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终究还是做了。
他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满地的凌乱衣服。
昨晚……他们……真的?
就像梦一样,还残留着非常不真实的感觉。转头一眼就看到了窝在被子里赖床,熟睡的冉冉。
他发誓,对于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放手。
直到冬日温柔的阳光透过灰色窗帘印照在c上时,冉冉才揉了揉双眼坐起来。
现在几点了?……七点半。
不急,再睡一会吧。等等!今天是不是周一!是不是要上班?
“天!!!”惊呼一声,立刻鲤鱼打滚跳下床。
蓬头垢面,站在浴室里,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不忍直视。她用梳子使劲採自己的头发,希望赶快捋顺它,无意中看到了脖子上红色的吻痕,脸刷的一下再次红的和个苹果一样。
墨楼青这个大混蛋,难道不知道今天要上班吗?!这让她怎么工作啊,公司里又不能带着围巾。
还好,她记得原先有买过一条小碎花图案的丝巾,也只能这样了……换上正装,系上小丝巾,毫无违和感。
匆匆要出门时,安奇抱着小格嘉迎上来。
“出门去了?”她提上黑色10厘米高跟鞋,问道。
安奇看了看正在吃奶嘴的小格嘉,笑道:“早啊,出门买了点零食,顺便带干儿子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干嘛,我想……”
“对不起!安奇。今天不行,我已经快晚点了,晚上回来做给你吃哦!”说完,背上包包,脚底抹油一般的跑了出去。
安奇望着她离开的那个出口,外面白花花的,只怕你晚上还要陪他……
“这个墨楼青,居然也不叫醒我!”
她气的挤上地铁,上班高峰期,地铁里人山人海,简直就像是肉夹馍一样。热的她透不过气来,就在即将快要到站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摸了她一把屁股。吓得冉冉瞪大双眼,使劲挤了出去,一阵冷风挂过地铁站,脖子上瞬间凉飕飕的……
等一下,她的丝巾呢!
手迅速一摸脖子,早已不知所踪。( 红色的草莓印岂不是历历在目?
凭借自己印象捂住了小草莓印,低头在人满为患的地铁站前寻找丝巾——
忽然,一双手拿着那块小碎花引入眼帘。
“谢谢。”她低低的说了一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久违的面孔——格丛桑。
“真巧。”她笑着接过丝巾,再次系到脖子上。
“是啊,真巧。”其实一点儿也不巧,他们以前交往的时候,总是一起坐这趟列车来上下班。他有时会下车后,站在这儿抽上一根烟,安静自己几分钟,再去上班。
但是,已经成为陌路的两个人,在同一个班点遇见,能说的只有两个字——真巧。
真巧,遇到你,真巧,碰上你。只是,言语间,再也没有了过多的关照和问候。
“我上班要迟到了,先走……”她转身欲走。
格丛桑上前一步,拉住她,“等一下!”
她敏感的立刻盯着那双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他意识到失礼,马上松开。
“抱歉,我只是想问一句……”他张了涨口,但始终没说出什么。
冉冉疑惑的问:“什么事?”
“不,打扰你了。”
“对了,思美函在哪家疗养院?”冉冉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一下她过得怎么样、虽然对方是绑架自己的凶手,但是总归是她犯下了一下没办法弥补的错误。
“在压矿路,她都已经那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去看望她。冉冉,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善良到一定境界了。”他提着公文包,同冉冉边走边说。
或许吧,她只是本能的想要去看看思美函罢了。
写字楼凑得很近,他们一边走一边。
“你最近过的好吗?”找不到话题,他只好再一次绕道这上面来。
他们再也不是一年前的他们,再也不是话题永远都说不完的那个时候。
“挺好的,你呢?”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面对自己面前这个他,冉冉已经没有过多的话能说出口。
“一个人挺自在的。”他回答道。
只是,不远处,那辆银色轿车快速的经过他们,即刻停了下来。
车窗落下,赫然出现了墨楼青的脸。
他压低怒火,说道:“冉冉,上车。”
糟了,冉冉立刻僵硬在原地。
格丛桑上前,对车上一身黑色西服的墨楼青说道:“我们上班一条路,希望你不要误会什么。既然你已经得到了她,就请好好珍惜。”
“未冉冉,上车!”重复了一遍,他眼睛目视前方。
昨晚才火热过,今早就见自己女朋友和前任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他能不生气吗。
他坐在车座上,手指狠狠抓着方向盘,说道:“这场爱情,你早就退出了,现在又想来干涉我们吗?”双眼内尽显火光,尖锐的抬头看着站在外面的格丛桑。
格丛桑微笑,而后说:“不了,我注定没办法和她永远在一起。”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说完,冉冉走了过来。
格丛桑向她道别。“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病倒了。”
她点了点头,开门,上车。坐在后车座上,透过后目镜,看到了一脸黑的墨楼青。
车开始平稳的停在红绿灯前,隔了几秒,他才说道:“你在给我扣绿帽子。”看来以后要直接压制住她,断绝冉冉于格丛桑的来往才行。
“……我没有。”她看着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