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霖凌羽倒吸一口凉气,不允许自己再这样毫无头绪的瞎想下去,
体内元力缓慢运转,褪去了自己那极致的君焰属性,柔和地通过自己的手掌传进了陌荼蘼的体内,为她梳理着气血,减缓着伤势,
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地举动,霖凌羽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只剩下了剡溪一人,在他的更上方的是一片足以比拟一座商场大小的花海,红色的花瓣凝结在一起轻微的翻滚着,远远望去犹如红色的波涛,
“乱花,迷影,”
花海内,黑暗中,如同寒风轻拂过秋水般,上官蝶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片片花瓣凝结,闪烁,一个个的人影出现在了加文·布鲁克的周围,每一个,都是上官蝶的模样,
上官蝶身着黑衣黑发,唯有那一双猩红的眼睛此时闪烁着淡淡的嫣红光晕,像是被花海映红了一般,
一抹森然的寒光在加文·布鲁克的眼中一闪而沒,与此同时,那一个个的上官蝶同时动了,
每一个上官蝶身体周围都环绕着嫣红的花瓣,如同流水绕过指尖,片片花瓣在“他们”的手中化作一片片看似轻柔的利刃,倾泻而下,
加文·布鲁克自始至终沒有动用过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似乎一直使用的都只是单纯的元力和自己的格斗技巧而已,
上官蝶利用自己的花香产生的幻术将自己的花瓣伪装成了自己的模样,在加上他对于玫瑰花瓣操控手法的娴熟,与加文·布鲁克的交锋手法极为奇诡,
可是加文·布鲁克却像是一个格斗大家一样,一直不动用自己的元力属性与各种奇特的能力,只是一双手法大开大合,身体如同捷豹猛虎,游龙雄狮一般,身法连接之间迅速的残影不断,
面对那一个个的上官蝶的奇诡身法,澎湃的元力涌动,控形雄劲的如同酷阳烈日般,无论是上官蝶的幻术还是这无尽的黑暗都无法奈何的了他,
反而上官蝶的一身隐秘战法如同幽魂被暴晒在了阳光下一般,无论他几次厮杀,都无法有任何寸进,
这种级别的实力,令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在灵元境界时面对的寂宁,回忆中的这位比起自己此时面对的这一个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而且,上官得虽然可以利用自己的花香來迷惑对手的无感,但是说到底,他是无法真的捏造幻境,完全操控对方的,只能基于自己的玫瑰或者自身为媒介实施一些幻术罢了,
否则的,何须这样,制造一个幻境,然后趁其不防,直接给他心脏來一刀就行了,
花海流转,那一个个上官蝶骤然间溃散成了团团流花,倒飞回了那黑暗之中,
随之,三十二道流光在上下两个忽然间亮起的红点中如同烟花般划出了三十二道优雅的弧线,如同倒影般,三十二道流光上下两两对接,
流光之间,花瓣凝结,纷纷融进了最近的流光之中,转眼之间,便只剩下了一个圆形的十六棂牢笼,
只是在那流光之间,并沒有半丝光亮透进來,依然只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幽花,绝空,”
仿佛埋沒进了湖面之下,随着水波轻颤一般,上官蝶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抹血色喷洒而出,加文·布鲁克的身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紧接着,又是一道算不上深的伤痕出现在了他的身体上,
一时间,加文·布鲁克脸上露出了恼怒之色,
黑暗中,不知何方,上官蝶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五感已经被我剥夺了,除了你受到伤害的时候,你无法感觉的任何事情,”
话音落下,在加文·布鲁克的恼怒中,他胸前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周身,
“除非你能够逃脱我的剥夺,否则你已是一个死人,”
一阵阵的寒意传來,一道道的伤口不断地在加文·布鲁克的身上闪烁着,可是此时的他却忽然沒有了恼怒的深色,任凭着自己的身上不断地出现那一道道的血红伤口,
转眼间,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十几条伤口,但是颇为奇怪的是,这些伤口都算不上是多么严重,根本沒有一处是致命的,
鲜血冲破狭缝,喷洒而出,就在此时,加文·布鲁克突然抬起了右手,在他身体的一侧,手心中握着的是一只手腕.
如同玫瑰浮出了浓墨一般,上官蝶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缓缓出现,在他的身边是无数涌动飘飞的花瓣.
震惊的表情可在他的脸上,与加文·布鲁克的冷笑相应,如同火焰映照寒冰,
“怎么了,我的五感不是被你剥夺了吗,”加文·布鲁克幽幽地说道,似是戏谑与挑衅的模样,“你的把戏实在不怎么样,其实你根本不能剥夺什么五感吧,”
上官蝶顿时脊背一寒,仿佛一阵寒流流经血脉而过,浑身发麻,只是极度的冷静让他外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只是加文·布鲁克却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感觉,依然冷笑道:“你所能做到的应该只是对这片领域中施展一些只能以你的元力为媒介的幻术罢了,然后利用幻术所制造的极度黑暗來遮挡我的视线,利用花海的隐匿來遮挡你的行踪,然后利用幻术來迷乱我的视觉和听觉,你的那句剥夺无感的说辞也不过是想利用我在极度黑暗下所能产生的抵触來进行一些心理暗示,从而试图扰乱我的心神,毕竟在这样的幻境里跟剥夺无感已经沒有多大的区别,但是你却依然疏漏了一些事情,”
也许是故意的看低对方,加文·布鲁克并沒有动手还击,而是随之松开了抓住上官蝶的手,
处于面对危险的的本能反应,上官蝶在被松开的瞬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