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雪夜,狂风,风在呼啸。
自古秦淮多名妓,这话儿说的一点不假。
繁华的扬州,平时一到天黑,便人声鼎沸,热闹异常。尤其是花柳巷和码头花船,更是人头攒动,比肩接踵。漂亮的姑娘们,穿着或者不穿衣服,竭尽全力榨干客人的每一两银子。
今年扬州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连最为繁华的花柳巷和码头花船都人丁单薄,各家青楼生意每况愈下。在万花楼的三楼雅间小玉房间,热气腾腾,不时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不用看便知道,小玉姑娘在房间内洗澡。
而此刻,有一个不要脸的人扒在窗户沿偷看。
他的眼瞳黑白之色,灵动皎洁,曾看过无数姑娘的身子,瞪过街头的fēng_liú老乞丐,勾引过街口当铺李老板的美丽千金。
他的手,白皙如玉,任谁一看,这都不是一双男人的手。而单单就是这么一双温润的男人的手,非礼过几十个姑娘,扇过七八个爷们,还将没钱付花账的刘员外扔出了门外。
他的唇,红润轻薄,若是女人,必是美人。而这张唇,亲过十几个美人儿,吃过山珍海味与五谷糟糠,前阵子还将隔壁妓院的陈妈妈骂的七窍生烟,躺床一月。
他看去不过十五六岁,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如果手中拿着把折扇往大街上一站,旁人必定认为他必是一代fēng_liú才子。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却干起了半夜爬女人墙的猥琐事情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万花楼的打杂伙计丁浪。
没人知道丁浪的来历,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他的记忆中,只有左手手腕戴着的那个朴实古怪的黑铁镯子陪伴自己,那镯子通体漆黑,两侧边缘有古拙纹路,在中间被用人利刃刻了一个丁字。
他的姓取自黑镯子上的“丁”字,因为年少时在流浪街头,于是便叫了丁浪。
最近几日扬州暴雪,生意大不如前,他也乐的清闲,自从七年前在扬州街头流浪被万花楼的妈妈收留,这七年,他最大的成就便是看光了所有姑娘的身子,有时还有机会对漂亮姑娘敏感的部位摸一上一摸,搓上一搓。
此刻,英俊的丁浪显得十分的猥琐,爬在窗户前,口水都流了下来。[看本书请到的贼眼直勾勾的看着房内,身子前倾,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塞过去。
十六岁,已是个男人,可以做任何男人都可以做的事情,可以想任何男人都可以想的女人。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个浴盆,一个美丽清秀的年轻女子正在沐浴,水汽萦绕,虽显朦胧,却更动人,随着小玉沐浴动作,从他这个角度还能不时的看到她那傲人挺拔的双峰,让任何男人都恨不得扑上去揉捏一番。
丁浪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暗的道:“这小妮子真带劲,这肤色,这身材,这胸脯,堪成鸡中之霸。要是能与她一夜缠绵,就算减寿十年我也愿意”
一时没注意,手中动作大了一下,窗户发出吱吱的声音。正在沐浴的小玉立刻转头,大声道:“谁”
“没人”丁浪大叫一声。忽然发现不对,立刻捂住了嘴巴。
小玉大怒,道:“丁浪,你这个小色鬼又来偷看姑奶奶洗澡,去死”
她站起身来抓起浴盆旁边的一只绣花鞋朝着窗户就扔了过去,她没有注意到,浴盆并不高,她这一站起来整个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而且转过身子扔鞋,完全是面对着丁浪。
丁浪顿时口水长流,他虽偷看小玉洗澡好几次,可还是第一次将小玉的身子完全看光。乌黑的秀发,坚挺的胸脯,平坦的小腹,还有那修长白皙的双腿之间的芳草幽深之处,都堪称完美。
鞋子扔歪了,丁浪与小玉就这么站着对视了两三个呼吸,小玉见丁浪一脸猪头模样,口水长流,顿时发现不对,急忙蹲下,又是大骂一声:“小色鬼,我定不饶你”
丁浪意犹未尽的吞了下口水,将绣花鞋丢了过去,道:“小玉姐,不就看一眼嘛,你何必如此生气,你又不会少块肉”
小玉骂道:“姑奶奶卖艺不卖身,被你看了我以后怎么嫁人?等下让春姐收拾你”
丁浪缩了缩脑袋,道:“得,我走就是”
说完便真的抬步离开,小玉长出一口气,忽然又想到什么,弯腰将绣花鞋拿在手中,眼睛死死的盯着窗户,仿佛不放心丁浪这厮,唯恐他还要回来似的。
只见这家伙刚走了三步就停了下来,然后又悄悄的溜了回去,刚伸出脑袋向内张望,就看到一个东西凌空飞来,这一次小玉有备而扔,准头十足,丁浪想躲已然来不及,绣花鞋正中他的鼻子。他捂着鼻子哎呦的叫了一声,一看,竟然流血了,他大惊失色,急忙下楼找水冲洗,再也不敢回来了。
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在想女人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比如偷看女人洗澡。而女人在洗澡的时候发现被男人偷窥,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于是男人多以受伤收场。
厨房在一楼后堂,极为宽敞,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见丁浪鼻血长流的跑来,顿时笑道:“丁浪,是不是又跑去偷看姑娘做事,内火沸腾,才流鼻血的呀?我说有什么好看的,等发了月钱,你想睡哪个都可以呀,不比看的要爽的多?”
这男子名为周八两,乃是万花楼的大厨,和丁浪住一屋子,平时就爱取笑丁浪,丁浪早就厌烦他了,便道:“你懂个屁呀,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