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雪柔侧过脸,看了看**头柜上的小时钟,原来已经快到凌晨十二点了,她竟然睡了那么长的时间。
孝顺的她,赶紧催促婆婆回房间休:“妈,时间很晚了,你回房间休息吧,我的烧退了,身体也舒服多了,可以照好自己的,趁朗朗这两天在外公、外婆家,您也多多休息。”
“那好吧,我会让房间门开着,你有什么需要,或者又不舒服了,马上大声喊我。”樊母千叮万嘱后,不放心的离开。
躺在**头的邹雪柔伸出纤纤玉手,在**头柜上拿起手机,幸好手机还有一半的电量。
她想给樊玮寒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求求他,看他愿不愿意回来。
一开始没有拨出这个手机号码的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拨出这个手机号码。
可是,传入耳膜的,是关机的状态。
他的手机从来就不关机的,上一次又是为了左熙然和他闹翻了,他都没有关机的。
看来这一次她真的伤他伤得非常的深,这一次,他也特别特别的生气。
生气到连手机都关了,就是为了不想接到她的电话,她连一个向他解释,和哀求他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隔天
风和日丽的早晨
澄蓝公寓
布置简单的偌大卧室,大**上的一对男女紧紧的搂抱在一起,这姿态**、撩人,这睡意满足、贪婪。
杜筱诺美眸是紧紧的闭着,但她并没有睡觉,正确来说,她**都没有入睡。
因为她紧紧搂着的男人,明明搂着的人是她,却一整夜都在轻声呼喊着邹雪柔。
他对邹雪柔的每一句绵绵情话,都狠狠的刺碎她脆弱的心脏。
现在的她不仅是伤痕累累了,而是支离破碎了。
但没有关系,她要的是这个过程而不是结果,无论结果是粉身碎骨好,是万劫不复好,她只要享受过那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时!
她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开始有动静了,他应该正在辗转苏醒了。
她刚在心里想完,怀里的男人就开始难受呢喃:“老婆,我口渴,麻烦你给你倒杯水吧,老婆!”
杜筱诺开始陷入艰难之中,她是要乖乖的下**去给他倒杯水,还是直接爆光自己的真正身份呢?
“老婆,给我倒杯水呀,我好口渴。”久久等不到水来的樊玮寒,再次催促。
杜筱诺顿起身坐到**边,快速的套上浴袍,再又悠闲的躺到**头。
“我不是你的雪柔,也更不是你的老婆,樊玮寒,你昨天晚上和谁睡在一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她听着他字字句句雪柔,字字句句的老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樊玮寒听到这道女声并不是邹雪柔的声音,而这道女声他又是那么的熟悉。
他吓得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从**上弹了起来,双眸惊恐的看着靠坐在**头的杜筱诺。
不是真的!
这只是幻觉,是一个噩梦。
昨晚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她呢,明明就是雪柔,明明就是雪柔!
杜筱诺坐直身体,距离与他靠得很近,近得能清楚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说变就变的她,立即变得楚楚可怜:“昨晚我突然收到你打来的电话,你说你很伤心,你说你被邹雪柔耍得团团转,你还说现在很需要我,让我马上到墨西哥酒吧找你,陪在你身边,你还说这辈子都不要再和我分开了,你说想我重修旧好。”
“你胡说八道。”男人气得咬牙切齿。
她的胡言乱语,即使可以骗得了全世界,但绝对骗不了他,因为,他太了解她了。
“我胡说八道,那你回答我,不是你主动打电话找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和邹雪柔闹翻了,又怎么知道你会在墨西哥酒吧里。”现在,她是主宰者,证据,她多的是。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查到我的行踪,我不管与你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不就是**嘛,哪个男人没有经历过的。”男人的怒火中烧赫然消息,变为一脸毫无所谓。
“如果让你老婆知道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所谓了。”杜筱诺企图想用恐吓来吓唬他。
“我相信,我老婆会原谅我的,因为她是真心爱我的。”男人的自信满满,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是在自欺欺人。
如果真让雪柔发现了,那后果是他无法预计得到的。
他的自欺欺人骗不了自己,但却骗到了杜筱诺。
情绪失控的她,一副要吃人的狰狞:“我不管她会不会原谅你,我都必须要对我负责。”
樊玮寒默不作声走下**,把昨天穿过的一套休闲服快速套到身上。
然后在钱夹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再拿出黑色钢笔填上了一个数目扔到**上。
“你也只值这个价钱,不是原装的肯定不能卖个好价钱,立即拿上给我滚得远远的。”能给她这个价钱,他就是她最大的慈善家了。
他的侮辱、他的轻佻。
将杜筱诺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她伤心欲绝的视线落在身前这张支票上,这个距离恰好看到支票上的数目。
十万块钱!
她现在就只值十万块钱了,只因为一句,不是原装的。
真可笑!
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破货。
“再不给我滚得远远的,这张支票就会成为碎片了。”男人咆哮如雷。
杜筱诺咬紧牙关,不让廉价的泪水夺眶而出。
放荡的她当着他面脱下浴袍,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