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兮兮很少在我面前提起冯睿这个人,她说的最多的,是顾修泽。”
薄冰说的斩钉截铁,她认为这是夏若兰在说谎,为自己辩解。
她咬咬牙,“兮兮和顾修泽的甜蜜,大家都有目共睹,就连邬眉,她也能感觉得到。”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邬眉到底是谁,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是不信,姐姐房间里,柜子最上层的抽屉里,就放着她写的日记本。”
她也是偷看了那日记,才知道她那个姐姐,原来是多情之人。
“我们还真的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呢,我纯情的姐姐,原来另有所爱。”
夏若兰将他们惊疑不定的眼神看在眼里,不由得冷笑,“冰儿姐姐,你还记得高二那年的寒假,有一段时间,我姐姐几乎天天晚上都出门吗?”
薄冰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她所说的话。
接着她看向顾修泽,“姐夫,实际上,你并没有和姐姐在一起吧?”
那时候因为薄冰跟顾修泽的关系很僵硬,她也不可能去询问顾修泽,只是看着好朋友频频出门约会,心里无比的酸涩。
而顾修泽此刻的脸色,阴沉可怕至极。
他没否认,那也就是了。
“我来告诉你们吧。我姐姐跟那个叫冯睿的,正打的火热。他在酒吧驻场,每一场演唱,她都会去捧场。”
“你怎么知道?胡说八道造谣,如此侮辱诋毁自己的姐姐!”
顾修泽整个人都狂躁了,这些事情如果都是真的,那么他一直不知情,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喜欢的,所爱的兮兮,心里一直都住着别人。
“你还真是痴情啊,姐夫!”语气带着嘲讽。
薄冰也不能确定夏若兰所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她之前刚从维也纳回来,知道顾修泽失忆后,表现出来的那么激动,就有点说不过去。
“本来我也没打算说的,姐姐都已经过世这么久了,这件事随着她而尘封在泥土里,也何尝不好,至少还能保全了她的名声。”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
“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谈,但是你对自己的亲姐姐痛下杀手……”
薄冰突然觉得这小小房间的温度很低,刺骨的冷。
她瑟缩着脖子,却被盛韶华拥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对姐姐都能下手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虽然兮兮有过错,可那也是感情上的,就算要算账,那也是顾修泽,而不是她。
盛韶华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下,将身上的大衣罩在她身上。
“还是很冷吗?”
“还好。”
她只是被夏若兰的狠心给惊吓到,寒气窜到四肢百骸,心里难免会难受。
乐子墨看了一下腕表,低声提醒,“冰儿,时间也差不多了,有什么话就直接问了吧。”
就算他是警署人员,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尤其是冰儿的脸色还这么难看,还是早点撤离的好。
夏若兰突然闷不吭声。
夏兮死的那天,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噩梦。
一个让她永生永世都难以忘记的噩梦。
“姐姐白天有顾修泽陪着,他是整个学校女生心目中的王子,不知羡煞多少旁人。晚上……”
她轻笑,也不知到底是讽刺还是别的。
“冯睿那个人,我也见过,的确有一副很好的皮囊。姐姐每次约会回来,都是满面红光的,有时候身上还沾着酒味。”
夏若兰轻轻敲着桌面,一道寒光射了过来,她知道那是谁的目光。
“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给你戴绿帽子?说不定,其实他们早就有了那层关系。”
顾修泽青筋暴跳,脸色铁青,几乎要暴走。
“夏若兰,别再诋毁兮兮!不然我要你的命!”
“是不是诋毁,我们用事实说话。”
薄冰摇头叹气,“夏若兰,说重点吧。”
夏兮毕竟已经过世了,她生前就算做了什么荒唐的事,那都过去了。
人死如灯灭,关于她的一切,早就应该尘封起来。
想到那一天,夏若兰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偶然间,我发现姐姐跟冯睿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胡同里见面,所以那天,我就故意留下来,趁机拿了冰儿姐姐的手机,然后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她在电话里对夏兮说,自己和薄冰被人堵在胡同,让她过来营救。
当时她只想知道姐姐跟那个姓冯,到底是不是纠缠不清。
谁曾想到,后来竟然出了意外。
“你赶到那里,发现夏兮躺在血泊中,你为了洗脱嫌疑,便将祸端栽赃到到我身上,说是我被人绑架,兮兮赶过来,我却消失了。”
夏若兰有点惊讶。
“看来我说对了。你情急之下,找了一个借口,将脏水都泼到我身上,矛头指向我,让别人以为,我才是害死兮兮的罪魁祸首。”
气氛一片冷凝。
盛韶华的脸色很冷,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温度本来就低,他的低气压,硬生生将温度又降低了些。
“因为你也看到我跟顾修泽告白,你心生妒忌,最后又栽赃陷害,既能撇清自己,又能中伤我,一举两得。”
薄冰冷笑,“夏若兰,我说的对吗?”
这个时候,夏若兰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薄冰连她在事故现场说了什么话,她跟姐姐的通话内容都已经掌握了,今天来,不过是为了逼她说实话。
“是。”
顾修泽一掌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