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说你叫盛凌云,是我的丈夫。”
薄冰的话刚落,她就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上官凌云抓着轮椅的双手更加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他虽然心里隐忍着,可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知道冰儿一直在观察他,他不能露出破绽。
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对,我叫盛凌云,是你的丈夫,也是你肚子里宝宝的爸爸。”
薄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轻轻的揽入怀里,他的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冰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吓死我了,也让我提心吊胆的担心了好几天。”
她怔忪了片刻,鼻尖闻到的是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是她喜欢的茉莉花香的气味。
只是他的怀抱却让她感觉很生硬,她还是心存疑虑,因为她一点都不记得他,连名字都是那么的陌生。
“冰儿,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薄冰听着他的声音都带着些许的颤抖,似乎是真的很害怕她离开,也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她的心防悄然的松开了些。
他看上去真的很担心她,抱着她的双臂都在发抖,看来他们的感情真的挺好的,现在他找到她了,她却忘记了他,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薄冰抿了抿唇,“那个,凌云,你先放开我。”
上官凌云又抱了一会儿,这才松开手,他知道不能太着急,免得让她看出什么来,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来。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既然说你是我的丈夫,能拿出证据来吗?比如说,我们的结婚证。”
上官凌云呆住。
薄冰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害到他,如果他们真是夫妻的话,她这样说的确会伤到他的自尊心,可是她想弄清楚真相,她不是好糊弄的人,随随便便一个人说是她丈夫,她有理由怀疑啊。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只是……”
上官凌云声音沙哑,“我理解,你失忆了,你不安是很正常的。这是你的证件。”
他有备而来。
她落水的那天,愣头青带着兄弟们将她救出来,她的证件就在她随手抓着的皮包里。
那天他让陈娇行动,把她从那个地方救出来,顺便带走了她的证件,幸好,还有东西能证明他不是在撒谎。
薄冰接过身份证和护照,仔细查看,这应该是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她的确叫薄冰,家住榕城。
“至于你怀疑我是否是你的丈夫,这个我还真拿不出证据,因为我们还没登记,我只是向你求婚,婚礼都准备好了,就在下个月,可是你却突然失踪了,吓得我心惊胆战,几天都不敢合眼,就怕你会在哪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受苦受委屈。”
薄冰又瞟了他几眼,发现他的确一脸疲惫,眼窝下面是深深的黑眼圈。
陈娇给她看的寻人启事,上面标示着悬赏千万,证明她丈夫很有钱。
再看他的穿着,西装革履,是名牌的服装料子,锃亮的皮鞋,一丝不苟的领带,手腕间的劳力士手表,都能证明他的身份,非富即贵。
其实这还归咎于上官凌云的品味。
以前他还没跟薄冰闹翻的时候,他的品味向来很好,衬衫配上西装外套穿在他身上,能穿出温文儒雅的味道,加上当时他的脾气很好,所以才会让医院的未婚女士们对他青睐有加。
上官凌云抓着她的手,薄冰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他握得很紧,“冰儿,这戒指,是订婚的时候给你戴上的,还有这镯子,是盛家的传家宝,爷爷拿给你的,是当年奶奶的陪嫁。”
薄冰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表情很诚恳不像是作假,可心里还是很犹豫,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因为她发现自己看到他之后,竟然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如果他们很相爱,即便她不记得他了,感觉还会在的吧?
“你说的话,说实在的,这张身份证只能证明我叫薄冰,但是却不能证明我是你的未婚妻。”
他们没有去扯证的话,的确很难证明。
上官凌云在心里苦笑,他不可能拿得出结婚证,即使他其实可以伪造,可是他不愿意。
“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六个月了,如果你不相信,来人……”
只见大门被推开,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三少,三少奶奶。”
上官凌云指着他们,“这是跟在爷爷身边的人,叫阿左阿右,你不记得没关系,他们记得你就好。”
“三少奶奶,三少因为您失踪的事,吃不下睡不着,生生熬了几个夜晚,好不容易有了您的消息,就火急火燎地赶来。”
薄冰皱眉,她不太喜欢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事情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
他们是盛凌云的人,自然会站在他那边,她又该不该相信?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对盛凌云喜欢不起来,照理说,他们两个是夫妻,不应该会如此生疏。
这样说也不对。
是她对盛凌云感到很陌生,但是他好像真的很爱她,为了她不远千里的跑到这个山旮旯里来,面容憔悴,似乎是真的很担心她。
盛凌云摆手让他们出去,他握着薄冰的手,“冰儿,你记不起来没关系,我慢慢的说给你听,包括我们是怎么相识,怎么在一起,只要你想听,我都可以告诉你。”
当然,他所诉说的内容自然不是盛韶华和冰儿的那段感情,而是用他亲身的经历,他希望冰儿记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