仰天长笑,笑声响彻天壑。既然坐实了云浮岛之主的位置,那些心存异志的长老想要翻出江辰的手心,哪有这么容易?
千百颗蚌珠五色斑斓,大如巴斗,用晶澜丝绦连串垂落下照得整座宫殿光华荡漾,纤毫毕现。
四面玉柱金阶,丹梁碧檐,兽炉喷香,琼树摇光,极尽富丽奢美。江辰从堆满卷轴的龙樱木案上抬起头,瞥了瞥下首的隐怀,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隐首座有心了,这些东西想必费了你不少心血。”江辰的手指抚过青玉卷轴上精美繁丽的暗纹,轻轻摩挲。这批卷轴是隐怀呈上来的,云浮岛每一处宝库丹室的明细数额、每一座矿脉经阁的分布境况尽录其中。最难得的是,包括云浮岛每一位长老的背景资料、法力高低、性格嗜好都事无巨细,在卷轴中一一陈述。
“属下只是做了几年的水磨功夫罢了,当不得云浮岛之主的赞誉。”隐怀垂首而立,语声柔顺,态度恭敬。
“呵呵,怕不止是几年的功夫吧?”江辰若有深意地说道,隐怀的城府毅力、深谋远虑让江辰也为之动容。昔日他与江辰暗定盟约时,双方平辈论交。如今形势变换,他立即适应,对江辰俯首贴耳,可谓能屈能伸,角色转换的适应力也一流。
“能为云浮岛之主效力,辛苦一些不算什么。”隐怀仍然低着头,谦逊地说道
江辰笑了笑:“自家人,何必说这些客套话。隐兄,你为江辰出了大力,云浮岛一切珍贵资源,江辰愿与你共享。”衣袖一拂,部分卷轴腾空浮起,飞落到隐怀跟前。“喜欢什么,隐兄尽管拿去就是。”
隐怀眼角微微一跳,躬身后退,面露诚惶诚恐之色:“云浮岛之主折煞属下了,隐兄一词,属下愧不敢当。至于云浮岛的宝物,理应全属云浮岛之主属下怎能斗胆染指?”
江辰不置可否地瞧了他一会,这些卷轴上都是矿山药园的资料,丢给隐怀本是一次试探。他若是因为拥戴江辰而沾沾自喜,居功自傲就会收下这份厚赐。反之,说明这个人还知分寸,懂进退,江辰就不必急于卸磨杀驴。
“嗯,现在的云浮岛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激流暗涌。江辰以雷霆手段震慑了那些长老们,想必他们是口服心不服的。”江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