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笑声渐渐落下,钟成御翻过身来,弯曲着腰背,跪在了满是镜子碎片的地上,攥紧的拳头落在底板上,零碎的发丝遮住了双眼。
“黎季月。。。别想叫我滚。。。你是我的。。。是我的。。。”钟成御双臂撑起,昏沉的酒意,一个脚步踉跄,又一次跌落在底板上。
“嘶。。。”钟成御痛哼了一声,整个身子摔落在地上。
“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这辈子。。。月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强烈的酒意已经盘踞了男人整个脑袋,钟成御最后俯趴在地上,昏沉沉地倒去,嘴里胡乱呓语。
次日上午,十点钟,赵寻敲了许久的房门,听见里头并没有动静。
赵寻终于推开房门,房间里一片狼藉,赵寻在房间里寻了一圈,脚步停在洗浴间门口。
“少爷!少爷!你怎么躺到这里来了?”赵寻赶紧上前搀起地上的钟成御。
赵寻瞥见地上一滩血渍,立刻循目看去,腹部上的伤口撕裂开,渗出了大量的鲜血,腿上手臂上都是被刮伤的痕迹。
赵寻吓得赶紧将钟成御搀到床上,立刻夺门而出,吩咐人去喊医生。
---------------------------------------------------------------------------------------------------
黎府,黎季月经过昨夜的事情,心里头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黎季月跟着黎翰天去了公司,在大哥的公司里呆了一整天,过得还算稳当。
时间过去了一天,夜里,黎季月忐忑地关好窗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扇窗。。。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钟成御没有再来了,黎季月心想着,那夜用刀刺伤了他,该不会真的伤得。。。
黎季月转念一想到,他是为了爬窗来凌辱自己,心里的恼怒地不再有任何怜悯之意。
四天后的午后,黎翰天驱车载着黎季月前往茶点铺,黎季月心情甚是好,这些天,她没有再见过钟成御,就连着那种被人盯梢的异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这个人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月月,今天要点些什么?”黎翰天带着黎季月坐在靠窗的位置,闲然地交叠着双腿。
黎季月思虑了一番,“叉烧包来一笼!还有。。。流沙包!还有。。。来一笼干蒸烧麦!”
一旁的店家伙计记下了,黎翰天也点了几样,随即说道,“月月,看你这几天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就连胃口都这么好!”
黎季月笑得眉眼弯弯,好似月牙儿般好看,“大哥,我心情好,还不是因为大哥你照顾我,照顾得好!”
“小妮子!今天小嘴这么甜!大哥喜欢!”黎翰天刮了一下黎季月的小鼻子,调笑道。
这个时候,茶点铺外头响起一阵热闹的喧哗声,只见很多的路人都朝着路中央纷涌而去。
“那女人是什么人?大家都围着她签名做什么?”
“这你都不舞厅的当红歌星沈无双小姐!”另外一桌的两位客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黎翰天一双含笑的星目循了过去,专注地看了片刻,黎翰天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藏青色衬衫,对黎季月开口,“月月,你在这边慢慢吃!大哥出去一下!”
话落,黎翰天已经推开茶点铺的门,招了招门口的跟班,吩咐了些什么,就朝着那一众人围住的沈无双奔去。
黎季月看了,禁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哥又是去看姑娘了,只要是漂亮的姑娘,大哥总喜欢去追!听说爹年轻时,对娘可专情了,大哥怎么一点都不像爹!
黎季月百无聊赖地夹了一个流沙包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黎小姐!”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黎季月听着声音有点熟悉,转头看去,脸色立刻变得灰青,“赵寻先生,你来做什么?”
赵寻点头尴尬地笑了笑,“黎小姐,请你去看看少爷好不好,他现在在医院!”
“医院?”黎季月冷哼一声,“像他那样的人,去医院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赵寻一愣,神情认真地开口,“黎小姐,少爷他自从那夜离开你家,伤口复发,高烧不退,一连着好几天,少爷昏睡的时候,叫的都是黎小姐的名字,黎小姐,你就去看看少爷吧!“
黎季月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流沙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眸色直视赵寻,“赵寻,这是香港,你家少爷现在发现他没办法像在南洋那样,对我为所欲为,所以想着用苦肉计,讨我同情!他若这么想,他就大错特错了!你回去告诉钟成御,他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去看他一眼,让他有多远滚多远!若是他再敢犯了我,我一定会告诉我爹,让他就死在香港!”
“黎小姐。。。你。。。”赵寻整个人都傻了眼,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变得如此狠厉,这和她在南洋倔着哭鼻子的模样,截然不同。
赵寻脸色犯难,整个停在了原地,动了动唇,“黎小姐,少爷他真的是因为你。。。”
黎季月冷声打断赵寻,“你再不走,我就叫保镖了,让他们送你去警局,给你安一条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
赵寻心里怔了一下,眼见着什么都说不了,又看了一眼店铺外头黎家的几个保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赵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黎季月见着赵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