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为难她呢?”龙赫转头,与秋慕叶对视相望,眼中一派清涤,“想来,现如今的她应该过的很好吧。”
“什么叫应该过的很好?你们没有为她安排今后的生活吗?没有她的音讯吗?”
“她怎样,与孤何干?”龙赫冷冷地说道,音调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说的有多么违心。
“朕一直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令洛轩这般奋不顾身?说实话,东陵联手北祁攻打南煜,是不是也有为了一雪当年龙珏被洛轩当众拒婚的前耻一嫌呢?”
怎样的女子?龙赫不禁眉心微皱,贺兰挽伊到底是个怎样女子?他也一度为之困惑。以他对洛轩的了解,要洛轩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公然拒婚,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洛轩曾说过,贺兰挽伊是个可怜的女子,她总是活得小心翼翼,就连笑的时候也带着一种凄怨。
但是他看的女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他清楚的记得,在南煜太子府门前的初见,大敌当前,她眼中闪烁的不是畏惧,而是一种少见的冷沉。在最后那出乎意料的晕厥中,他看的是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身上的娇柔,而是一种狡黠。她可以横眉冷对,也可以楚楚动人;她可以万种风情,也可以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怜惜。
他所见到的贺兰挽伊,真的就是洛轩所爱的那个贺兰挽伊吗?
“龙赫兄,你怎么了?今日似乎总显得魂不守舍?”秋慕叶狠狠拍了拍龙赫的肩膀。
龙赫颇为尴尬的回过神来,将话题扯开,“郡主的身体好了吗?”
说到慕纤,秋慕叶便想到了尹音,心情不知不觉就如春花绽放,喜上眉梢道:“若是还有分毫不好,朕也不会派人写信到东陵了。”
“孤在东陵时就听闻,西秦‘珍善堂’的新老板好像很不简单。郡主的病能好,似乎她的功劳不小。”
秋慕叶亦避重就轻,“只是一个平凡极了的女子,朕倒没看出她有什么不简单。不过慕纤的病是她治好的倒是不假。”
“御医医治多年未果,但经那个女子之手只是短短时日就好了,慕叶兄怎么还觉得她没有什么不简单呢?若非你要求甚高,就是不能慧眼识人。”
秋慕叶笑笑,心底却在揣度,对于慕纤的病,龙赫到底知道多少。
“孤还听闻,‘珍善堂’内有许多奇药,有些药甚至连御医都不曾听说过。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这个嘛,朕倒还真没有多加留心过。”秋慕叶幽深无垠的眼眸默默注视着龙赫,“只是,龙赫兄为何对‘珍善堂’这么感兴趣?”
“孤只是在想,‘珍善堂’有没有计划在西秦以外开分店?”
秋慕叶闻言,脸上乍现迟疑,而龙赫也恰好从他的迟疑中看出了一丝紧张与忧虑。显然,秋慕叶对这个“珍善堂”颇为在意,或许是对某个人颇为在意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