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亦双目暴闪出灼热的光芒:“你想要什么?”
“《太清金液华》!”江辰死死盯着他,“我知道这本秘籍一定在你的手里。 否则你决不会出现在共时交点内!”
如果共时交点的规律无误,那么对《太清金液华》充满执念的江辰,构成了一个心灵天地,而与这个心灵天地交汇的,必然是另一个和《太清金液华》相关的天地。
逆亦微微蹙眉:“我没有这本秘籍,换个条件吧。”
江辰心头骤然下沉,仿佛在悬崖边一脚踏空。逆亦不会骗他,难道共时交点出了差错?
“当年我手里,倒时有一枚太清金液丹。”逆亦沉思道,“后来当作妖王对妖主的贡品交给了允天,为了收服张思妙,允天将太清金液丹转交给了霄悠。张思妙归顺允天以后,这枚太清金液丹,最终落在了张思妙的手里。”
“《太清金液华》,太清金液丹……”江辰反复默念。
“你看到了什么?”目视绽开的桑树嫩芽,允天问他。
“一叶而知秋,我看到了流动。”江辰仿佛重回那一瞬间的妙悟,喃喃自语。
江辰激动的望着逆亦,几乎喜极而泣:“太清金液丹!我要太清金液丹!只要你告诉张思妙,这是我要的东西,他一定会乖乖双手奉上!”
七天七夜后,一颗金黄色的药丸送到了江辰的手中。这时候,他的血肉完全溃烂腐坏,脓水直流,如果没有丹田内的生气支撑,他早已奔赴黄泉路了。
鸽蛋大的丹丸,散出浓郁的香气,药丸表面泛光,犹如镀金一般,隐隐透出一丝丝碧色的暗纹,捧着这颗宝贵无比,世间仅存的太清金液丹,江辰的手忍不住抖。
“你怎么知道张思妙一定给你?”逆亦问道。
“因为凡提。他要为天定的云界之主,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啊!”江辰大笑,仰头,一口吞下了太清金液丹。
一叶而知秋。
太清金液丹就像一片中子,《太清金液华》是酝酿它的季节。
正如叶子不仅仅是叶子,它是来日绽放的鲜花,也是昔日落地的种子。而无论是叶芽、鲜花、果实还是种子,夫不映示季节的更替变化。
太清金液丹化做一道灼热的液流入喉。
看破外相,直面真如。
液流仿佛分解成一条条细微的脉络,清晰呈现在江辰的心中。每一天脉络的生成,每一条脉络的构造,每一条脉络的变化,每一条脉络的流向……映示出背后隐藏的根源——纷呈衍变的一个个“季节”。
这些“季节”的名字,就叫《太清金液华》。
如果丹鼎流以《太清金液华》秘笈炼制出太清金液丹被称做“顺”,那么以炼出的太清金液丹,倒推出《太清金液华》秘笈,就是“逆”
没有本质的区别,改变的只是流动的方向。
正如生和死。
光阴也是一种方向。
一念及此,螺旋生死气忽然开始逆向旋转。
太清金液丹的液流在江辰内腑游窜,犹如化做了一个个鲜活生动的文字,看不见,但在心灵的眼睛中一览无憾。
“精金为液母,清液为金子。金母隐液胎,太清藏液胎。金入于猛火,色不夺精光。金不失其重,日月形如常。”
沉眠的魔的幻影陡然跳动。
“轰!”丹田内缓缓升起鼎炉。螺旋生死气当即涌上,绕着鼎炉盘旋,形成炼丹的熊熊烈火。
“糟了!没有丹草入鼎,你拿什么开炼?”望舒如梦初醒般大叫,丹鼎流的秘道术,必须要有药草内丹做鼎料。
“等你提醒黄花菜都凉了。”江辰没好气的回应道,丹炉缓缓转动,鼎口对准了他身下的肉菌石,气息紧锁目标。既然肉菌石是云界开天辟地时的地母精华,江辰怎会轻易放过?
或许是江辰的错觉,肉菌石仿佛蠕动了一下,像是预感到了危机,竭力挣扎。然而,青枝把肉菌石与江辰死死绑在了一起,难以挣开。片刻后,肉菌石似是出一声哀鸣,一股无比浑厚温淳、柔韧庞大的流汁被鼎炉强行吸出,流入他的身体内。吸取了肉菌石的精流,炉火立刻暴涨,鼎炉悠悠转动,按照《太清金液华》的口
诀开始炼制。
炉内,肉菌石的精流渐渐聚成一颗乳黄色的液滴。
“凝丹外金,内怀液华,金从月生,朔日受符。金返液华。太滴相包,藏其匡廓,沉浮洞虚。金性不败,清液不腐。”
炉火翻腾,液没跳跃。
“轰!”炉火蓦地暴起,螺旋生死气飓风般冲入鼎炉,卷起液滴,贪婪吮吸。直到彻底吸取了液滴,螺旋生死气猛地喷出鼎炉,绕着丹田内游走,呈现出清亮的半液体状。普日丹田上方三寸的暗点,已被螺旋生死气覆盖。
太清金液华炼成了!江辰惊喜万分,恨不得仰天长啸,泄心中长期累积的郁结。瞥了瞥身下的肉菌石,虽然它号称永不磨损,虽然始终不碎不裂,但肉菌石的整个轮廓缩小了一圈,明显被他盗取了部分精华。
“肉菌石还能用啊!”望舒兴奋的嚷道,“不愧是大地精华凝聚出来的。”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江辰按照丹鼎流九品的顺序,将《红花神种》《朱光云碧腴》《紫华流精》重新炼制过,随后打铁趁热,向第二品的《玉胎琼液膏》进军。
鼎炉紧紧锁住肉菌石,吸取它的精华当做材料。可怜这块拥有生命力的远古奇物,被迫再次减肥。
“滋润琼液,化转流通。潜胎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