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天明笑道:“大哥要感谢的人多啦!”
说着清清嗓音道:“我追上关将军的马车时,关将军已给你喂了一粒七宝鱼精丹!七宝鱼精丹是关将军祖上传下来的灵丹妙药,正因为这种药,大哥您过手术后昏迷十几天,才清醒过来的!”
荆天明说着咽下一口唾沫道:“关将军和猴子当时用马车将你送往宝鼎城,但半道上马车被敌机炸毁;关将军、猴子、郭团长和兄弟四人硬把大哥抬到思罗医院的!”
泪水从涂镇山的眼角里流下来,他用低沉的声音说着:“涂镇山能活到现在,多亏大家帮忙呀!”
荆天明接上话:“事情还没完,太刀医院后将大哥松紧手术室;医生护士已给您做了全身麻醉,但小鬼子的蛇蝎行动队杀戮医生护士;容大夫临时上阵给你作的手术!”
荆天明说着把手指指坐在病床跟前的容诗棉道:“她就是容大夫,容大夫是留洋博士,也是出色的外科大夫;要不是她妙手回春,大哥您……”
涂镇山伸出还很虚弱的手紧紧抓住容诗棉的手道:“容大夫,涂镇山感谢你啦!”
荆天明又道:“大哥,容大夫就是关将军的夫人啊!”
涂镇山怔怔地看着荆天明,突然说道:“兄弟,我要见关将军!我要见关将军!”
荆天明见涂镇山这么来说,便就安慰他道:“大哥您在这里等着,兄弟这里就去把关将军找回来!”
荆天明走出涂镇山的病房,走出思罗医院;急急慌慌来到积水潭边,却见关锦璘和一个小鬼子在潭水边散步;便就赶到他们跟前喊了一声关将军!
关锦璘听荆天明絮絮叨叨讲述完来去思罗医院的前后过,还说涂镇山要见他,便就说了声:“好!我们马上去见涂营长!”
关锦璘一边说,一边指指身边的鸠山镇男道:“荆副司令,这是鸠山先生,现在已是我们的兄弟啦!”
荆天明愕然,痴呆呆看着鸠山镇男,又看着关锦璘,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荆天明怎么会相信,他和关锦璘分开仅仅半个时辰;关锦璘便从孤岛上将老鬼子鸠山镇男活捉了还说服他反水!这关锦璘是神仙不成?
然而当荆天明看见站立不远处的鸠山镇男,看向自己的目光已不是那么邪恶;而且眸子里浸满了良善之意,便就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这么想过,荆天明又想起关锦璘在来积水潭路上时给他说过的,要搞到飞机的话。
心想只要老鬼子鸠山镇男反水,将击落下来的飞机整修整修为我所用也不是天方夜谭!
荆天明这么想着时,又回忆起关锦璘一开始给他说要搞飞机时他的态度,那是一万个不相信呀!
当时荆天明总认为关锦璘这个留洋博士是被西洋人洗过脑,总是想象那些不切合实际的实际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人家留洋博士脑子活络,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要是转运伤兵用上飞机,那还不是鸟枪换炮;就像这一次用高射炮和重机枪打敌机一样,一打一个准……
荆天明神情亢奋地寻思一阵,便就走到鸠山镇男跟前,很是热情地抓住他的手说:“鸠山先生,欢迎你回归正义!”
……
关锦璘和荆天明回到思罗医院,来到涂镇山的病床跟前,先是寒暄一阵,突然扬声说道:“涂营长,其实卑职的老家和你的老家涂家寨距离不远;叫官家庄!”
涂镇山听关锦璘说他是官家庄人,不禁大怔,嘴里支支吾吾道:“关将军是官家庄人?哪你怎么姓关?”
关锦璘笑道:“说起这事那还有一个小!”
关锦璘喝了一口水款款说道:“那时候关某在燕京上大,一次和同们外出旅游,晚上打住在郊县一个小旅馆!我们十几个人走进小旅馆后,让一个姓张的同去办手续。张同在前台上登记时喊了一声小官你过来!店老板一听大惊失色,说他们客栈太简陋接待不了大官小官;让张同另择高就!张同笑得山响,指着卑职对店老板说,我们这位同姓官而不是小官!店老板这才手摸脖子尴尬地讪笑起来。这件事后,我感到官这个姓往往会让人误解,便就用了关字!”
关锦璘说着,郑重其事道:“反正就是个姓嘛,也不用那么太讲究;再说关字(関)是门里面一个关字,显得庄重安全;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卑职对关钟爱;用关字代替官字更就切合实际呀!”
涂镇山听关锦璘这么一说,便就惊诧不已地喝喊一声:“这么说关将军是官公子?祖上出过三个进士;你爹爹是关大儒官自豪,连国民政府行政院长于先生也敬畏三分!”
涂镇山这么一讲,一旁的容诗棉也瞠目结舌;因为她俩从相识到相爱,关锦璘从来也没提过自己的身世和家世;容诗棉也不过问!
涂镇山这么一讲,容诗棉才恍然大悟——关锦璘是书香门第,大家出身!
关锦璘见涂镇山提到他的家庭和父亲,并不张扬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涂镇山见关锦璘点头,便就神情亢奋道:“关将军,你们官家在积石原,乃至关中道可是树大根深,人脉广播;就像宋时的天波府,官武将走到门前都得下马!”
关锦璘笑道:“涂营长高台官家了!”
说着顿了一下看向涂镇山道:“涂兄,卑职打算送你回天宝市养伤如何!”
“啊!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