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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广宾、邵珊珊家
“珊珊,我明白爸在你心中的位置,你崇拜他,敬仰他,遵从他的想法,可我也是一样的!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忤逆他的想法,就更别提现实行为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听从了白晶的建议,曹广宾终于开诚布公地与妻子谈及了这个邵同舟的话题。 ..
“听你的意思,是我爸冤枉你了?!诬陷你了?!”在父亲影响下,邵珊珊仍是对丈夫满腹意见。
“珊珊,不要激动好不好?”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曹广宾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相信你是了解我的。结婚后,我对你怎么样,对爸妈怎么样,你也都看在眼里。难道你也认为,我是一个阳奉阴违,不顾孝道的人吗?”
“可爸总是说……”
“不论爸怎么看待我,或许都有他的道理,我不会表示任何意见。”早知妻子要说什么,曹广宾首先辩解道,“可是珊珊,给人判罪,总要给个罪名吧?罪犯尚且如此,何况是丈夫和女婿呢?爸总说我与他作对,你也相信了,可自始至终,你们都没有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不是吗?!”
渐渐地,听着丈夫的话,邵珊珊也沉默了。
“珊珊,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这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才会对你说这番话。如果你还想珍惜我们的婚姻,就请你帮我,可以吗?”见妻子开始听自己说话,曹广宾便更加认真了。
“让我怎么帮你?”丈夫的诚恳态度,让邵珊珊的情绪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想知道原因,爸爸排斥我的原因。”曹广宾直白说道。
“具体原因,爸爸没对我提过,但我相信,爸爸说得话,不会有错的。”眼里含着泪,邵珊珊的语气里,也夹杂了一份委屈。
“那我就有错吗?”同样,曹广宾的情绪也很是压抑,“珊珊,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在原因不明的情况下,你就如此针对自己的丈夫,我的委屈,又向谁诉说?”
“我……”面对丈夫的眼光,邵珊珊的心理防线,也开始了慢慢瓦解,“广宾……不瞒你说,我曾无数次问过爸爸,可他……什么都不愿告诉我,只是说……”
“爸爸说什么了?”听了这话,曹广宾焦急地问。
“爸爸说……为了我着想,他不想让我明白太多真相,但坚持令我离开你,说你根本不尊重他,总与他作对,让他难以忍受。爸爸的话,我也想过很多次,每次想起来,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可……可我真不知该怎么办?!”话说到这里,邵珊珊终于泪如雨下,“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丈夫,父亲指责丈夫,丈夫却不承认,让我相信谁?我应该相信谁啊?!”
“好了好了……珊珊别哭了……别哭了……”妻子的眼泪,让曹广宾的心也立即软了下来,一时间,他紧紧把妻子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现在我才知道……你原来如此为难……是我错怪你了……放心……我会亲自去找爸爸谈……如果自己有错……我一定改……不让你为难了……好吗?”
“嗯……”躺在丈夫怀里,邵珊珊轻轻点了点头。
4月29日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陈涛办公室
“不出所料,邵同舟和谢景文都坐不住了,昨晚再次单独会面。”郭弘明汇报说。
“对二人电话监听的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了,希望尽快能有批复,该是让他们显露原型的时候了。”陈涛笃定地说。
“另外,我这边还有一个特别发现。”说着,郭弘明又出具了一份材料,“这是一个名叫魏富平的人,写下的证明材料。”
“魏富平是谁?”陈涛问。
“李光达的舅舅,魏富春的堂弟。”郭弘明解释说,“这条线索,是我从魏富春老伴那里打听来的。在八十年代,这魏富平就做过农副产批发的买卖。当邵同舟几人决意搭伙做农产生意时,就由李光达出面,邵同舟、谢景文、董宵、李光达四人共同邀请魏富平吃了一顿晚饭,向其请教生意上的问题。而事情发生的时间,就在1992年春天!虽然是件小事,但它却用实实在在的证据,将这游移不定的四个人紧紧栓到了一起!可以肯定了,四人是通过庆元机械厂这个关系彼此结识的,继而,决定共同下海做生意,即农副产的批发。”
“太好了!老郭,真是难为你了!”看着手中的材料,陈涛很是兴奋,“这个细节非常重要,它让我们假设的前提完全成立了!1992年之时,他们四人便已结成了一个利益团体!”
“此外,魏富平还提供了一个情况,我认为值得参考。”这时,郭弘明又接着说,“1992年之时,魏富平还在继续自己的农副产生意,虽然生意重心在南方,但在东南平原地区,也有部分生意往来。但是,就在1992年的夏天,东南平原地区突发水灾,导致大面积的农产绝收,继而影响到这部分从事农产批发的零散商人,魏富平也在其中。据他说,凡是涉及东南平原地区的生意,都是血本无归。类似的情况,我也派人做了摸底调查,确实不假。九十年代初,下海做生意的人,基本都赚了,但在东南平原搞农产批发的,却是例外。因为那场水灾,许多生意人都赔的很惨。”
“几乎所有人都做了赔本生意,可为什么独独邵同舟四人,却在1992年之后,捞得了生意的第一桶金?其中的蹊跷,已经显而易见了。”陈涛颇具暗示性地说。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