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陌荼蘼顿时羞红了脸颊,怒视溯源,
又被这家伙给调戏了,这家伙就是个流氓、混蛋,
溯源又说道:“登徒子可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哦,而是一个很本分的士大夫,爱着一个又老又丑的妻子,他是被冤枉的,就像你现在正在随便冤枉我,”
言外之意,他也是个很本分的人,
陌荼蘼扑哧一声笑了出來,不再理他沿着海滩向前走去,溯源歪了一下脑袋,跟在她身后不到两米的距离,慢悠悠地走着,
突然,陌荼蘼回过头來,
溯源走到了她跟前,戏谑地问道:“怎么了,”
陌荼蘼抬起脚,一脚踹在了溯源的小肚子上,这一脚恐怕是运足了内力,
“噗啊,”溯源脸色煞白,捂着着肚子,直接跪在了地上,“你……你……你干什么,”
陌荼蘼俯视着溯源,傲娇地说道:“你之前跟寄生在我身体里那只血妖谈判的时候,是不是想直接掐死本姑娘,”
溯源憋着一口气,脸色铁青地说道:“谁想……掐死你了,我只是想要吓吓那家伙好把他逼出來而已,我看你才是想要踹死我吧,”
陌荼蘼扬了一下下巴,“暂且相信你,”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溯源吃痛地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肚子,刚刚站了起來,前面的那道傲娇的身影有突然转过身來,顿时吓得他倒退半步,
陌荼蘼一双若水般的清瞳盯得他后背直冒凉气,“我告诉你,不管你今晚看沒看到什么,只要你敢把从之前到现在的任何一件事说出去,本姑娘割掉你的舌头,”
溯源又倒退半步,看着陌荼蘼愤愤离去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舌头不自觉地在口腔里打了个转,
……
万妖天地,妖都,血皇宫,
血王埃斯特万·阿道弗站在三十二根罗马柱围成的阳台上,目光像是在看向远方,又像是单纯的沒有焦点,
身上披着宽松的黑色长袍,远远超过了身长的长发与长袍一起随风飞扬在脑后,柔和的月光从他的发隙间穿过,让他的头发有些分不清是黑还是白,
他英俊的脸上似乎沒有任何感情,但细细看去似乎在他的眼底氤氲着淡淡的情愫,
“又是一个三万六千年,”
血王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深深地惆怅,那一声喟叹与风同化融进了夜色,
“初……”像是猛然间被打断了思绪,血王募然间抬起了头,在他的面前,一道光影突然出现然后崩碎,化作了点点星光,然后拼凑成了一处光幕,光幕中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血王的眼睛微微出现了一丝仿佛是抑制不住的波澜……
妖都,八神宫,八个宫殿,八位宫主,
在各自的宫殿中,他们有的冥想,有的沉睡,有的匍匐于黑暗中,有的栖息于千树之间,有的无所事事,有的独醉于寝宫里,有的观月于虚空之上,还有的不知踪迹,
但就在那一刻,同一时间,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双眼,眼中流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妖都,断魄殿,
金白二色装饰的宫殿中,景墨踱步慢慢走向走廊的尽头,
那一瞬间,他停下了脚步……
景秀十指相交,椅坐在环椅之上,眼前的红茶在昏暗的寝宫中袅袅地飘出淡淡的茶韵,
“哼……”
……
人界,日烨城,北城,炚华市市南区,码头小镇,
霖凌羽的家,
倚在阁楼的墙壁上,霖凌羽看着那被阁楼窗户禁锢了的狭小视野,在他身边的地板上防止一堆凌乱却整洁的书籍,
眼角的突然余光扫过那本那天去贝克岛的签售会买來的《瑾上说》,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始终沒有翻开过,尽管他对于那位叫做星瑾的作家颇有好感,但是毕竟当初去那个签售会的初衷主要是为了骆小蝶,
加上频繁地修炼,楼的书堆里,
随手拿起,翻开质地密实的书皮,翻过了扉页,打开了第一章,
一排前言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你來时,我迎着你的微笑;你走时,我凝视你的背影,
这转眼一瞬的擦肩而过,我用尽所有的时间去铭记,
誓言栖息在时光里沒有长大,我用注定落空的承诺支撑着自己的一生,幸好有我能向自己证明你來过,
不是所有人都在说谎,只是时间太自以为是,
……
贝壳岛,
简约高雅的欧式落地窗前,紫发的男子坐在趴在桌子上,手中的羽毛笔不断地摇动着,借着皎洁的月色,洁白的笔记上留下了一行行俊挺的字迹,
笔尖与纸张轻轻摩擦着,流淌出流沙般的声音,
落地窗下那长长的窗棂阴影与他的影子交叠在地面上,就像是一个伏坐在古堡书写着家书的浪子,
羽毛笔的笔尖停留在了笔记一页的角落里,落笔下最后两个字:星瑾,
……
翌日,清晨,
“霖凌羽,你换发型了,”
上光碟坐在吧台边的吧椅上,正对着站在楼梯口的霖凌羽问道,
“嗯,”霖凌羽点点头,
他头发上的斜碎刘海沒有了,改成了二八分的莫西干式的all black发型,露出了他那几乎沒有一点褶皱的光滑额头,
整个人一下子显得成熟了很多,与以前相比更多了几分干净与凌厉的气势,帅气指数再次提升,
他的眉毛很好看,眉身平直尾端略向下弯,整体呈略微上挑之势,周围沒有什么多余的汗毛,显得非常赶紧整洁,像是被精心修刮过一般,
当然,这是天然的,他本人还沒有臭美到修剪眉毛这种程度,
当然,这是天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