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略略移开目光,打量着车子周围。
高大尚和杨晓山闻言也围了过来,这辆轿跑轴距长、光鲜靓丽,看起来价格不菲,高大尚堵住另一边的后排车门,拍车窗道:“开门开门!配合检查有这么难?”
“这是我的车子,我的财产、我的隐私!你们凭什么检查?”女人吼得很凶,根本不把这三个穿着土里土气衣服的少年放在眼里。
“开门开门啊,什么隐私?这里是停车场,是公共场所,在这里车震你也不怕一氧化碳中毒?”杨晓山走到驾驶室的车门,俯身往里查看,驾驶座和副驾没有人。
“关你屁事!”女人回道。
“是不关我屁事,是关你屁事,我的屁屁干净得很,不像你那么脏,开门开门,不开门就砸窗户了啊!”杨晓山比高大尚还贫,要他嘴上吃亏他才不干。
“有本事你砸!老娘这车八十多万——”女人涂着红指甲的手从车窗缝隙里伸出来,指向杨晓山。
“你不开车门配合检查,八百万的车也得破拆,你信不信!”杨晓山吼道:“看你这么丑,化妆这么浓,指甲油也这么劣质,就知道你是个穷装逼的,心疼车子啊?心疼你就打开啊!”
“凭什么要我打开!你们是哪里来的龟儿子找老娘麻烦——”女人正要咆哮,就听到“咣!”的一声。
她吓得尖叫一声,扭头一看,温朔拿着消防器,直接开始砸后车窗!
“咣!”第二下砸上来,后挡风玻璃上立刻起了一片蜘蛛网的裂纹。
擦,这家伙,原来脾气这么火爆的?高大尚心里嘀咕道,他们只是口头上吓唬吓唬,没真的打算砸车窗。
温朔默不吭声的抬手就砸了,杨晓山也斜眼看着他,心道这么火爆真的好吗?我们还在考察对吧?
温朔才懒得想这么多,这女的死活不开车门,已经够可疑了,不动手难道跟她在这里磨叽?他们还要赶车好不好。
温朔这一动手,女人也有点害怕了,大喊大叫的说什么:“我要告你!”
“哗啦!”后挡风玻璃碎掉了一半,里面有个男人抱头躲着,温朔跳上后车盖就伸手去抓,那个女的发疯的来撕扯温朔的手,被杨晓山伸手进去按住脑袋制止住。
温朔把男人扯出来,那男人正是刚才追的毛贼,温朔也不询问他,把他交到停车场保安手里,让他们交给警察。
“诶诶,你们三个别走啊!”停车场的保安一头雾水,他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温朔砸了一辆豪车的后挡风玻璃,如果车主闹起来,他们这些保安一年的工资都不够赔那块玻璃的!
“我要告你们!一堆土鳖流氓下三滥,看起来就他妈是穷逼,砸了老娘的车子你赔得起吗!”女人愤怒的朝温朔吼道。
温朔一言不发,仿佛当这些尖利的咆哮完全不存在,不管那个女人怎么骂,他连眼睫毛都不颤动一下。
高大尚听不下去,回道:“啥叫包庇窝藏罪你懂啵?你有钱?有钱你特么找个贼当男人?死八婆还叫得那么嚣张,等你进了牢里才知道!”
杨晓山扯了扯高大尚,悄声道:“少说两句,学学温朔,言多必失懂不懂。”
“擦,你还教训我?你嘴巴不比我毒?”高大尚不满的反驳道。
“我骂她时没有其他证人在啊,现在人多了,少说几句!”杨晓山理直气壮的回答。
高大尚楞了一下,低声吐槽道:“你们这些南方人,就是狡诈!”
此时有了好几个在车站执勤的民警跑了过来,在那辆豪车附近找到了丢掉的钱包,那个贼死活不承认,那女的也在发疯咆哮说警察滥用职权、说温朔破坏她的财产、要告他等等。
“你们这帮蠢货,老娘开着八十几万的车子,会稀罕你一个破钱包!钱包里面多少钱?老娘拿出十倍砸死你!穷逼!”女人指着民警和温朔等人谩骂道。
“都闭嘴,回所里再说!全部都带走!”一位赶来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指挥。
“完了完了,这下扯进去了,我看这死婆娘跟这男的就是惯犯、同伙!说不定就是用豪车做掩护来盗窃的!问题是咱们哪有时间跟她耗?”高大尚跺跺脚:“我们还要赶车呢!”
“说不得只有亮身份了……”杨晓山看到民警那么多,心想估计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了。
“傻比,如果这是考察,你随便亮了身份,想死啊!”高大尚忙制止他。
“那怎么办?你怎么解释?按程序咱们得去派出所做笔录,怎么能让他们开个绿灯,让我们先走?”杨晓山也有些着急。
温朔挠挠头,道:“是我砸的车,要不我跟他们去做笔录,你们先去我家吧,反正已经打电话给家里人了,下车有人来接的,我给你们电话号码。”
高大尚一听急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兄弟啊说这种话,再说了,你不在,我们有脸去你家吗?”
“那怎么办?我们跟着去车站派出所?”温朔问道。
没等三人商量出来,两位民警就过来说道:“请跟我们走一趟,去车站派出所做个笔录就行。”
“同志,你看我们车票都买好了,刚才纯属见义勇为,我们赶时间啊,能不能简单处理?我们现在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你,不去派出所了行不?”杨晓山试着沟通一下。
“不行不行,派出所很近的,你们过去一趟要不了多少时间。”民警摆摆手道。
“我们真赶时间,就不能灵活处置吗?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