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他正在练剑，见我唤他便收了剑走了过来。
想了想，道：“你帮我去找多德，让他跟小玉传个话找个时间来见我。”
“我直接去不就行了。”
“不行，你是我身边的人，太惹人眼了。”
“好，我这就去。”
“哎。”我又急急忙忙叫住他，“亦殇今天来信没有？”
他一顿，心情立马变得很好的样子，“没有啊，要不我飞鸽传信给公子让公子给你写封信！”
无语，连忙拉住他，“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一问。”
他仍是兴致勃勃，道：“你若是想公子了可一定要跟我说啊。”
无双走后，我又沉下心来。
来了好几日了，这圆月节也过完了，我好像还一件事情都没有干成。不由得有些烦躁。又想到了昨晚皇甫青对我那些放肆的举动和他柔情的话语。
嫁给他？
曾几何时我也想过要嫁给他，那时候是因为我爱他。
现在呢？仍然爱，可却不是因爱而嫁么？再者，就算我真的嫁给他了，我们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吧。我们之间现在不仅仅是隔着一个付雪落，还隔着一个时空。我说过的，谁都不能阻止我回现代……
心情迅速低落起来，不由得又想到了亦殇。亦殇若是知道我要嫁给皇甫青会怎么想呢？
如果说真的要走的话，这两个人一定会是我最深的不舍吧……
晚间时，小玉悄悄来了。
她从佩环做了太子小妾开始便跟着佩环，所以她对佩环的脾性和作息最了解不过。
可能是以前穷怕了，以至于现在但凡是贵重一些的东西她都想占为己有。且她多疑，只要看到府里其他小妾在一起低声说笑便觉得别人是在背着她说坏话。
我嗅了嗅杯中的茶香，静静听着小玉将这几年佩环的事情一一道来。
看了低着头的她一眼，问：“她对你怎么样？”
其实小玉并不像之前遇到的那般胆小怕事，她抬头看我，目光定定，开口道：“不瞒九公主，自从奴婢跟了环夫人，便是噩梦的开始。奴婢以前是喜夫人身边的丫鬟，虽然喜夫人并不受宠，可待人亲和。自从奴婢被分到环夫人那里后，只要环夫人在别处受了气或是与太子同房后都要在奴婢身上们发泄一番。打骂还是小事，最怕的是环夫人用开水浇烫。她……”
我见她欲言又止，轻声道：“别怕，有什么便说。”
“环夫人……环夫人每次和……太子同房后便让我们奴婢几个脱了……脱了衣衫……”她说着，像是记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里含着泪水，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颤抖着，“让我们光着身体……露出胸脯和下体……供她用滚烫的开水浇烫着取乐……”
莲嬷嬷纵使在宫廷里摸滚多年也仍是听的一惊，叹道：“想不到看着那样一个清秀的女子居然如此阴毒。”
我狠狠皱起眉头，佩环怎么变得这个样子？
小玉泪水一个劲地掉，却强忍着不哭出声，向我磕了个头哽咽地说：“九公主有想问可事情大可开口，奴婢一定如数告知。”
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问：“你知道为何太子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么？”
小玉抹掉泪水，想了想才道：“其实这已经不是环夫人第一次当面对太子妃无礼了，太子妃心善，之前从未计较，只当环夫人年幼不懂事，但后来当着太子的面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太子妃面色难看，可太子也只是像今儿个一样冷声责备环夫人并安抚太子妃，从来未曾过多的处罚。并且……并且当晚务必会去环夫人的房间……”
“今儿个也是因为太子来了，环夫人便早早地打发了我们，奴婢这才得空过来。”
“以前奴婢不懂，只当太子真心疼爱环夫人，可后来无意知道……其实是环夫人房中之术了得，每次都能将太子伺候得舒舒服服。不管太子如何阴着脸来，第二日都是满意离开……而且环夫人又是处。子之身，宫里有流传太子喜好处。子，当年喜夫人就是因为不是处。子才得不到太子欢心的。”
“什么？”我大惊，面上听得也是一阵热。佩环仍是处。子之身？？可是当年她不是告诉我她被黄管家……
莲嬷嬷听到了关键，疑问：“房中之术？”
小玉点头，“这也是有次太子离开后环夫人一时高兴说漏嘴奴婢才得知的。”
我心里满是疑问，又问了小玉一些问题，给了她一些赏赐便打发了她回去。
待小玉走后，我才自言自语说着：“佩环当年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如何习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呢？真是让人费解。”
莲嬷嬷适时出声，“没有变不坏的人，只是摆在她面前的yù_wàng还不足以让她变坏就是了。”
叹了口气，抬头问：“莲嬷嬷，你说会不会有一****也变得跟她们一样坏？”
莲嬷嬷给我倒了一杯茶，笑着开口，“老身只知道，不lùn_gōng主变成什么样子，你啊，永远都是小公子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她说的直白，我老脸微微发热，有些不好意思。
提到亦殇我就会想到皇甫青，一想到皇甫青就记起他那日说的话。
唉，好烦啊。可时间飞逝，我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
夜深月凉，仍旧一点困意都没有。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两边晃荡。
桌上的烛腾腾跳跃，我的心也如同这烛火一般。
想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