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御喝了一口酒,看着一动不动的黎季月,突然踏步上前,一把抓出黎季月背在身后的小手,紧紧地捏住,那一只脱了笔帽的钢笔落入钟成御的眼中,钟成御勾唇冷笑,轻蔑地冷哼,“怎么?不愿意?”
黎季月忍住手腕传来的痛楚,咬了咬唇,坚定地回道,“是的!我不愿意!御少爷,你难道要霸王硬上弓吗?”
钟成御听了,看着那一双坚定的水眸,松开了手掌,动作轻柔地摇了摇手中的酒,阴冷地勾唇,“强扭的瓜不甜,我喜欢顺从的女人!”
黎季月一听,释然地笑了,接话道,“那就对了!御少爷,我黎季月死都不会顺从你!”
“是吗?死都不会顺从?你确定?”钟成御勾唇轻笑,死字加重了语气,目光依旧那么轻佻。
“我确定!”黎季月一口坚定地回道,这一刻,她再也不镇定了,她不能够任由这个可恶的男人欺辱自己。
钟成御听了,唇角依旧轻笑着,动作优雅地品着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直到酒杯里的酒见了底。
钟成御迈开步子,黎季月身子震了一下,钟成御冷笑地扫过黎季月的反应,踏步走到一扇窗户前,双手一推,窗户打开了,夏夜的风,吹进了屋内,黎季月全身涌起一阵凉意。
“既然不怕死,就过来许我可以考虑放了你!”钟成御站在窗前,朝着黎季月开口,下一刻,目光转向窗外。
黎季月一听到放了自己,立刻来了精神,二话不说就踏步上前,来到窗前,站在男人的身旁。
“我过来了!你答应放了我!”黎季月站在窗前,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风,坚定的口气在风中回荡。
“你看看窗外的风景如何?”钟成御目光森幽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唇角的笑意越发森冷。
黎季月听了,有点懵,顺着目光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了古堡的最高点,往下看去,很高很高,楼底的草埔上,依旧站着那两排模糊不清的保镖。抬头望去,窗外的天空,繁星点点,星光下却是漆黑一片的灌木林,黑压压的一片,看不见一点生机,放远望去,却可以瞭望到远处的海岸线,依稀可以听见海浪拍岸的声响。
“风景不怎么样,黑压压一片,死气沉沉的!”黎季月没好气地回道,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的是叫自己过来欣赏风景的。
钟成御侧目看向身旁的黎季月,墨黑色的瞳孔缩了又缩,在星光下倒影着眼前的黎季月,黎季月对上他的眸色,心间一阵发颤。
猝然之间,双手被双掌攥住,黎季月还来不及反应,整个身子被抬了起来,下一刻,黎季月的身子被吊在了窗外,双手被钟成御的双掌紧紧地攥住。
“啊~~~!”黎季月被吊在了窗外,双腿放空地垂着,惊呼出声,双手想要抓住那双手掌,却只能被那双手掌攥住手腕,攥得生疼生疼。
“啊~~!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黎季月双眸充满了恐慌,吃力地抬头,对上那一双冷魅森冷的眼睛,夏夜的风吹拂着黎季月的裙角,双腿不停地蹬着,想要往上爬。
“死都不顺从我?!嗯?想死吗!”钟成御看着吊在窗外挣扎的女人,眼底的笑意越发寒冷,唇角漾着一抹讥诮的笑意,他倒想看看,这女人是否真的那么不怕死!
黎季月蹬着双脚,手腕的痛楚越发抵抗不住,整个脑袋嗡成一片,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原来如此的腹黑,他所谓的放自己走,只是用死来逼迫自己顺从。
“想上来吗?想上来就要学会顺从!”寒彻至骨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伴随着风声飘散。
黎季月心口不停地喘着气,身子微微发抖,眼底却是一片迷茫,整个人踟蹰住了。
钟成御盯着眼前依旧犹豫不决的女人,唇角的笑意僵住了,右掌猝然松开!
“啊~~~!”黎季月大声惊呼出声,整个身子只凭借着一手被吊在了窗棂外,身子左摇右晃,时不时磨到窗外粗壮的藤蔓,黎季月另一只手慌乱抓住了攀附在外的藤蔓,藤蔓扑索扑索地脱落石壁,树叶不停地落下。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黎季月大叫出声,眼眶里漾出惊恐的泪水。
“顺不顺从?!!”又是一道冷魅寒意的声音响起,钟成御垂眼,目光森冷夹着愠怒,对上那一双泪水粼粼的双眸,看着那一具小小的身子,在窗棂外挣扎垂吊着。
黎季月吃痛地抬眸,眼角流淌出泪水,男人的脸庞越来越模糊,她看见她眼底的讥讽的寒意,大哥,爹爹,娘亲,一位位亲人划过自己的脑海。。。
黎季月垂眸瞥了一眼脚底的光景,死亡在向着自己逼近,手腕的痛楚快到达了极致,整个身子好像快要分离了。。。
“最后问你一遍!顺不顺从?”钟成御又一次出声,双目里的寒意染上一层惊异,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到了如此生死关头,竟然会如此犹豫,他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黎季月哭咽出声,身子不停地椅,手腕分离的痛楚,让她越来越无法承受,她巴不得此刻就这么掉下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黎季月愤怒地瞪向钟成御,倔强哭喊道,“不顺从!!不顺从!!死都不顺从你!”
钟成御听了,目光暗沉了几分,随即又放出异样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