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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人是凶手,有一点就解释不通了。 ..”这时,郭弘明开始发表看法,“凶手为何不在云都动手?而是要绕道赶往月溪湖南岸?从理论上说,云都比月溪湖更适合作案,隐蔽,人员稀少,并且不位于绿风到日报社的必经之路上,其尸体的发现时间,还会相应延后,可凶手却没有这么做。”
“这……”在郭弘明面前,吴昊伦原本就容易发怵,经他一发问,思绪也有些短路了,“又或者,打电话的人就是帮凶,他之所以约纪伍申,目的就是将他引到凶手的作案地点,在云都广场的会面,或许就是打电话的人告知他改变路线。如此看来,真凶不方便直接告知纪伍申,所以让帮凶代做。”
“听起来太复杂了,凶手真的会用这么麻烦的方式杀人吗?”这时,叶惠宁也提出了疑义,“如果只是告知,仅仅用电话就可以了,为何还要特意选择云都这样一个见面地点?还有,如果真凶只是想让帮凶吸引纪伍申,那干脆也让帮凶在云都解决掉他算了,即便不放心,坚持自己动手,真凶也完全可以一并等在云都,待纪伍申上钩后,亲手杀死他。或者,两个人都等在月溪湖南岸,等纪伍申下车后,凶手便将其置于死地。另外,杀人后,凶手还要完成将尸体装袋,绑石头沉湖这一系列举动,有一个帮手在旁边不是更好吗?可依照轮子的推断,是两个人,分别等在两处隐蔽的地方,还利用公用电话,共同设计杀死一个人,听起来不是很荒唐吗?”
“可如果打电话的人既非凶手也非帮凶,这就说明,这人与纪伍申的死无关。既然无意谋害纪伍申,他又何必躲躲藏藏,故作神秘呢?”吴昊伦反问道。
迟迟没有发言,陈涛却一直在苦苦思考,终于,他开口了,“暂且不考虑打电话人的身份,纪伍申的死,还存在第三个疑点。”
“第三个疑点?是什么?”袁林急忙问。
“依照刚才的推论,纪伍申到达月溪湖南岸的理论时间,在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左右,而尸检结果却证明,其死亡时间是在下午四点到五点,时间差竟然长达一个多小时!可根据徐筠昨天给出的最新尸检报告,纪伍申右臂上方,有被注射的痕迹,血液中也发现了乙醚成分,这无疑说明,凶手事先准备好了对纪伍申的麻醉手段,如果再有帮凶,纪伍申根本没有能力与之发生冲突,可事实却证明,冲突不但存在,并且还长达一小时?这难道不是疑点吗?”陈涛很快摆出了论据。
“徐筠,死亡时间推断准确吗?会不会存有误差?”听了陈涛的话,郭弘明确认般地问。
“不可能。”对自己的专业领域,徐筠还是很有自信的,“对死者的死亡时间,以及在湖水中浸泡的时间,我都做过详细的分析计算,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纪伍申被推入湖中继而溺水死亡的时间,就是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不会有错的。”
“小赵,在月溪湖公园寻找目击证人的工作进展如何?有线索吗?”间隔了几秒钟之后,陈涛转而询问小赵。
“成效不大。”小赵很快应声说,“因月溪湖南岸和月溪湖公园之间还隔着一片人工种植的树林,所以,公园游客一般都在树林南边活动,只有少数人会穿过树林,去到湖边。昨天一整天,我们在月溪湖公园寻访了大量游客,只有几个人表示,在湖边看到过那辆黑色奔驰车,没有见过纪伍申,更没见过任何可疑人员。”
“这就更怪了,在车边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争斗,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两个人都会隐身不成?”案件进行到此,陈涛也感到有些乏力了。
“陈队,案发前后疑点重重,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钻牛角尖,换个角度考虑问题,或许还会有突破。”发觉陈涛的脸色不对,郭弘明急忙提示到。
“你的意思是,纪伍军?”陈涛很快明白了郭弘明的意思。
“没错,”郭弘明点头说道,“直接锁定可能作案的嫌疑人,采用倒查手段,未尝不是个办法。”
“我同意。老郭,你首先向同志们介绍一下对纪家的调查情况吧。”陈涛说。
“长话短说。刚才提到的‘纪伍军’,是死者纪伍申的堂哥,他的身世背景,说起来比较复杂,且与纪中和父子有很深的过节,此次纪伍申被杀,纪中和坚持认为,杀害儿子的凶手,就是纪伍军。原因是这样的……”很快,郭弘明沿用了他简洁明快的叙述风格,用尽量简短的语句向在座各位同志介绍了纪伍军的来历以及那场两年前的车祸。
“对纪中和的话,是否查实了?”郭弘明话一落音,陈涛即刻问道。
“纪伍军的身世,已基本查实。”小杨首先答道,“纪中和所说没错,纪伍军根本就不是纪中平的孩子,这一点,当年给纪中平妻子接生的医生已经证实了,孩子生下不久,就因疾病夭折了。而在十年后,纪中平找到的所谓医生证人,经查也不是那所医院的人员,身份很可疑。因此可以肯定,‘十年寻子’的说法,只是纪中平夫妇为了与纪中和争夺纪家财产而有的无奈之举。而纪伍军无疑是这场骗局的受益者,从一个普通人,一跃而成了纪家的长孙。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纪中平夫妇先后病逝,让纪伍军没了依靠,最终只能被扫地出门。”
“关于纪伍军的情况,我们虽然说了很多,但归结起来只有三点,”这时,郭弘明精准地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