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培将中巴车开到火车北站,正想将车子拐进火车北站入口处,赫然发现火车北站广场上多了许多的巡逻特警,立即将车子打回原道继续往前开去。
李立强等人也发现有异常,神色更为严峻了起来。
张平见车子没拐进火车北站去,紧张地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
赵敏叹了口气,对张平说:“张主任,你好好坐着别吭声。对了,李组长,只怕出省城的各个路口都已经加强了盘查,我们要出城只怕很了困难了!”
李立强透过围栏,瞄了眼火车站广场里的巡警,果断地说:“我们分成两组,陆嘉、孙培、方兵、李凯文为一组,负责保护记者同志安全回京去,陆嘉带队。剩下的跟我一起,重返青原县去,跟段组长一起搞定这起案件!立即执行!”
李立强话音刚落,张平立即说:“我们这么多个人需要保护,怎么只派四个人来保护我们?郭阳阳还在昏迷中呢!不行,李组长,你得多派两个!”
赵敏侧头望望还在昏迷中的郭阳阳,说:“李组长,你就多派两人吧!对了,青原县下洋乡的副乡长黄晓棠夫妇,只跟我单独联系,我必须跟你们回青原县去!张主任,请你带领大家,多配合他们,安全地将大伙儿带回北京去啊!”
张平惊讶地望着赵敏,说:“赵大姐,回青原县非常危险呀,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北京吧!”
赵敏平静地说:“青原县还需要我跟着李组长他们再去一趟。放心吧,我死不了的。”
李立强听了,转眼望着林丰和赵健,说:“那你们两个加入护送记者回京那一组去吧!郭文强、李凯文、陈强,我们立即下车。赵大姐,你也下车吧!”
孙培将客车靠边停下,赵敏跟着李立强、李凯文、陈强身后下了车,回身又叮嘱张平:“张主任,你们别担心我,都要听从特警同志们的安排,千万别擅作主张。我们北京再见!”
孙培从倒车境里望了车外的五人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开去车子往北而去。
赵敏望着远去的客车,忧心忡忡地说:“但愿他们一路平安回到北京!”
李立强很欣赏赵敏的勇敢和镇定,赞赏地说:“赵大姐,你真是好样的!”
赵敏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说:“我也怕死呀!只是黄晓棠只跟我单线联系,我不跟你们回青原去,黄晓棠怎么会相信你们呢?不是我勇敢,都是事情给逼的!”
李立强会心一笑,说:“对,我们跟大姐一样,不是我们勇敢,也是被事情给逼回青原的!大姐,我们合计一下,要怎么回青原县,要到青原县哪里去?”
五人边讨论决定后,到街边小吃店填饱肚子,还买了一大包的煎饼和煎包出来。
李立强伸手拦了部的士,直接向青原县下洋乡政府大门口而去。
花了八百多元车费,快入夜的时候,五人才到了下洋乡政府大门口过去一百多米的地方下车,考虑到司机返程无客的因素,李立强给了司机一千元。
打出八百元的**,司机又给了零票二百元。
从谷歌地图上来看,这里是小路上苏山坳铁矿最近的地方。
赵敏担心黄晓棠的处境,不敢主动给他打电话联络,只好跟着李立强向一户人家走去。
这户人家恰恰是黄晓棠和汪雪伦来过的钟家。
正在大院门前拧玉米的钟大叔,一见着目光如电的李立强等人,目光立即避开了生那般低垂了下去。
就连赵敏也以记者的敏锐性,发现了钟大叔身上的不对劲。
李立强知道钟大叔正在暗中观察他们,故意将上衣撩起来扇了扇风,好让钟大叔看到他腰间别着的手枪。
果然,这一来,钟大叔的双手开始不大听他使唤起来,不自主地微微颤动着指尖。
李立强直到钟大叔跟前,单刀直入地问:“老人家不用怕,用事说事就行了!”
这是句暗示性非常强的话。
象钟大叔这样心里有事怕警察来找他,又是个心理素质较差的山区中年农民,一听李立强这话,立即就往他心里所担忧的那件事情上想去了。
感觉李立强象一座山一样压在他面前,钟大叔嘴唇哆嗦着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立强见缝就钻,温和中不失威严地说:“大叔,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呢?”
其实,李立强也不知道钟大叔心里害怕的是什么事情!
为样赶着钟大叔的话,完全是在打心理战。
果然,钟大叔畏畏缩缩地抬起头来,往李立强腰间一瞥,又马上垂下头去,恐惧至极地说:“是三儿让我这么做的。”
“谁是三儿?全名叫什么?跟你什么关系?在哪里工作?”李立强不让钟大叔有什么喘气回思的机会,紧追着连问四个问题。
钟大叔都快要哭出来了,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三儿他叫钟政,是我表哥家的三表侄,在苏山坳矿上做事。”
“钟政什么时候让你怎么做事的,你一五一十讲清楚就没你的事情。不然,你自己也知道会怎么样的。”
李立强一听到苏山坳矿上这情况,心想发生在钟大叔身上的事情,极可能跟苏山坳金矿有关,立即连蒙带套地问道。
钟大叔喘着气,说:“昨天傍晚,我三表侄钟政来我家,要我今天凌晨去我家的柑桔园里,想办法将两个年轻的男女带回我家来。我,我,我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我们乡的黄副乡长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