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真够异想天开,我从没有见过有人的计划听起来这么荒谬。如果不是你之前梦见的身份得到了木叶的认可,地龙神威的实力也震慑住了长门和带土,不然的话……”

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花春却将信将疑,“那……你知道……我会在这里,穿越到巴卫那个世界的过去的事情吗?”

秩扬了扬眉毛,他垂下眼眸望了她一眼,似乎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花春觉得自己好像又恢复了些许力气,“……我觉得好玄妙。过去的我所认为的已经过去了的过去,居然是过去的我会遭遇的未来。可是,如果在过去,我未来做了什么,就已经注定了的话……这不就是所谓的命运无法更改吗?”

她显得有些消极和悲观的说道:“丁姬和庚姬说她们能够预见未来,我曾经觉得认定命运不可改变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可是……我发现我也什么都没有改变……这样的话,那么命运是不是真的无法改变呢?”

“你上过数学课吧?”秩听完之后,却突然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有的未来,变量很少,就像是一道有着确切答案的数学题,可能有不同的解法,但最终只有一个回答。”

“但是有的未来,变量很大,大到你可以不再是回答者,而成为了出题者。”

秩垂下了眼眸,眼睛乌黑的如同一片死寂的深渊,“所以不是未来无法改变,是变量太小的未来,很难改变。所以偶尔做一回回答者并没有关系。”

“可怕的是那些坚信自己是回答者,甚至坚信自己永远也无法成为出题者的人。那些才是命运的奴隶。”

“而你,你现在不就正在,改变一个世界的命运?”

听完这些话之后,花春定定的凝视着秩,凝视了许久,然后才用一种虚幻的语气回答道:“……秩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

“……因为,感觉今天的秩跟以前不大一样……?”花春眨了眨眼睛,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情绪道:“突然变得很……亲切?就像是灵魂导师一样,举的例子还那么贴近生活,一点也不……秩了。”

“……一点也不秩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秩给我的感觉,就是总是笑着的,但是虽然是笑着的,也显得很冷漠,很不近人情。对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没心没肺的,吊儿郎当的笑着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那样……所以会这么认真的开导我……感觉好意外啊。”

“……突然觉得……秩也没有那么糟糕了……挺,受宠若惊?”

黑色长发的少年似笑非笑的转过了脸来,“哇哦,这么说,你一直觉得我很糟糕?这是对你的顶头boss,以及一直引导着你的导师说话的态度吗?嗯?”

“……与其对我兴师问罪的话,倒不如说,秩你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糟糕,才让我感觉有些吃惊诶。”

秩哼笑了一声,“你以凡人的标准来要求我,我为什么要有自觉?飞鸟不会去遵循游鱼的规则,对游鱼来说过分的事情,对飞鸟来说,不过是理所当然而已。”

看着他那骄傲的侧脸,花春有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她却又及时刹住了车。

——飞鸟不会想要进入水中与游鱼一起生活,那秩又为什么,会克制自己那样强大的力量,试图融入到人类之中呢?真的像他所说,隐瞒力量是为了不引起所谓的时光管理学院的注意吗?

她凝注着秩的面容,然后突然意识到,她从没有试过好好看过他。

她总是想要躲避他,排斥他,抗拒他,畏惧他,而此刻她望着那张脸,透过令她感觉微妙的表象,花春似乎看见了那个灵魂的影子。

——她最初见到他时,那个高大,瘦削,仿佛融于黑暗之中,孤高冷傲的身影。

他在那里,等待了多久呢?

她想起秩曾经说过,他似乎在那里已经停留守候了很久很久。而且秩,也一定穿越过很多次时空吧?

虽然他现在跨越时空跨越的如此轻描淡写,但他也一定有着和花春现在一样的新人时期。

那个时候,他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在短短一天之内穿越了好几次,并且次次间隔时间没有规律,颇为错乱,停留时间又颇为漫长——这样的经历已经给花春带来了不小的影响,那么,长年累月的穿梭于不同的时空之中,秩又被影响了多少呢?

对于火影世界的人来说,花春与之前的她不过只有好几个小时的差异,但对于花春本身来说,她与这个世界里几个小时前的她,之间相差了甚至有好几百年。

这样的差别会让花春有些时候感到混乱——在刚才被鸣人搀扶起来的时候,她就会突然感觉自己跟不上身边人的思维和行动。

他们的行为方式出现了偏差,思维模式也经常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因为他们分别受到了两个不同世界的影响,这让花春一时之间感到有些错乱。

那么秩……他也会像她这样,觉得与四周的一切格格不入吗?

还是说,他并不是飞鸟,只是一条被人丢出了水面的鱼,丢的多了之后,以为自己成了飞鸟,学会了飞翔。

可是一条会飞翔的鱼,慢慢的在天空感到了孤单,于是他想回到鱼群之中,收敛起了自己的翅膀,却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忘记怎么在水中翱翔。

状态提示:第二百零四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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