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义盯着下巴底下低着的剑刃,声音打着颤儿,结结巴巴道:“你……你敢!我……我乃……怀远侯……之子……”
何晏之的剑又向前递了半分,冷笑道:“你说我不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本来就是亡命之徒!”
田守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刺痛,早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迭声道:“英雄饶命!”他冲手下使着眼色,“快退下!统统给我退下!”
众人见田守义被何晏之所劫持,霎时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面面相觑。何晏之押着田守义走到前厅的门槛边,朝四下看了看,冷冷道:“小侯爷,你的手下好像不怎么听你的话哪。”他用剑尖轻轻在田守义的脖子上画着圈儿,“他们不退下,只有委屈你多受点皮肉之苦了。”
田守义几乎要哭了出来,厉声喊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小爷的话你们听不懂吗?统统给爷滚哪!”
众人不敢迟疑,纷纷后退了十几米。何晏之一手扶着江明珠,一手用剑抵着田守义的脖子,道:“叫他们把兵器扔了,把大门打开。”
田守义哑着嗓子喊道:“听到了没有?快放下兵器!快把门打开哪!”
众人无不从命,刀剑扔了一地。又有两个仆役去将大门打开。田守义颤抖着看着何晏之:“英雄请上路。”他拱了拱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英雄,还请先放了我吧。”
何晏之的本意便是挟持田守义突围,待出了这庄园,将这衙内教训一顿了事。此刻,他们已经站在前厅的两扇侧门之间,正待往外走,却听江明珠惊呼了一声“小心!”何晏之下意识地往后一看,却见从侧门的后面伸出一只手来,狠狠拍在了田守义的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