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阵泛起灼热来,一抬头看着已经接近正午的日头,更觉得灼热的耀眼,便觉得不能在这游廊上呆着,告诉啾啾花莲出来了告诉自己一声,然后便心神不定的回了屋子,临到自己屋子门口的时候,却又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转个身朝上清阁去。
待推开上清阁的门的时候,舞羽裳才明白过来,这上清阁常年无人进入,倒是个凉爽的好去处,自己一定是冲着这份凉爽而来的。
进了门,盘膝坐在屋子中央,正欲合眼,却见窗外正午的日光透过窗棂照进殿内,触上自己放在手边的玉简,折射出一道翠色的光芒,照在面前那高大的书架上,书架上突然显出一行不知名的符文,符文亮了亮,凌空竟然出现了另一个书架。
舞羽裳忙起身去看,只见空中悬浮着一个幽白的透明书架,书架上只放着一块玉牌,玉牌却泛着诡异的红光,舞羽裳睁大眼,心里疑惑这元始天尊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透着妖气的东西。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泛着红光的玉牌忽然悬浮起来,直直的飞到舞羽裳的胸口,紧紧贴上去,一股极其灼热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舞羽裳伸手想扯开那玉牌,可玉牌却越贴越紧,好似要融进她体内一般。
红光更盛,体内的真力也如翻滚了一般涌出,一股脑全涌向那个玉牌之上,那股灼热似乎要将她燃烧,整个血液都在沸腾。
舞羽裳大惊,想开口呼救,却又叫不出声,情急之下只能盘膝坐下,想用自己的法力将这诡异的玉牌逼出来。
可盘膝调息了半天,却并没有什么用,体内的真力蜂拥而出,舞羽裳越来越支撑不住,晕倒前想,这一次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在睁开眼。
她的眼睛刚闭上,陆压道君的身影便凭空出现,一把扶住舞羽裳,看着她胸前一点点融进去的玉牌,伸手想给她取下来,又犹豫着摇头自语:“不行……若是动了贫道这么多年坚持的信条可要打破了!”
“可是……”他又看着被什么灼烧着一般的舞羽裳,顿了半响,叹道:“罢了,罢了……”伸手欲将舞羽裳胸口的玉牌取下来,可那玉牌却长了眼一般,无声无息的融入舞羽裳的身体之中。
陆压道人傻了眼,睁大眼愣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
丹穴山上,刑天宫中的密室之中,正午的阳光顺着不知名的缝隙射进灼热的密室之中,整个密室似乎瞬间燃烧起来一般,即便是广成子几人,也不禁皱起眉。
莫白玉的双颊更红,相柳望着照在莫白玉身上的阳光,面上的笑忍不住有些激动。
“开始了……等了一万年,这一刻终于开始了!”她转首看着广成子几人,沉声道:“几位仙长,可以开始了。希望你们遵守诺言,别让相柳失望,也别让您的儿子失望。”
广成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向其余三人道:“开始吧。”
黄龙,文殊,道行三人上前一步,排成一列站在广成子身后,皱眉看了一眼缠在身上的黑蝮蛇,抬起双手,抵住前一人的背脊,广成子扬手,双手在空中划过圆弧,再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开始结印,身后三人也同时抬起手,变幻着不同的符印,不同的印记一个印着一个叠加在广成子的身上,他的面色凝重,轻叱一声,双手推出,层层叠加的符印便印向了莫白玉。
莫白玉轻轻的呻吟一声,眉宇微动,那面色却更如滴血一般,难言的赤红,翻滚的火焰更加灼热,广成子几人继续结印,印记一次次打在莫白玉的身上,直至他的眉心出现一道赤红色的符印,红光闪烁,纹路复杂难明。
广成子几人的面色更沉,双手中的动作速度更加快速了些,相柳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莫白玉,双手紧紧捏成拳,期待了一万年,真正等到这个时刻的时候,她又怎能不紧张。
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这密室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低垂着头,恍若没有知觉一般的站在一旁,却是殷郊。他慢慢抬起头,神色可并不是呆滞,目光转动,先落在相柳身上,在相柳腰际,挂着一个小小的竹哨……
莫白玉的身体缓缓浮起,悬空在那半片东皇钟之上,相柳也开始动了,可就在她抬起手,驱动东皇钟的那一瞬间,一旁闪过一个人影,同她擦身而过,相柳的面色瞬间大变。
醒悟到此却已经来不及了,殷郊捏碎手上的竹哨,缠在广成子几人身上的黑蝮蛇纷纷退去。广成子几人迅速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广成子紧接着飞掠到岩浆池中心,抱起莫白玉,再飞回岸边。
相柳怒吼一声,半片东皇钟瞬时便到了广成子几人面前。
“可恶,将他放下!”相柳的长发飞舞,厉声喝道。
文殊冷哼道:“这会了你就是吼的再用力,也无济于事了!”
“你!”相柳不甘地瞪着殷郊,她自然知道,时机已去,她筹划的一切都被这殷郊给毁了。到了此时她才想起,自己抓到殷郊的过程太容易,甚至是在他身上下咒的过程都太过顺利,她早该发现蹊跷,可是因为对刑天的复活太过期待,却忽略了这些,可往往就是这不经意的忽略,却会变成致命的缺陷。
相柳怒吼一声,驱动东皇钟袭向广成子几人。
黄龙真人哼道:“束手束脚了半天,你还真以为咱们阐教金仙是好欺负的,来吧,让贫道看看,你这片破钟能不能敌得过贫道的龙爪!”
文殊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