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还是维持现状
而一旦涉及“同桌”这个概念，那位已经消失了十几万字时长（其实好像也才不到一天）的燕雪樱霏大人给晓双留下的印象自然是无可替代的，看着空荡荡的邻座，晓双总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产生某种雪霏依然在自己身边的幻觉，仿佛感到不远处就有着一团云发在微微地颤动……
“（我估计tmd也只有我这么无聊的情况下才会产生如此乏味的联想吧？）”
虽然他曾今确实没事干到回去留意这种细节，甚至可以分辨出那种运动状态是否是受到空气流动所影响的，试想一下如果一个真人能留这么长的头发，然后将人埋在其中的头发让旁人感觉其在发出这样的抖动频率，一般人肯定会认为她在偷偷做着什么，但这套判断依据对于雪霏却是无效的……
“（那么我到底又该如何向后人交代阿霏的此番动静的意味呢？）”
关于事实的真相尚无人知晓，但如果拿着一把枪顶着晓双的脑袋非要他老实交代的话，他在绞尽脑汁的前提大概可以做出这样的语句来形容自己的体会：
“（仿佛就是在冥冥之中，暗自感觉到虽然她的外表波澜不惊，但在深层次处伴随着三维空间的间歇性，恍若有一种强烈的意志，裹挟着某种能量在那样一种难以名状的空间里头，依靠最直接明了的横冲直撞，来表达自己，对脱离这种绝对封闭领域的渴望……）”
“（但比理解这种句式更为困难的，却是那种虽说一切都看似徒劳，但也为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力，所坚持不懈地去奋斗……）”
“（但这样一种极为强烈的信念从晓双所处的世界线看来却只是那种外表极其细微的表现形式，仿佛其表面正朝着无数未知而又极度卷曲而难以发现的维度不断伸展，里头的世界也跟着无所止境地暴涨起来，好似这个正处于不断膨胀中的宇宙……）”
“（而被封闭的那个未知的世界中，灵魂与现实世界的距离，好像光是拉远或者缩近的加速度就可以完全超乎无穷多个智慧生物关于‘无限大’的想象极限……）”
晓双每次一想到这里总有一种对方迟早会消失不见的担忧，即便能够维持现状，也早已经不是当年初次见面的那个远胜天仙的高等精灵了，好像对方正是为了某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才不断更深层次地去隐藏自己，最终将她完全封印在那辽阔无极的死寂之中，有如曾今不断飞向太阳系深处的“旅行者”号探测器，光是尝试着体会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孤独感就令人不寒而栗……
当然，我们反对除我们之外的任何外部势力强行用实力改变现状，要切实维护自星辰大海时代之后形成的国际秩序与地区稳定，希望有关方面认真反思自己的不正当言论，而梦里的就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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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回顾今日凌晨的梦境了……
雪霏的存在感在晓双小的时候自然不用多加累述，而即便是梦中的“小霏”也是令人印象深刻，而她的形象虽然更为近似常人，但确实也与雪霏在现实中所展现的“投影”想类似，那宽大的长袖，清如冰雪的声线……还有洞穿一切的清澈双眸，如同雪山一样俯视着世间的百态。
晓双曾诧异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另类的女孩。然而就在此时此刻，迎着明媚的阳光……让他感受到了这种独有的美感。这里的梦境依然是花海的世界，白雾此时也散失了令人迷茫的气息，化作了萦绕在少女周围的莲花，将人与尘世隔离……
“……谈了这么久的自由、命运与大局，如果小霏你这样子的已经习惯了无限的自由，突然被一种大局的力量束给缚住了，你会怎样做呢？”晓双突然问道。
“这个真不好想象，毕竟我认为这个世界里还没有什么能束缚我的，就好比如果我问你，你穿越到了玄幻仙侠的世界中，你又会怎样做呢？”小霏反问地理所当然。
“这个……不难想象吧？虽然我只在梦中穿越过，但一些看过的……倒是描写你这样的未知存在的生活多见，一般都是以旁观人的视角去进行阐述的……”
“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一种启发，所谓的大局必然不单是指自己，如果你就是那个‘旁观人’，那么我要确保的其实就是你的‘自由’，不然就失去了那个视角……”
“我这个视角？算了吧！有时候真的是感觉自己太废物了，像你肯定能看到比一般人更多更全的信息，说不定这个世界在你的眼中和我们的主观看法截然不同，而我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也就算了，甚至连一些现实中细枝末节都没办法注意到……虽说人生的乐趣就在于探索，但是一些重要的事实对一个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揭开这个太残酷了么？”晓双愤愤不平道。
“那你现在是在纠结着怎样的事实呢？”
“人类的退步，梦媛的转变，晓兮的闹鬼……哦，还有柳妈的阴谋！”
“杨柳？为什么你觉得她会有阴谋呢？”
“她在军营的所作所为还不够明显么？我感觉她一开始就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创造一些诡异的神迹来挑拨我们的关系，挑拨失败后居然还敢来硬的，如果这都不算阴谋的话，那我简直可以充分体会到作者对这个世界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