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和杨眉大仙相继离开,铁面魔生才从凤麟洞外的大树后闪了出来。
进洞之时,女娲因子晴道法低微,怕极阴之水伤及到她,才让她在洞外等候,而子晴不知的是,有一双眼睛至始至终在盯着她。
铁面魔生虽与子晴相隔几步,却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近在咫尺的想念,却若远隔天涯。几次拿定主意,想与子晴相见,但念及魔界大业未成,岂是妄动儿女私情之时,只能眼睁睁地偷望着子晴的一脸忧伤。
看着子晴随女娲等人远去,铁面魔生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好在一副铁面,把凄苦之情挡在了冷铁之内。
铁面魔生举手作法,将洞口巨石推了上去,洞内狭小,无法飞身,只好小心翼翼地越过石笋,将凤麟神印从包裹中取出,置于石柱之上,又万般小心地返身而回。
这极阴之水,除却纯阳之身,任何生灵皆为惧怕,铁面魔生也不例外。
走出洞口,又作法将巨石推下,铁面魔生并未马上离去,而是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个白发年轻人,感觉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
思谋了许久,突然魔光一现,才自语道:“想起来了,这少年怎么长得和我徒儿火皎云如此相似,难道他就是..”
不行,趁着那个少年还未成仙,莫不如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看道家还拿什么与我们魔界抗衡,想着,就朝着杨眉大仙的茅屋方向逶迤而去。
水墨涵正在院中将水底所见禀告给杨眉大仙,等说到他与紫婳的感情纠葛时,却吞吞吐吐,并未讲出实情来。
杨眉大仙长叹一声,说:“女娲啊,还在痴痴地等着伏羲归来,谁能想得到,那伏羲为成就八卦之图,竟已转世为两人,还有何机缘再能相会啊。 ”
义虎对女娲和伏羲的故事并不在意,而是关心起水墨涵和紫婳,笑嘻嘻地问道:“你们在水下都干啥了,我看紫婳对你眉来眼去的,这丫头是喜欢上你了。”
水墨涵结结巴巴地回道:“哪,哪有的事,只不过是患过生死之难,有些特殊感情罢了。”
杨眉大仙双眉随风飘舞着,注视着水墨涵许久,才言道:“那紫婳非我等族类,不可有男女之情,切记。”
水墨涵心中如闻惊雷,忙问道:“紫婳非我族类,那她是..?”
杨眉大仙面色深沉,抚着胡须,又说道:“日后你自会知道,不过,老夫和义虎也非你等人类,得道的鸡犬尚可升天,何况这般生灵啊。”
听到这句话,水墨涵才稍作心安,又问:“我与那紫婳在伏羲面前起誓,相约终老,否则必遭天谴,要不然,也不能启动阴阳琉璃盏,得救回转,请师尊明示,我与那紫婳是真心相恋,有何办法破之?”
杨眉大仙摇摇头,说:“皆为天数,不可言传,顺其自然吧。”
“小兄弟,你可真行,你们二人不过是相识半日,就谈起****,真叫我这个道兄钦佩的紧啊。”义虎嘲笑着水墨涵。
杨眉大仙并不看好水墨涵和紫婳的恋情,而是目光沉滞,望着远方的凤麟山,心中念道,水墨涵肩负挽救众生于水火之重任,前途未卜,将来生死难料,这世上说不好又多了一个女娲啊。
“师父,那我们何时才能动身出去游历?”义虎还惦记着师父让他带着水墨涵离开凤麟洲,走访人间之事。
杨眉大仙扭头看着水墨涵,说:“明早即可,不可耽搁,你们俩须随机应变,保护好自己。”
义虎和水墨涵拱手领命。
水墨涵心中纳闷,这男女之情,真令人好生奇怪,几个时辰不见,便有些魂不守舍,听杨眉大仙让他们明早出发,面露喜色,心想,又能见到紫婳了。
杨眉大仙也在寻思着,该来的,总归回来,躲避有何用处,不如迎风而上,或许会有化解之法,就嘱咐道:“你们可先去南诏国,跟随着女娲娘娘学些处世之道。”
“领命,谢师尊。”水墨涵抢先答道。
义虎心中也有些高兴,就嚷着要去弱水打鱼,水墨涵正好也想着捡到个死去的凤凰之身,好给紫婳弄些续弦膏,当作见面礼,就欣然跟着义虎去往弱水之滨。
义虎走在前面,而水墨涵却在路边的花丛中搜寻着,不知不觉地两个人就相隔甚远了。水墨涵走到一条小溪边,看到溪水清澈见底,便俯身洗了几把脸,顿觉神清气爽,眉清目秀。
就听身后有个声音说道:“洗好了吗?洗好了,该上路了?”
水墨涵惊异地回头一瞧,竟是一个脸戴铁面之人,看不清面部表情,也不知是敌是友,就回问道:“上路,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铁面人说着,就出手一击。
不想,水墨涵周身金光一闪,把铁面人的功法给挡了回去。
“呵呵,没想到还有乾坤罩护身,看我如何破得?”铁面人并没被水墨涵身上的乾坤罩吓住,而是轻松地言道。
说话之际,水墨涵抽身便跑,铁面人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眼瞅着就要追了上去,铁面人猛然翻身,挡住了水墨涵的去路。
水墨涵眼睛一闭,心说,这下完蛋了,必死在这铁面人手里不可。
只见铁面人从身后拽出一把两端好似缺月的黑漆漆武器,照着水墨涵的头顶就劈了下去,乾坤罩瞬间被撕裂。
说时迟那时快,两条粗壮的眉毛瞬息伸了过来,生生地把铁面人的武器给卷了起来。
水墨涵睁眼一看,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