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最好!莫要再被孤听到你那些不三不四不入流的话。你太子妃的位子想要坐的稳当,就该明白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插手。”
赵若菲面色泛青,扶在门框上的手仿佛固定了一般,想拿也拿不下来,指甲深深嵌入了木框中,连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我看着赵若菲,一股不该有的同情却还是隐隐涌起。
沉默过后,龙赫再度说道:“既然母后安排挽伊住在‘玉清殿’,那么她就是这个偏殿的主人,主人不请你进去坐,相信太子妃也不会强行进来的吧。”
赵若菲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龙赫,直接落在了我身上。之前眼里的鄙夷与仇视已淡去,但我知道这貌似风平浪静的背后却蕴藏着更深的敌意。
突然,她目光一收,对着龙赫轻轻福身,“今日之事是臣妾鲁莽了,还望殿下与贺兰小姐勿要见怪。臣妾这就告退了。”
龙赫冷哼一声,将门用力一关,把我拉回房中。
良久,龙赫问道:“可看清楚了这些后宫中的女人?”
“看清楚了,也更佩服了。”
“嗯?”龙赫不解的看着我。
我笑笑,“不得不承认,比起她们的能屈能伸,忍常人所不能忍,我真的差太多了。”
龙赫疼惜的抚上我的头发,“那就要好好学,这才刚开始而已。”
我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注定要像她们一样吗?难过时不能哭,高兴时不能笑,永远保持同一个表情,让你所爱的人和所恨的人都看不懂猜不透你?
“不,我学不会,也不想学。”我固执的摇头。
龙赫心疼的将我抱进怀里,“傻瓜,孤不是要叫你学这些人虚伪的嘴脸,孤是要你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如若今日之事,孤并在场,难道你就默默忍着让赵若菲欺负了去?”
“那我还能怎么办?跟她硬碰硬吗?那只有输的更惨。皇后娘娘好不容易对我有了些改观,我便要更谨慎才是。”
龙赫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搂着我。
还未真正涉身后宫,便已经看到了宫中的百态,从那个一再被算计,最后被逼离开的“李玉湖”,到百口莫辩,一夜白头的皇后娘娘;从处心积虑的庄妃,到惨遭毒手的景妃,我便明白了那个锋芒毕露,处处如剑鞘锐利的贺兰挽伊,在后宫是寸步难行的。
不想龙赫担心,我便安慰道,“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生存之道。那么多女子能在后宫生存下来,且生活的好好的,难道我就不行吗?”
看着一脸信誓旦旦的我,龙赫终于笑了出来,“孤相信你能做的很好,只是,一想到你可能会受到的委屈,孤的心里便怎么也不能觉得若无其事。”
“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更要相信你自己的眼光。总之,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龙赫不再说话,轻轻吻上了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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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一直忙着庄妃的事,稍稍一空下来竟发现已多日未见刀影了。
细细想来,刀影近来的确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