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陵王冷笑,“我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
“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爱得这么疯狂,没有害你的必要吧。”幽映掸了掸衣角的灰尘,站起来,“释以救药尊的名义,将你们骗到黑色裂缝来,英明一世的你,怎么会轻易相信呢?他想利用你前世鬼王的身份,重新统治吸血鬼罢了。一旦吸血鬼被心狠手辣的释接管,吸血鬼离灭绝,也就不远了。”
“这些跟我没关系。释有没有骗我,用不了多久,我会弄清楚的。”寒陵王怀疑过释的动机,不过重情重义的他,不愿把释往坏处想。释以前做过什么,他希望从承认与释的关系后,释能够归于正途。
幽映早料到寒陵王会执迷不悟,“你不信,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到那里,你就会明白,释的为人了。”说完,她先行离开,没有刻意要等寒陵王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寒陵王会去的。
不管是幽映的心机还是灵力,都逃不过掌控,寒陵王幽暗的眸光深了几分,跟上去。
幽映将寒陵王带至情花谷,这里漫山遍野开着妖娆的花,一朵娇羞,一朵孤傲,一朵美艳,红的犹如辽阔的彩霞,白色好似无垠的云层,放眼望去,繁华簇拥,堪比封族花海盛景。
花开得这么艳丽,是在这无数花瓣遮掩下,埋葬着千具尸体,花以血肉为养料,开得鬼魅。相传以前,黑色裂缝还没有被吸血鬼占据时,许多相爱不能在一起的恋人,私奔到这里,相继跳下殉情。久而久之,这里为了祭奠孤魂亡灵,自然生长出许多花,逐渐扩散。称为黄泉谷。后来,来这里的有情人,欣赏精致后,叹息前世有情人不能成眷的同时,更珍惜身边的挚爱,故而改名,情花谷。现在,肯来情花谷的怨侣,最终会释怀,重修旧好。
“你确定来这里能看清释的为人?”寒陵王不确定的问。
“嗯。”幽映回了句,走向花海的正中央,在那,有一颗参天大树,高耸入云,仰头,能看到大树的枝丫,顶端,遥不可见。
从一株树看出释的为人?寒陵王倒是低估了幽映瞎扯的本事,停下步伐,有离开的想法。
幽映见寒陵王踟蹰不前,回眸,“都到了,何不过来看看。难不成堂堂神族族长,怕了?”
寒陵王听得出来,幽映用激将法,激他上前。袖底的手掌轻动了下,灵力顺着五指扩散,直抵参天大树,从树根基底部,一股浑厚的力量,控魂术反弹。他悄然收回手,不过是试探,竟然能扛得住,好霸道的防御力,他倒想亲眼看看,这颗树,究竟是什么来历。
幽映用金簪划开手心,鲜艳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在树皮上。
“这是……”寒陵王看着被血浸透的树皮,逐片演变成血红色。
“重复我刚才的动作,你想知道什么,这颗神奇的树都会告诉你答案。”幽映将金簪递给寒陵王。
血色金簪,在烈日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寒陵王没有接。
“不信我么?”幽映走近寒陵王,手中的血液染到寒陵王的衣襟上。
寒陵王厌恶除了明澜以外的第二个女人靠近,避开,无意碰到簪子,血沿着簪子,落在地上。树散发阵阵白烟,翻江倒海的记忆,相继涌入寒陵王的脑海。
“蓝色妖姬与紫色的曼陀罗,哪一株好看?”幽映从释的后背探出秀手,一手一株,笑问。
释拽着幽映的手,勾至怀中,搂抱着:“花再漂亮,哪比得上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你呀,就会说好听的话逗我开心。”幽映依偎在释的怀中,泛着绿光的眸珠明若星辰。
“我说实话也有错吗?”释低下头,吻上妖娆的红唇。
幽映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眼脸处,垂下一层阴翳,双手情不自禁攀上释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
薄唇处传来柔软的感觉弄得释心神荡漾,他翻身,俯躯而上。
“你……”幽映四处环顾,连忙爬起来,“这可是大庭广众,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怕什么,黑色裂缝这里,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即使被无意撞见,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释起身,作势搂向幽映。
幽映看出释的企图,敏捷躲了过去,很是生气:“是不是我喜欢你,你就能够强迫我做我不讨厌的事?”
释无奈的问:“讨厌?我每天想着法子逗你开心,不惜舍弃一切时间陪你,我这么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那么讨厌把自己给我?”
“你不务正业还好意思说?像你这样的人,真是无法理喻!”幽映横眉怒目,拂袖而去。
面对幽映的歪理指责,释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是他宠爱幽映太过了,幽映才有恃宠而骄的资本,不爱了,心里便不会这般难受。五指慢慢聚拢,握紧成拳。
幽映一气之下离开后,悔得肠子都轻了,可身为吸血鬼中第一美女,她怎拉得下面子主动求释和好?索性一直摆高架势,等释低头。回到主殿的她,还未进屋,阁楼上一壶冷茶,倾洒下来。水与茶水不同,吸血鬼向来不怕冷,唯独怕凉透的茶。黑色裂缝除了风岩,恐怕再无第二个吸血鬼有嗜茶的喜好。时节三月阳春,但依稀夹杂着冬日的冷寒,她全身湿漉漉的,遍体寒意袭来。被释气过的她,心里压抑着怒火,并没有被一汪冷水浸灭,反倒越来越旺。
“谁这么缺德,不长眼还是怎么着?”她拧了下头发上的水仰头咒骂。一位男子立于楼上,他眉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