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诀要我死,他要我一命还他一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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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城外,一袭黑衣的男人幽肆的瞳孔,闪着无尽的杀气,他浑身蔓藤着强大的黑雾,滢滢的散着嗜人冷光,放佛要血洗酆都城。
他所到之处,所有阴兵和鬼魂无不退让三分,被他的气息给震慑到魂不附体。
“开城门!”男人一声冷喝,肃杀的语气,几乎渗透到灵魂深处,扼杀了听者的心脉,让那些举着铁锁的阴兵颤了三颤,青面都变成了土灰色。
“诀爷,您这样,我们肯定不会让您进去的。”阴兵头子站在前面,颤颤巍巍的说道,都快抖成了小鸡仔了。
夜千诀冷眼一横,那目光更为幽暗,眼底的危险之意更是明显。
“不让我进去,我就杀进去!”夜千诀薄唇一个抿紧,那狭长的眸子瞬间眯起,只见他右手轰然握拳,手臂上一束红光闪现。
下一刻,便腾升而起了一道如蛇般凌厉的长鞭,那鞭子赤红而泛着幽若的光,就像是抽尽了无数的鬼魂,被鲜血所染红了一样。
这长鞭,鞭首为龙,鞭身如蛇,鞭尾是锥,无论是哪一节,都能让人感觉到遍体生寒,不敢往前。
即便是这群阴兵也是怕的要死,夜千诀的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少亡魂都命丧在了他的龙首鞭下,只要每吞噬一个亡魂,他的龙首鞭便会厉害一分。
阴兵头子都快哭出来了,他差点没给夜千诀跪下,“诀爷,求您放过我们吧,您这样就是到了阎王那儿,说理也吃亏啊。”
夜千诀充耳不闻,一鞭子挥打在了地上,那三截铁椎瞬间抽的地面炸出了一条横沟,吓得这帮阴兵一下子就群龙无首,四处逃散了。
城门大开,一袭白服,身形高瘦的白无常,脸上乐呵呵的走了出来,他瞧了瞧夜千诀这动怒的样子,微微笑弯的眼睛便闪过了一丝黠光。
他知道夜千诀此次回来是为了谁,可是,既然那魂到了阴曹地府,就算是夜千诀,也不会说领走就能领走的。
“诀爷,你生这么大的气是谁惹你了?”白无常心思缜密,心眼多,常以笑脸迎人,但是深知他品性的都明白,他就是一头笑面虎。
“谢必安,把人给我交出来!”夜千诀直呼其名,连拐弯抹角都省了,直接问他要人,可见夜千诀此刻有多盛怒了。
白无常脸上的笑容微微有点发僵,他虽然知道徐可心是他的心头肉,可是,冥王有令,他不得不从啊。
白无常装起傻来,打着哈哈:“诀爷,你说什么小的听不懂,我只是一个勾魂的。”
“听不懂是吗?”夜千诀冷肆一笑,他手中的鞭子拧紧,手指已经覆上了龙首那颗闪耀着雾气的红珠。
白无常眉角微微一跳,看到了夜千诀的动作,心脏差点骤停,“诀爷,有话好好说,你要找人,不如去天子殿问问看。”
夜千诀冷嗤的一勾唇,他并没有耐心跟他们在这里耽误时间,若是白无常只是来跟他装傻充愣,那么他也没必要与他多说一句废话。
他耽误的已经够久了,他要赶在可心的尸体腐烂前,把她的鬼魂领回去,不然她就还不了魂,只能一辈子当鬼了,如果被她发现了那件事……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不能看着可心离开他。
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害死了可心还阻止她归阳?
夜千诀周身的寒气越发浓烈,那些因为他的心情而不断舞动的黑雾,像是会将人给吞噬一般。
来到了天子殿,走在前面的白无常赶紧给四大判官使眼色,四个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表情未变,隐藏的很深,最后崔判官先跟夜千诀打起了招呼,“诀爷,别来无恙,今天怎么会有心情来天子殿?”
夜千诀上了高台,厉眸往崔钰身上一射,他两臂重重的拍在了案台上,那鞭子瞬间震得案台陷下去了一个坑,“我来要人。”
四个字,清晰明亮,一字一句说的崔钰都有些被震住了。
“诀爷,这话怎讲?我们只是判官,只负责判理各类鬼魂的善恶罪行。”崔钰跟白无常一个样,都一个套路开始推脱。
“徐可心在哪,把她给我交出来!”夜千诀额头青筋暴起,手掌猛地击碎了案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这坚硬如石的案台便碎成了两半,轰塌了下去,崔钰肩头一颤。
但是很快的便恢复如常,“诀爷,你这可算是毁坏公物了。”
“我还你一百个案台!”夜千诀长臂一伸,便提起了崔钰的衣服领子,两人瞬间拉近了距离,崔钰被这寒气一激,额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一百个倒是不用,一个足矣。”
夜千诀眸子逐渐黯化,“我在说最后一遍,徐可心在哪。”
崔钰吞咽了一口唾液,神色惶然的想要往后躲,却被男人扯着衣领,撼动不了分毫,“诀爷,你说的人我这簿子上没记载,是不是她还没死?”
“不可能,她的魂就在阴曹地府!”夜千诀震怒的将推三阻四的崔钰给扔了出去,崔钰跌撞在地,十分狼狈的爬了起来,他敢怒不敢言,对于夜千诀,他惹不起。
“诀爷,恕属下无法回答,簿子上没记载,属下就不知她在哪里。”崔钰直接言辞拒绝,他官袖一甩,面容微愠。
夜千诀冷鸷的目光寒意四起,他胸口翻滚的强烈杀意在蠢蠢欲动,“冥王!”
这些人的推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冥王在暗下阻挠。
“我就是将这地狱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