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的玉石还没有传给小王爷,他们才会故意借此来气老三,逼着老三把带别爵位的玉石交出。老三一生淡泊名利,喜好田园山水,不参与任何帮派与争斗,但他并不傻。他如今是在候着时机,一网将他们打尽。”
司徒拓薄唇抿着,忽而问道,“老三的毒,真的……没有办法了?”
落夏国皇室,司徒拓这一辈,只剩下四个兄弟。司徒耀一直对皇位俯视耽耽,怀有异心。倘若司徒轩就此去了,那落夏国皇室子嗣就此单薄下去了。
这不是司徒拓愿意见到的,他在成为暗帝那一刻,发过毒誓,要为落夏国而活。司徒轩与司徒拓自小虽不生活在一起,可兄弟情谊是在的。
“我没有办法,但我已经派人去找师伯,或许他会有法子。”南宫玺自责又恼恨自己学医不精,连朋友都无法救活。
司徒拓抿唇,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室内,没有司徒拓的奴役,烈如歌乐得自在,吃饱喝足,惬意地躺在美人榻上,优哉游哉地看着民间流传的小人书,滋滋有味的。
司徒拓推开门之际,烈如歌快速把小人书塞到榻上靠枕内。身形一闪,人就站在窗台,状似在观赏着涪陵民风。
司徒拓深邃的凤眸扫去一眼,又扫去美人榻边上放置的吃了大半的葡萄,在椅子坐下,抿唇不语。
良久,烈如歌站着双腿发麻,也不见司徒拓出声,只好回头,惊讶地道,“尊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小的都没发现。哎哟,尊主的内力又高深了,恭喜恭喜。”
烈如歌大胆地坐在椅子,伸手取过茶壶,倒了杯茶滋润着喉咙,便听到属于司徒拓那金属醇冷的嗓音。
“你见过冰晶毒,十分了解它,你可知解它的法子?”
肯定的语气,令烈如歌眉头挑了挑。美眸揣度地看向司徒拓那张俊脸,半晌才回道,“小的见过,冰晶毒一旦沾上,会使人上瘾,比起五石散的药性更毒。服用五石散轻微者,可通过草药解毒,重者唯有靠意志力克服。同样,冰晶毒深中毒者,唯有此法。挨过去,可活,熬不过,收尸。”
烈如歌的话令司徒拓凤眸微亮,冷冽的凤眸盯着烈如歌,似在查看她是否在撒谎。片刻后,司徒拓相信了烈如歌的话。
两人各有所思,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突然,司徒拓开声,深邃的凤眸凝锁住烈如歌,“本王曾说,倘若你非他人派来的奸细,九皇府可以接纳你。作为本王的幕僚,或本王直荐你入朝为官,你可有想过?”
要是他知道自己是女子,烈如歌笃定司徒拓不会说此话。
“我如此做,有什么好处?”烈如歌撅起嘴巴,戏谑地道,显然对司徒拓抛出的橄榄枝,没有任何的心动。
“你要什么?”司徒拓薄唇勾起,好整以暇地看向烈如歌,耐心地反问。
烈如歌扭头,晶亮宛若星辰的美眸与那双深邃森冷的凤眸对视上,四目相对,星火燎原。
片刻后,烈如歌松了松肩膀,模棱两可地道,“此刻,小的仍旧是尊主的贴身小厮,九皇府的一员。”
聪明人不需多说,自会明白。
闻言,司徒拓忽而轻声一笑,唇角犹如绽开了一朵洁白的雪莲花,古雕刻画的五官雅人深致,即便那是个剥皮拆骨的陷阱,也令人闻芳香而入,只为就近看他一眼。
烈如歌美眸略显痴迷,而后骤然醒来,暗自恼怒地顰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