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众仙沉默不语,神色本就恭敬无比,而阐教众人竟也无人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应该说,从他们出现在脸上就没有任何表情。
反应迟钝的我,终于察觉到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西华不在,仙界以太上老君为首,而阐教那些高傲无比的上仙居然愿意听命与他,而且连半点不愿的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正常……
寻思了半天,我用用手环撑开隔绝的法障,将昊天塔中的凤儿和舞灵索放出来,她们在昊天塔中休养,但是我并未关了昊天塔同外界的联系,所以她们知晓外界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伤势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担忧西华,将手环的力量借给凤儿一些,隔绝了她的气息,让她先去找西华,然后转向舞灵索,沉声道:“姐姐应该明白如今的情况,太上老君能从须弥幻境中出来,而且如今又着手让三界大乱,到底是什么居心我们不清楚,可是不管怎样,他的目的绝不是对我们有益的,更不会对姐姐你有益,就算是姐姐讨厌我,如今也应以大局为重,不管是妖魔界还是仙界,若是仙魔大战真的开始,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一定是太上老君而已,所以,请姐姐务必以大局为重,帮帮我。”
舞灵索看着我,良久,开口道:“自从我眼睁睁的看着爹娘死在你手里的时候,我便对这什么妖魔界,什么三界统统都不感兴趣了,它们的存亡我更加不在意,只是无论是仙妖魔,皆有轮回,我不知道爹娘如今是否已经轮回,但是如果非要让我帮你的话,或许只有这一个理由可以让说服我自己。”
我垂眸,不敢看她,她的眼里有太多的无奈和无措,我知道即便是这样一个理由也无法说服她站在我一边帮我,可是她还是肯找这样的理由。虽然我对她所说的事情基本上没什么印象,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杀死舞灵索的父母的,我也不明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舞灵索是怎样的心情,更不能体会,即便是明知道我是杀了她父母的凶手,却还必须同我在一起,甚至被逼无奈的不能报仇,还要时不时的护着我。
这样的心情我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但我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欠了舞灵索多少,那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的,即便是我死在她的手中。
所以我只希望这一次,我能护着她,我能保护着她所在的这个三界不会被覆灭,舞灵索的过去我改变不了,可是起码我可以保护她的未来还有希望。
“说吧,你要我怎样帮你?”舞灵索开口问。
我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皱眉看了一眼空中的太上老君,沉声道:“姐姐可知道,太上老君修习的傀儡术是怎样的法术?”
舞灵索扬起柳眉道:“你也不用这样问了,你猜的不错,阐教的那些人是被太上老君的傀儡术操控了。”
即便是已经有了推测,我还是惊愕无比,开口问:“傀儡术不是只可以控制没有生命的傀儡的抒发吗,为何他可以控制人?”
舞灵索应道:“太上老君的傀儡术早就不止如此,否则,你以为是谁伤了你那只凤凰!”
我讶异着看她,忽地明白过来,哑声道:“你是说,凤儿是被太上老君的傀儡术操控,自己伤了自己?”
舞灵索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的看我,似乎在嘲笑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我自是不在意她如何看我,喃喃自语道:“可是凤儿的伤口上残存着妖力啊……若是她自己所伤,必然不会这样。”
舞灵索冷声道:“你以为九凤的原身是什么,那也是洪荒之时的凶兽,如今能脱了妖性只是因为她先前的主人玄女是拥有神位的上神,可以助她压制住妖性,如今随了你,自然慢慢恢复本性,再加上太上老君故意催她动怒,必然会造成如此结果,你应该记得,她身上的伤是什么属性的法力造成的。”
我这才恍然,忆起凤儿那时身上的伤,那的确是火属性的法力所伤,先前一直在怀疑是姐姐舞灵索所为,并未仔细去看,更不会怀疑是凤儿自己伤了自己,如今想来,那法力竟似乎真的残存着凤儿自己的气息。
想到此,我有点后悔将凤儿放出去了,妖性本就难以抑制,更难以控制,不管是伤了别人还是伤了她自己,都是我不愿看到的。
舞灵索冷哼道:“你也不用担心,她在昊天塔中休养了这么许久,又有你替她用神力疗伤,如今那妖性自然压制得住,否则你刚才也应该可以感觉得到。”
我这才放了心,忙继续之前的话题:“那姐姐可知道,那傀儡术可有什么弱点?”
舞灵索皱眉想了想,道:“傀儡术唯一的弱点就是法力,用傀儡术来操纵活人之时,只有当施术者的法力高出被操纵者之时才会有效,可如今太上老君的法力大增,根本看不出深浅来,而且他既然可以一次操控阐教所有的人,法力高强到什么地步自是不用说的,不仅如此,方才他能那么轻易的就挡住妖魔界那些攻击,便足以说明,他所消耗的法力根本不足以对他的战斗力造成损伤。”
我闻言心里更是不安,眼瞅着双方就要交战,而太上老君只消控制着阐教众仙出战便可,只是我依旧不明白的是,他如此作为,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要跳脱三界之外吗,为何又回到了这里?
舞灵索看我的样子,也明白我在想什么,也疑惑道:“太上老君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深,我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