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新雨
数百年前,飞尊的名号几乎响彻神州.
因为他是剑老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在那时候的剑宗中,他的修为更还在他的师弟百里唯剑之上。或许,若是没有那些事情,他能成剑宗的掌宗也是说不定的。
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因为他是千年中自剑老开创了剑宗一门之后,唯一一个叛逃了剑宗之人!后来更有人发现,千年前,剑老忽死,也与他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同样,他也是第一代黑白宗掌握重权之人,甚至与陨洲客并驾齐驱。
只是这样的人物,他最后的结局,却是与剑宗那时候凶杀之名极盛的孤尊决战与浩海焦岩上,最后双双陨落。
传说终归是传说,但又有谁真的能够说的清,那千年以前的种种。
即便赢落曾经耳闻与孤尊的残留意识,但是,谁对?谁错?真的有那么好说吗?真的可以用孤尊所说的那一套来标榜吗?
而传言,少年时候的飞尊百里鱼,只不过是一个来自神州外的岛屿小村中,一个穷困书生罢了。
只是这些传说,一直带着人们对这些古人最好的幻想。
············灸热的火洞,越是往里走,其中便越是炎热,到最后甚至令人觉得如若置身与火海之中。
只是赢落却是一直在走着,慢慢的走着,不敢急行,也不敢大意。
前方的石洞小径,仍然是幽黑的一片,唯有自己手中的这一点灵力照亮,已经走了许久,但是赢落仍然还看不到这石洞的尽头。
黑暗,灸热。
这石洞的尽头,究竟有着些什么?
这是赢落此刻心中唯一的一点疑惑,突然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走下去看看。
············这是一处莫约两丈宽大的石洞,并不算大,地面上零星的布着些奇异的岩石,散出点点红光,照亮着幽暗的石洞。
石台上的骨灰残骸依旧那样,边上的生锈铁剑也依然的倒垂着。像是已经几百年没有变换过了。
踏踏····踏踏····小小的石洞中忽然有些脚步声响起,有一人步了进来,走到了此处,看见了那石台。
这一转眼,已经是五六百年,又有人踏入了此处。
“那···是骨灰吗?”
赢落环顾着这石洞,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那地上零星的散着些红光的奇异岩石以外,再有或许就是此处隐隐充斥着灸热的地火之力,但又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压制住。
看着石台上的骨灰,赢落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异样,不由往前的走了几步····踏踏····踏踏····寂静中,脚步声再次响起,只见那石台上,骨灰之前,竟有一行淡红颜色的小字,虽然没有血腥味但是赢落觉得那应该是人血。
“人····为什么要修道?”
赢落轻声的呢喃着,莫约两丈宽大的洞中,这石台上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以血写出了这样的七个字,不过却好似包涵着那化成枯骨之灰那人的一生。
呼····不知何处忽然而来的风声,随着赢落的呢喃一同的响起。
地上的散着红光的岩石,在此刻似乎也忽然的一抖,赢落不由的四下看去,却是发现了这石台畔的岩壁上,竟是有一行行的小字。
字体锋利,像是用刀剑之类的事物,一气的刻上去的。
苦修三十载,纵横一百年,残年风烛,摇摇坠,只这孑然,一头白。
“好生锋利的剑术,此人是谁?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字锋纵横,走法龙蛇,一行字中更全然是那不可一世的霸道之气,令得赢落不由回头惊异的望向那身后石台上的枯骨之灰。
是谁人?写下的这句子。是谁人?竟如此这般的厉害,如此这般的霸道。
只是那壁上的刻字并没有结束,回过头来,赢落继续的看下去。
可有忘川桥?
千行悔,全忘掉。
功名利不要!
想来世,不修···道。
这些字中的意思并不难以理解,总的来说应该是一个枭雄人物,一生苦修,三十载之后出世便是天下纵横无可匹敌。只不过到了残年时候,终归对什么事情有了悔意,却已经只剩了一身孜然。
而其后的那四句,赢落却是有些不解了。
静静,无风。
洞中,似有一些凄凉。
残骸,正在自嘲一笑。
只有那地上的奇异岩石,依旧散着红光,却从未变更过。
“《末路》飞尊——百里鱼,留字。”
“飞尊!百里飞剑!”
赢落猛的转过头来,目光看向那石台上的残骸,心中难以掩饰那无比的震惊之意,不过此刻换了任何人恐怕都会如此吧。
飞尊,百里鱼!
“原来·····”
石洞中,赢落回过头去望向石台,心中暗自说道:“这人或许就是孤尊所说的那位‘飞尊’了吧,与孤尊决战与浩海之上的人吗?”
那幻境中,双月同天,齐齐倒坠的可怕之力,赢落至今都是记忆犹新。
那样的人,前去与那所谓的飞尊一战的时候,竟然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可见那飞尊到底时如何厉害的一个人。
只是,望着那枯骨之灰,赢落心中生出了一丝异样。
看,如此厉害的人物,到最后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一个人在这灸热的石洞中,孤单的死去,没有人陪伴,没有理会,就这样的死去。
而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