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歌,凌灵,还有顾泠澜,一起回家。当然,到家门口,分道扬镳。

临进门的时候,孟歌垮垮搂着顾泠澜的肩膀,充满同情:“泠澜,要不要进去陪你喝一杯?”

“你还没喝够?”顾泠澜没好气地说,已经一身酒气的人了。

“我是为了陪你好不好!怕你伤心!”孟歌摸着顾泠澜胸膛:“怕你这里痛啊!心上人订婚,新郎不是我!这种桥段,不都应该借酒浇愁?”

“我觉得你这是故意往伤口上撒盐才对,”顾泠澜捏住在自己胸口吃豆腐的咸猪手,对着一旁笑眯眯的凌灵皱眉头:“凌灵,把你家领导领回去,半夜三更发什么疯。”

“嘿嘿,是我领导,我可不敢。”凌灵两眼亮晶晶看着顾泠澜的胸口,很不害臊:“领导说你手感特别好,风味别具一格,其实我也很想摸摸来着。”

顾泠澜噎,望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史上最污情侣就是他们俩个。

孟歌朝小女友比了个大拇指,人生总算还有一点乐趣,不能再调戏妹子了,还能调戏一下比妹子还漂亮的泠澜小美人。“泠澜,别说哥们不心疼你,小辣椒不要你,你不如还是重投我怀抱算了。我们可以来个三人行的嘛,当然,你不许碰我女人……”

“滚!”顾泠澜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然后打开自家大门砰一声关上。

凌灵笑眯眯拍了拍疼得龇牙咧嘴的孟歌的背,充满同情心(幸灾乐祸):“领导,被拒绝心不心痛?要不要陪你喝一杯?”

“必须的!”孟歌直起身,痛哭流涕改成搂自家小妖女:“还是你比泠澜体贴。”

“必须的,美貌不够,贤惠来凑。”凌灵觉得要是把顾泠澜的照片当屏保,貌似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孟歌会不会掐死她。

孟歌拧了拧凌灵脸颊:“胡说八道!这么貌美把我迷得神魂颠倒,还想怎样?”

“那你刚才不是被男色迷得不要不要的?”

“……呃,开玩笑……你不是也迷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我们俩这是为了泠澜在争风吃醋?”凌灵抱胸,扬着下巴抬起头,好笑。

“去他的!不管哪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孟歌揪着凌灵回家,同样把门关得砰然响:“还是解决下我们自己的问题比较重要。”

“什么问题?”

“就是……”刚刚好气咻咻的孟歌,忽然挠了挠头,有点迟疑。

凌灵给他倒水,没注意他的表情,等她回身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孟歌宽厚的胸膛已经抵到了她的后背:“拜托,这么大个子不要装幽灵好不好?”

“哎,”孟歌拿过她手里的茶杯,一口气喝光水,然后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明天跟我回家吧?”

“什么?”聪明如凌灵,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想装傻:“不是已经在你家了么?”

“我说去见我父母。”孟歌今天看到宋宸灏求婚,心中也有诸多感慨。大宋的心病,兄弟们不是不知道,还以为这辈子父子俩就这样下去了。没想到,一切都顺其自然,宋宸灏居然为了钟筝,打破自己的心魔。

确实,从传统来说,只有获得家庭,获得父母认可的婚姻,才是最幸福最美满的。恋爱是两个人的简单结合,但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维系。即便有点不服,他也不得不承认,宋宸灏对待钟筝,比他对待凌灵更加纯爷们。

“太早了。”凌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而后强装笑容:“我们俩自己的考察期还没过呢。”

他的父亲,位高权重,他的家庭,大富大贵。而自己,不过是父母不详的孤儿……一向乐观的凌灵,犯怵了。

“我们俩不是证明天作之合了么?还需要什么考察期!”孟歌不服。

“哪有天作之合?我们俩中间还多了一个顾泠澜。”凌灵故意打哈哈。

泠澜那不过是玩笑逗趣,他就不信她不明白。孟歌将凌灵搂进怀里,箍紧了她小小的身躯,柔声:“我爸妈很好相处的。”

他这是在安慰她么?一向嬉闹人间的人猿泰山,也会如此认真而深情款款?凌灵干笑,抱紧了他宽厚的胸膛,将脸埋进去:“我还没准备好,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开始的轰轰烈烈,她投入的义无返顾,因为那时候心远远落后于身体。他的fēng_liú,他的倜傥,他的玩世不恭,她统统可以接受,是因为那时候她并不强求拥有。即便有一日,他说分手,她觉得自己也能坦然面对,挥一挥衣袖,说声谢谢曾给彼此的欢愉。

可是渐渐地,他们的思想,比身体还要契合和同步。她已经渐渐沦陷如他的狂野,他的幽默,他的温柔。他表白那一夜,她说的话,完全出自真心,因为真正的爱情,必须是两情相悦,多一个不行,少一个不行。

她爱上他了。

比那时候的段雨楼还要爱。

她曾经以为自己很爱段雨楼,可是只有比较,才知道当初的七年时光,绝大多数时候她都过得如此不快乐。段母的存在,段雨楼的懦弱,早就消磨了两个年轻人之间那些柔情蜜意。只是因为孤儿的身份,因为对家庭的渴望,所以她放弃不了段雨楼给她的那一些柔情,如救命稻草般牢牢抓着,最后差点溺亡。

所以她怕。

她宁愿好好享受现在属于两个人的幸福时光,也不要去面对可能的矛盾。她渴望家庭,可是害怕来自家庭的压力。

“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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