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策回到酒店的时候,季琛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去哪儿了?”
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季琛,语气还这么不客气,让季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见到苏槿言,他也很不开心好吗?
对于这个没人性的三哥,季策当然也不会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爷憋了这么久,出去找老情人约个会怎么了?还要跟你汇报一下?”
季策一向花心,说他忍不住去会情人了,季琛还真怀疑不起来,只是有些看不起这种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工夫出去找女人!
“没出息!”
季策马上反击,“你有出息你还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这儿?老三,别他妈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灰头土脸的被驱逐出境的。”
这件事对季琛来说那就是禁忌,结果季策三天两头揭他伤疤,这个人简直已经恶劣到极致了!
季琛不打算惯他这毛病,拔出枪指着他警告,“你找死?”
季策可不怕这玩意儿,斜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有种你就开枪打死我,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一了百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思进取的人,不过这样也好。
季琛把枪收了回去,反正他们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背着季擎笙也没少掐架。
想当初季策一心惦记着老大的位置,还明目张胆的跟他干。
季琛一度以为他会是自己在季家最大的敌人,没少找他的麻烦,好几次都险些要了他的命。
没想到今天居然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就叫世事无常!
只是那时候的季策虽然有勇无谋,却也是有雄心壮志的人,结果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变的胸无大志。
这几年居然还躲在h城当起了商人,安逸日子过舒坦了,曾经的志向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简直让人失望!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他会跟他争。
看到季琛把枪收起来了,季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香蕉,“说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还要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多久?”
这话听着真刺耳,要不怎么说没文化最可怕呢?
季琛扫了他一眼,“越是到关键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有人就等着我们自己露出马脚。”
季策‘嗤’笑一声,“我说老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缩头乌龟’就‘缩头乌龟’,你以为换个文雅一点的词别人就听不懂了?”
“我懒得理你!”
季琛有种甩袖就走的冲动,跟这个人聊天真的是分分钟要气吐血。
季策可不管这些,吃完香蕉又去吃苹果,含糊不清的问他,“不是说打电话来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个面?”
终于说到正事了,可是听他吃苹果吃的这么大声,季琛不悦的皱着眉头,“你着什么急,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见面。”
一听他又用这种话推脱,季策苹果也不吃了,冷笑着说:“你总得让我知道我们是在替谁做事,别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你想多了。”
季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季策,“脱离了季家的你,就像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这话季策就不爱听了,拍着桌子说:“你还敢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舒舒服服的坐在办公室里,抱着美人喝茶聊人生。”
对于他这种庸俗的追求,季琛表示‘嗤’之以鼻,“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是在h城的大牢里喝茶聊人生。”
这一点季策不置可否,耸耸肩说:“你口口声声说我身边出了奸细,那你告诉我,那个奸细到底是谁?说出来老子马上去弄死他!”
“你弄不死他!”
季琛倒了根烟出来丢给季策,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行了,别想这些没用的,等这件事干成之后,你想要多少钱没有?”
“那不一样,要知道我从来不会让欺骗我的人好过,所有背叛我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季策点了烟,暗含警告的视线看向季琛,“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爱面子,而且把这个看的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谁让我没面子,我就送他下地狱!”
“疯子!”
居然有人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不是疯子是什么?
不过他看中的也就是这一点,不是吗?
季琛看了季策一眼,然后把剩下的半根烟摁在烟灰缸里,“季擎笙前几天回来了,不过待了半天就走了,他的人可能在找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
“我又不跟他作对,他找我干屁,说到底还不是想通过我找到你?所以要小心的应该是你才对!”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想把自己择干净,这可能吗?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季琛看着季策冷笑,“你以为我出事了,季擎笙他们能放过你?老四,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他们拿你当兄弟吧!”
提到这件事,季策这心里很不舒服,他恨了季家这么多年,却怎么都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连个私生子都算不上。
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算什么?
想到这些,季策郁闷的抽了口烟,“你说,老大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早就知道,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跟他们相处?
他让人把苏槿言带到老宅,是打算要用她来要挟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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