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我一言,人有生老病死,我们医生也不是万能,张女士的过世,我深表遗憾和同情张女士死于心脏病发,心脏衰竭,还请你们节哀。”
“你是医生,当然会帮医院说话,明明是你们医术不精,粗心大意,才导致我母亲死亡。”
上官凌云很有耐心的安抚他们,“检验报告你们应该都有看过,张女士的病如果不动手术,也拖不了多长时间。”
“你这医生说的什么鬼话?你这是诅咒我母亲。我母亲昨天中午还神采奕奕的跟我们说话,下午动手术之前都好好的,这进去两三个小时,出来就已经是天人永隔。”
上官凌云脸色有些不好,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
只是不管他说什么,对方压根就不相信,甚至还说他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各位,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失去亲人的哀痛,无论如何都抚平不了。但是我们的确已经尽力了,没有半分松懈,我很遗憾,张女士的病情已经无法控制,才会导致病逝。”
薄冰听着上官凌云的回答,不由得摇摇头。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失去理智了,就算再怎么解释都徒劳,对方还认为你是在狡辩。
张雨荷的两个女儿嘤嘤的哭着,跪在横陈在门口的棺材,用力的磕头。
“母亲,都是女儿不孝,女儿竟然连公道都不能替你讨回来,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下去伺候你。”
“小心!”
薄冰吓的心跳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飞快的冲上前去拦住了那个女子。
那女人面色苍白,由于太过用力,将薄冰撞倒在地,俩人一同倒地。
薄冰的后脑勺着地,发出咚的声响,她顿时头昏眼花。
“冰冰,你没事吧?”佘寒香见状立即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她。
“我没事,你快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那女子扑倒在地,眼冒金星,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母亲,母亲,你怎么死的怎么惨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了?他们医生都是刽子手,不将您的病治好,反而送你去向阎王报道,我该怎么办?”
薄冰顾不上脑袋的痛楚,慢慢走到她身边,“这位小姐,你母亲去世,我也很悲痛,还望您节哀。”
上官凌云拨开人群,脚步走的飞快,“冰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我没事,凌云,先把此事解决了吧。”
“上官凌云,上官医生,没错,是他,就是他为我母亲动手术的。”
青年指着他的鼻子,“你个庸医,你还我母亲的命来!”
上官凌云被责骂,心情难免不悦,再看四周那些民众投来质疑的目光,他只觉得十分窘迫。
不过他还是维持表面的冷静,“手术本来就有风险,手术前你们也签了同意书,这个手术本来就只有六成的成功率。我很遗憾张女士挨不住手术结束,就已经没了心跳。”
“你还我母亲的命来,你们薄氏医院不是号称榕城最好的医院吗?为什么好端端的人就这么被治死了,还将责任撇开,还有没有良心?你们医院的一声都是黑心肝的吗?竟然还配做医生,简直草菅人命。”
薄冰眼看着事情闹的不可开交,心一沉,这张家人,步步紧逼。
“让你们院长出来,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不走了。”
张雨荷的丈夫轻轻拍着棺椁,好像在对待十分珍贵的宝贝,“雨荷你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不过在那之前,我会给你讨回公道。”
“对了,昨天这个女的也有份,我亲眼看着她从手术室出来,好像还是这个男医生的助手。”
薄冰脸色一变,事情怎么突然转变了?
“大家都来看啊,就是这两个人,将我的妻子治死了。好端端的,就这样没了,没了……”
说到最后,中年男子哽咽着,泣不成声。
张雨荷的两个女儿一边哭丧,一边将篮子里的纸钱往外抛,青年则是在棺材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忍着悲伤烧纸钱。
上官凌云揉着眉心,让人去拿昨天的手术报告。
佘寒香紧紧拽着薄冰的手,她也被这个阵仗给吓着了。
“还我母亲,还我母亲,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一个公道,我就起诉你们医院,让这两个庸医,黑心肝的医生去坐牢。”
薄冰咬着唇,看来不管他们怎么解释,这些人都不会罢休。
这种事情虽然不常见,可也不算是稀奇,只是如此一来,就会损坏了医院的名声,任凭他们继续吵闹的话,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冰儿,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上官凌云试着给他们讲道理,可如今又哪里能够凭道理就能解决的?
“何故在医院门口大吵大闹。”
薄弘毅终于现身,眉头紧锁,目光在张家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他面前的那口棺椁上。
“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几位可否能到办公室来谈?”
张雨荷的儿子冷笑,“有什么好谈的?今天我狠话就撂在这里,要么把他们两个交个我们处置,要么,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薄冰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说话,薄弘毅一个眼神就打断了她。
“此事我已经知晓,令堂的确是心脏负荷不了,因病去世,你们若是继续大闹下去,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来解决。”
院方有诊断报告,光凭他们一面之词,张家人肯定会理亏。
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