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如此毒手,废了她一只手。流苏精通琴艺,在宫内是富有名誉的琴手,你怎么歹毒地砍了她手,你让她以后怎么弹琴……你真的是太毒蝎心肠了,你……我绝对不能让你这种女子待在玺哥哥身边的!”

最后一句,申屠无忧徒然拔高音量,嘶吼地喊出来。

前后迥异的画风,令烈如歌面有疑惑,眼角不经意瞥向四周,就见到南宫夫妇携着丫鬟小厮着急地赶过来,而南宫玺在前方,却是闲庭散步地踱步着。

“发生了何事?”南宫夫人迈入且同亭,美眸触及到地上脸色惨白的流苏,与她无力脱节的手和地面一小滩的血水,秀丽的小脸大惊。申屠无忧哭泣着扑入南宫夫人的怀抱,恶人先告罪。

“娘,你要为流苏做主啊。我邀请烈小姐过来赏风景,顺便提及了我房内失窃的羊脂白玉手镯一事,流苏不过是问她一句,她就……就废了流苏一只手。”

地上,流苏面色怔愣,双目衰败地盯着那只毫无感觉的手,显然还未从自己失去一只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失去一只手,流苏将会失去宁王世子的侧室,四肢残缺之人根本无法在皇宫生活,她将会被赶出宫,重新回到生她的那一条穷困潦倒又破烂,村民毫无修养的小山村。

“无忧,你房内失窃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怎么不同娘说呢?”南宫夫人内心震惊,抱着柔弱的申屠无忧,明智的率先问清楚细节。

申屠无忧泪水涟涟,哽咽地举起右手,“娘,是你送我的手镯不见了。今早起来,同流苏在院中玩耍了一会儿,回头洗漱就不见了。我让丫鬟小厮在我院子仔细寻找,也不见踪影,所以怀疑是被窃了。”

“我不想打扰娘,所以打算晚膳时再向娘提起的,可是……可是流苏不是有意着,她只是问烈小姐,是否有见过我的手镯,她就……”

南宫夫人慈爱又心疼地安慰着申屠无忧,接着走上前,美眸夹裹着愤怒,冷声质问烈如歌,“烈小姐,流苏的手是你断的?”

烈如歌坦然承认,双手抱着,低声道,“她欲要对我行恶,我只是自我保护。”

“你胡说!”申屠无忧起身,两手握着粉拳,泫然欲泣犹如霜降下的瑰丽的牡丹,脆弱得令人怜惜不已,“本公主在场看着,流苏哪里有对你不妥之处。即便流苏言语上有所差误,你也不能就废了她手啊。你让她,以后还如何嫁人。”

申屠无忧三言两语上,就把此事已经升级为烈如歌直接断送一名女子的美好后半生,严重程度足以为同杀人父母的仇恨平级。

烈如歌浅浅一笑,低声道,“无忧公主,你和流苏自小相熟,我是一外人,哪有拐着胳膊肘打向自个人的道理呢。再说,当时你不是在赏风景吗,真的如此关注到我们之间的互动,乃至到一秒一细节?”

“本公主是一国公主,从来不包庇任何人。烈小姐,莫要在此危言耸听,故意导误众人。”申屠无忧厉声道,双目淬满了狠毒,但稍纵即逝,快得没让人察觉。至少,最靠近她的南宫夫人,是没注意到的。

“流苏的手是我断的,那是有前提的。只是,无忧公主凭什么把失窃的罪名怀疑到我的头上呢,我不过是应了南宫玺的邀请过来做客,如此为难人,无忧公主觉得妥当吗?”烈如歌面色带笑,却毫无笑意,靠着漆木柱子上,低声问道。


状态提示:第113章 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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