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微微一愕:“你要江辰蹲血?”
地灵儿催动着木碗伸向江辰:“你的血充满旺盛的生机,比神煌境最好的疗伤药草都要神奇。要不是闻到了你身上的血香,我老人家没事跑出来和你罗嗦个什么啊?”
江辰顿感郁闷,搞了半天,老家伙是故意找个因头,想方设法地骗江辰的血啊。或许炼成了人形逆生丸,江辰的血也带了一些逆生丸的奇效。
稍加考虑,江辰便割开手腕,开始放血。
“年轻人就是爽快!”地灵儿一甩手,把青铜钥匙丢给江辰。
江辰接过钥匙,心中一动:“另外七枚钥匙的主人呢?他们不会傻得为他人做嫁衣吧?难道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守在城门口,干等最后一枚钥匙出现?”
地灵儿摇摇头:“无需如此麻烦。只要将钥匙插入门锁,钥匙的主人便可离开。当城门开启时,八枚钥匙会自动生出感应,将各自的主人送入空城,即便远隔其它重天也没有问题。
江辰心头微震:“到时进入空城寻宝的并不仅仅是江辰,还有其他人?”
“是啊。到时候,大家难免为了夺宝,拼个你死江辰活。再说了,钥匙的主人也不可能全是你们人类。”地灵儿狡黠地眨眨眼“这座空城如此神秘,能得到钥匙的无一不是手段通天的大角色。或许是你们人类中的绝顶高手,或许是神煌境最难缠的精怪灵种,或许是彪悍嗜血的魂器。江辰只知道,最早的一枚钥匙插进门锁时,大约是在两百三十万年前。嘿嘿,那种老东西连我也不愿意招惹啊。”
江辰顿感棘手。虽然这座空城可能是个超级大宝库,但也是个大麻烦。既要应付空城里的凶险,还要对付其余七枚钥匙的主人。
“进入了这座空城,还能再跑出去吗?”江辰想了一会,又问道。
干掉那七个家伙,独吞宝库当然最好,但也得做好见势不妙、脚底抹油的准备。好在江辰能以魅胎穿越神煌境天壑,随时返回东洲。
地灵儿道:“这江辰就不晓得了。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若是七个人类,江辰丝毫不惧,肉身的六欲元力和魅武足可应付,甚至还矢占优势。最怕的就是那种活了百万年的灵物精怪,不但神通高深,而且老奸巨滑,比如地灵儿之类的。
“不对!”江辰低下头,直直地瞪着树根上的木碗,鲜血从江辰手腕不停地滴落,碗里的血刚刚淹没碗底。
“老丈,江辰都放了半天血了,怎么碗里才这么一丁点?”江辰幽怨地看向地灵子“您做手脚也得含蓄一点啊。就算把江辰全身的血抽干,也装不满这只碗吧?”
“哎呀,拿错碗了,怎么把芥子碗拿出来了。”地灵儿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木碗自动合成一个圆鼓鼓的树瘤,缓缓沉入树根,消失得无影无踪。
“够狠。”江辰哭笑不得地收好青铜钥匙,这下可真是大出血了。
“好了好了,江辰也不白赚你的便宜。”地灵儿伸手一指,狂风大作,丛林晃动。苍翠、枯黄、火红、深褐色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飘洒而下,落满江辰全身。
触及皮肤,每一片树叶都化做了一片鲜艳的羽毛,轻柔地粘在身上。江辰的背部生出了一对宽大的羽翅,轻轻拍动之下,带着江辰向上浮起,慢慢飞向天空。
地灵儿仰头对江辰道:“彩虹桥的尽头你很难找到。我就费点功夫,把你直接送过去吧。”
“您老真厚道。”江辰满意地端详着这副鸟人的新造型,没做任何抵抗,任由羽翅裹住江辰,向高空加速飞去。蓦地,江辰怪叫一声:“我的脚怎么也在流血?”伸手一抓,从鞋底拔出了一根又尖又细的透明针管,也不知什么时候踩上的。
“地灵儿,你够狠。”江辰郁闷地俯视着下方丛林中的深坑,挖了个坑自己跳,一边拍对方的马屁一边被放血,末了还夸他厚道。
“以后要是穷困潦倒,欢迎来神煌境卖血。”地灵儿对江辰扬了扬盛满鲜血的瓶子,钻进了树根。
羽翅带着江辰越飞越高,犹如风驰电掣,掠过云层,视野中豁然映入了彩光潋滟的虹桥。江辰刚飞上虹桥,全身的羽毛顿时化作一道色彩迷离的惊虹,裹挟着江辰,直奔彩虹尽头。
四周光色幻闪,身躯仿佛也分解成缤纷的虹光。江辰灵机一动,以魅胎感应虹光的律动,居然颇有收获。
仿佛是一刹那,又
好像过了许久,虹彩倏然消失,江辰砰地落地,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四周一片沉寂,静得连江辰的呼吸声都可耳闻。往来处瞧,根本望不见什么彩虹桥,连天空也变成了黑沉沉的厚重幕布。
“地灵儿不会把我们耍了吧?”江辰爬起身,四处张望,竭力想看清周遭的环境。
不能使用法术,江辰两眼一抹黑,空城在哪里都找不到。
“连江辰的光也散发不出去。”望舒讶然道。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潜伏着一头可怖的怪兽,吞掉了所有的光。
“关键时刻还是看江辰的吧,你们到底嫰了点,没什么实战经验。
江辰,让我出去,照亮你灰暗的人生吧。”望舒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浑身喷薄出耀眼的赤焰烈芒。它跃出神识,刚刚现身在外,散发的光焰立刻被黑暗吞没,变得暗淡无光。
“这地方好古怪!什么都看不清!”望舒也变成了一个睁眼瞎,它不服气地摸索着走了几步,突然全身痉挛般地颤抖,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