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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天空下,金色的阳光将深蓝色的潮水照耀出了一层神秘的光泽,拍打在礁石溅起的水花也蕴含着如梦如幻的色彩;站在礁石顶端的男人一时间竟然看痴了,怔怔地看着那一朵朵水花的生发幻灭……一如他所见证过的世界人生。 ..
“把这么一大片的‘绝幕’驱散,竟然只是为了看水花,真有够任性。”一声标正的女声将他唤醒了过来。
男人回神过来之后先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了那个女人,说“我可不知道你竟然也会这么闲,而且‘梦之国’会这么轻易放你出来。”
这两人皆是东亚相貌,男人披着黑底覆银的短袍,女人裹着红底白花的华服,相貌也皆是端正平和,只叫人觉得这是末世前一对相貌出众的普通人。
“我一直都很闲,只是难得出来罢了。”女人从礁石随意迈步走过,偶有几步踩空,可那脚却硬生生踩在了空气,稳稳走了过去。
“我可是一直很忙,最近难得才抽出来时间过来一趟罢了。”男人摇摇头说。说着,他从临潮的礁石退了回来,随着他这一退,满天的光芒竟然飞速消散,一道巨大的黑幕已经从地平线升起,把天空重新裹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小心眼,我想看看不成?”女人因为男人的举动怔了一下。
“麻烦。”男人又是摇摇头,“梦之国年年月月都有阳光,何必在意这一点儿。”
“那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的表情好像有些气结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会多说了两句,把正事儿忘了吧,非笑?”男人抬头正视向了女人。男人的眼好似有着一枚看不见的星辰,发出着玄密美丽的光华。
非笑脸色也是瞬然一变,严正地说“你为什么而来的,我是为什么而来的。”
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了几分复杂,他眼睛细微转动了几下,说“‘她’已不是‘她’,‘你’也不再是‘你’,你又何必为了她来找我的麻烦。”
非笑眼睛冷冷地眯了一下,然后她抬手指向了那片深蓝色的潮水,说“那东明我问你,你面前这片大湖叫什么?”
“雷蒙盖顿海……”东明轻声回应说。
“当日还只是紫罗兰大公的魔女皇在此迎战近百位领主级虚空异种,七天七夜,将整片博果尔高地战成了这片汪洋……因为她的功绩可以媲美《所罗门之钥》当的传说,所以世人将这里称为‘雷蒙盖顿’!”非笑的声音隐有厉色,“如果没有紫罗兰,那西蒙也没可能从这里建起七印城……如今你将她关押在这里,是在嘲笑她,还是在嘲笑世人!”
“好了,非笑。”东明仍是轻声说话,“你知道,我们都知道的,我们现在都不在乎这些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理由和借口了;这世界,这人类,所有的希望都在她和步平安身了,可你也看到了,他们都……”
“这是你这么做的理由?”非笑仍是隐含着厉声质问,可这次却无力了很多。
“对,是理由。因为我需要这么一个理由,来掌握真正的力量。”这次,东明干脆地承认了。
非笑一下子无声了,她知道的谁都清楚。世人知道末日降临,知道丧尸横行,知道虚空入侵,知道永夜之难……可他们知道的,也这么多了。
非笑无助地抬头看着那遮拦着天空的阴暗黑幕,这世界本是个牢笼,活在牢笼里,谁能不压抑,谁不是身不由己?
“那好,我去告诉她,但我要她活着。”非笑突然说。
“没用,她已经疯魔了,已经没有人能用理智说服她了。”东明这次没有摇头。
“那你怎么打算办?那么折磨她,直到她屈服?”非笑感觉心被什么难过的东西侵入了,占满了。
“不然呢?干干等着最后的结局?”东明反问说。
非笑感到了一丝困倦,轻微,却又不可抗拒。
“好吧,我回去了,但你记得,让西蒙他们收敛一点。”非笑面露颓色,说着转身走了。但她又停下了,回头对东明说“这是我辈不容亵渎的尊严与骄傲。”只有在这一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女人才展露出了她可怕的威势,无声无息却连东明也为之微微动容。
“倒也好,我今天本是要去西蒙那里看看的;你的意思,我会带到。”东明歪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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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西蒙何许人?他的领地“七印城”在人类幸存者聚居地排名全球第十位,他在人类仅存的十六位“公爵”级强者排名第六,他执掌着十件传级道具以及一柄传说级武器——朗基努斯之枪!
而他现在担任的工作,却仅仅是一名狱卒。
“我是首先的,我也是末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过,现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远远,并且拿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
一个相貌圣洁的金发白人男子轻呢着《圣经》的字,走在一道高宽都超过十米的幽深的长廊里面,长廊的两侧墙壁有着庄严森穆的浮雕。男子的白色金饰斗篷下面罩着银亮的战甲,银甲的左胸前有着一个螺旋长枪和三色堇组成的纹章——这代表着他的封号——圣裁公爵。
西蒙平时最常用的储物空间是他斗篷的一个淡金色扣环,他的右手摸索在扣环面,用神识翻找着什么,等他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西蒙的手已经出现了七把“钥匙”和三张卡片。
到了这里,两边的浮雕还是存在着的,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