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振山记得,他爹从小将祖传的陌刀刀法传给他后,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陌刀世家,现在陌刀失传,取而代之的是大****;你的大****刀法就是陌刀刀法能独当一面,应该上部队历练!”
涂振山的家乡积石原,有钱人家都想让子女成龙成凤;因之一门心思供孩子上学尔后做官。
只能维持温饱的小户家庭,也是将子女留在身边务农种田一饱终日。
不管是有钱的大户人家还是没有多少钱的小户人家,对当兵都很忌讳。
因为军阀连年混战的年代,当兵就意味着死亡;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上战场送死。
军阀要扩充兵员,政府要抵御外侮;在没有兵员的情况下只能强行派兵、抓兵,谓之抓壮丁。
抓壮丁的部队一到乡村、街镇,便就弄得鸡飞狗跳墙。
但有钱人毕竟不一样,他们一旦被派了壮丁,就花钱买人顶替。
涂振山就是替罗镇大户人家何其武补壮丁的。
那时候涂振山只有14岁年纪,他爹得到何家20块大洋;涂镇山便就跟着队伍走了。
涂振山的部队驻扎在大山,涂振山当兵两三年就没见过一个女人。
后来部队转移到平原地区的小县城,当官的和有钱的老兵就逛窑子。
逛窑子得有钱,当官的有钱自不必说,那些逛窑子的老兵似乎也很有钱。
后来涂振山才知道,老兵的钱是在战场上用性命换来的。
“炮一响,黄金万两”是老兵说过的话。
干队伍四五年的老兵都喜欢打仗,因为一打仗就能挣到钱。
但要挣这些钱就得拎着脑袋拿性命做赌注。
涂振山记得最清楚的是他们的军队跟一个军阀的军队在中原开战;涂镇山的部队只要拿下桥头的碉堡,就能大获全胜。
但桥头堡敌人的重机响个不停,几波子突击队全都死在冲向碉堡的大桥上。
涂振山的团长急红了眼睛,让卫士抬来一箱子黄鱼对属下说道:“这是一箱子黄鱼,也是一箱子金条;谁拿下桥头敌人的碉堡,这箱子黄鱼就归谁!”
团长的话一说完,排长大老郭站出来招收吆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团长悬赏这么高的奖金;我们拼了吧!哪个愿意挣黄鱼,都站在我跟前来!”
十几个老兵站到排长跟前了,涂振山是不新不老的兵;也站到排长跟前去。
排长看了涂振山一眼,将他拽出来说:“兄弟还小,就不要趟洪水咧;不过拿下桥头堡后黄鱼有你一份!”
排长率领十几个老兵最终拿下桥头堡,可是他们一个也没回来。
团长将那一箱子黄鱼留给涂振山,因为排里兵士死得就剩下涂振山一个人;涂振山做了排长,重新找来一排人充实了编制。
涂振山做了排长后,没有动用老排长大老郭和一排战士用生命换来的一箱子金条;他将金条分成若干份,给排长和牺牲的老兵家每家都递去一份金条。
涂振山那一排的老兵为了黄鱼全都献身,但也有挣到金条活下来的,这些老兵便都成了有钱人;一到驻地凡是有窑子的地方,老兵便就大把大把花钱。
坐怀不乱的涂振山对窑姐不动神色,看见辛桂花滚圆的**部心中却生出异样感觉;这真是个奇葩。
弯着腰子从大铁锅给瓷盆里盛臊子肉的辛桂花感觉身后有动静,迅速回头去看,却见涂振山站在厨房门口向里面观看;确切地说,涂振山是在觑看辛桂花的背身子。
涂振山觑看辛桂花的眼神充满了火焰,火焰剧烈的温度好像在烘烤辛桂花。
早有心计的女人说是来厨房烧汤,可是却爛了一锅臊子肉打算犒劳涂振山。
臊子肉是天宝地方的上乘肉食,比红烧肉、水煮肉、粉蒸肉、肘子肉都精到。
天宝地方的人不吃鱼不吃虾,过年过节离了臊子肉这个年就过不下去。
1937那阵子的乡村肉食还很缺少,但再穷的家庭过年过节也要割几斤肉爛成臊子。
辛桂花家中这几斤肉是康石山昨天才从集市上割来的。
康石山割来肉准备给95岁高龄的父亲祝寿,但父子俩福薄命浅被犬神俊彦杀害。
辛桂花只好将康石山割来的肉爛成臊子答谢涂振山。
然而辛桂花看见的涂振山却站在厨房门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看着她。
涂振山怀里搂抱着已经睡着了牛牛娃,眼睛看着辛桂花时神情显得十分亢奋。
辛桂花心中一惊,默默说道:“涂大哥一定是在看奴家,因为奴家弯着腰从大铁锅中往出刮臊子,那地方就暴露无遗。
辛桂花现在给公公康老八和男人康石山戴着孝。
戴孝的辛桂花腿上穿的是一件白府绸裤子,白府绸裤子穿在腿上,能将辛桂花滚圆的**部暴露得美不可言,这恐怕就是涂振山入神的缘故。
“难道奴家吸引了涂大哥?”辛桂花心中说着,脸上便就绽放出桃花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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