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帽正颜厉色道:“你看雷大帽那双牛铃一样的眼睛,真像挖怂的勺勺子!不是骂人的话?”
胡大光见说,便就笑得山响,把手拧住雷大帽的耳朵说:“你这莽牛,心细起来一根针也窜不进去,那不是胡子的习惯用语吗?怎么能和骂人联系起来!”
几个人扬声大笑起来,胡大光又道:“矿长,莱芜到济南有200多里路,济南到宝鼎还有700多里啊,我们3人总不能步行着去吧!”
谢家泉听胡大光这么来讲,不禁一怔扬扬手臂道:“这个谢某还真没想过,要不派一辆汽车,胡老弟和鸡唤兄弟不是都会开车吗?”
马鸡唤一旁插上话:“对,就派一辆汽车!”这么说着沉思一阵道:“镜铁山铁矿尽是几辆大卡车破烂得像老牛车,牛年马月才能赶到宝鼎?”
“张生杰不是有一辆道奇牌小轿车吗?”胡大光振振词严道:“为何不能借来一用!”
说着提高嗓音道:“两个月前,王师长还借过一次啦!那是让丁大猛、宁山子、何子萌开上去青岛诛杀汉奸易喜高,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借来一用……”
就这样,胡大光和马鸡唤、雷大帽3人开着张生杰的道奇牌小汽车赶到济南。
3人在济南很顺利地兑换了银票,胡大光便就驾驶着道奇牌小汽车向宝鼎驶去;但小鬼对宝鼎疯狂轰炸后沿路的加油站全部毁坏;道奇牌小汽车开到河间府没有汽油不能行使,只好停在路边上。
马鸡唤急得嘴上泛起一层燎泡,把拳头在车头上砸着道:“这劳什子没油喝连老牛也不胜,老牛慢是慢可是还能走路;可这家伙没油喝非但不能走路还得我3人将它当爷一样侍候,推着走吧!”
“打住!”胡大光突然说道:“我么哪有闲工夫推着它走,不要啦!”
“不要咧?”雷大帽急憋憋道:“吃了灯草说个轻巧,这家伙值多少银子知道不?说不要就不要,你可也够慷慨的!”
“雷大帽!”胡大光突然发了火:“你心疼小汽车就推着它走,胡某和鸡唤兄弟想办法上宝鼎去!”
“嗨你个胡日鬼,朝我发火干么?”雷大帽火爆爆说着:“活人能让尿憋死,没有汽油我们不会去找?非得把汽车扔掉,要知道这可是烧钱呀!”
胡大光冷笑一声把手指着雷大帽说:“你给我讲,哪里有汽油?我马上去找!”
“这……这个……我哪里知道什么地方有汽油!”雷大帽吃吃呐呐说着。
胡大光嘿嘿一笑:“大帽子你不再逞能了吧!”
马鸡唤见胡大光和雷大帽杠起来,无可奈何地摊摊手道:“没有办法,只能扔掉!”
马鸡唤说着,便把道奇牌小汽车看过几眼,对胡大光和雷大帽道:“走吧,就让这辆车躺在这里百年吧!”
“那不行,就是扔也得找个地方隐藏起来!”胡大光振振有词道:“前面有道山沟,我们费费劲把车推进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胡大光这么一说,马鸡唤和雷大帽全都听他的,三人合力将道奇小汽车向山沟中推去;看见一处茂密的草丛便就推了进去隐藏起来;藏好后站在高处去看,根本看不到踪迹。
马鸡唤和雷大帽便对胡大光佩服得五体投地,马鸡唤便说:“胡哥,我们现在的位置是河间府,不知道距宝鼎还有多少路?”
“河间距离宝鼎大约150来里路,但靠步行那就困难重重,我们得想办法!”胡大光紧蹙眉头说了一声。
马鸡唤看了胡大光一眼:“想什么办法胡哥快讲,你现在就是我们3人的领导说了算数!”
“是吗?”胡大光嘿嘿一笑:“鸡唤兄弟是副矿长,大光和大帽两人是护矿队的队副,这个领导还是你做矿长的来当!”
“不不不!”马鸡唤扬扬手臂道:“现在不讲前面的事,胡哥年长有智慧,应该来做领导;大帽你说是不是?”
雷大帽笑了一声:“按理说胡日鬼做个领导蛮称职的,可他做了领导我的仇怎么报?”
“你有什么仇要报?”马鸡唤盯看着雷大帽问。
“胡日鬼在矿长办公室不是骂了一句——你看雷大帽那双牛铃一样的眼睛,真像挖怂的勺勺子!”雷大帽嘻嘻哈哈道:“大帽就要报这仇!”
马鸡唤在雷大帽脑门上拍了一把:“你个二百六,啥时候了还谝尴传?胡大光就作3人领导,我们俩得听他的!”
胡大光哈哈大笑几声:“这么说我这个领导是鸡唤矿长任命的啊!好好好,恭敬不如从命,做就做吧!”
胡大光说着,便就严肃正经道:“大帽子你听着,从现在开始胡大光就是领导,尤其是你,必须听领导指挥!”
胡大光说着,把眼睛向远处看了一看说:“天色已经晌午,我们先上河间城吃饭!”
马鸡唤附和着胡大光说:“先把肚子安顿好再说!”
3人走出藏汽车的那条沟套,正要向河间城走去,却见一队骑兵从城门奔跑出来。
胡大光立即命令马鸡唤和雷大帽隐身,3人伏趴沟岸上向前看去,却是一队小鬼子,有二三十骑向南而去。
胡大光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河间城已经驻扎了小鬼子还是骑兵?呵呵……”胡大光说着便就讪笑起来。
马鸡唤看了你笑甚,是不是看准小鬼子的马匹啦!”
“鸡唤兄弟说得对!”胡大光笑着说:“我们要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