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那是一个需要全身各部位配合的力气活。一般身体不好的,爬山?6??段就得呼呼直喘气的歇一歇。特别是这些长期缺乏锻炼的学生们来说,这种极耗体力的有氧运动,真不是他们能来的了的。
这不,还没到半山腰呢,还能脚步轻快的往上爬的,就几乎剩不下几个人了。不过,刘斌不在此列。
这小子从小跟王勇两人就天天满村子胡作非为的闹腾,就是上学之后,也没断过。别人都是老老实实听老师的话,坐在课堂上认真听讲。
他不!
隔三差五的就学王勇找个理由请个假,有一段时间,更是干脆懒得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旷课,然后在上学路上就拐个弯,跑了!
春天去折柳枝拧鼻儿(一种用柳树皮做的笛子),夏天下河沟洗澡摸鱼,秋天就是到人家田里,果树林里去祸害,冬天则是猫在那个沟里点火玩。
反正,这小子总能给自己找到点野趣,乐子。当然,他这么调皮,事后肯定是要遭报应的。
每次,总有老师或者老师委派学生来他家里告状。直到后来因为国内学校频发伤亡事故,教育部发文要求学生必须为学生上学期间的安全负责,才得到好转。
就刘斌他爸那脾气,一听这个,那还受的了?直接就炸了!看见啥就抄起啥,二话不说,冲着刘斌就打!因为这小子屡教不改,他妈都不好拦着,跟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一边大声数落,一边用大嗓门给他爷爷奶奶报信。
刘斌虽然挺害怕他爸的,但是也不是个能站着任凭棍子落到自己身上而眉头不改的小英雄。一看事态不好,二话不说,撒丫子跑呗!
于是乎,那几年,村里经常上演这么一出:刘斌在前面低着脑袋跑,他爸挥舞着棍子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气的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跑?你别然逮住你,逮住你,腿打折你!”
于是,刘斌两条腿跑的更快了!
一般来说,这事都是他爷爷奶奶气喘吁吁的出现的时候,才回收场。当然,也有运气好的时候,碰到叶老太太这个对刘斌很是喜欢的老好人,那他就能少跑几步。
从小这么锻炼着,等到初中都时不时的跟他爸来上一处,村里人都看烦了。你说说你要真打,干吗还让他跑出来啊?悄不声的到了跟前,一把抓住,那还不是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啊?
假,太假了!
刘斌第一个到了山腰上的那个曾经在小学的时候哥几个逃学钻过的山洞,看到几个堵在洞口的很熟悉的特警一见到他过来,各个都握紧了手中抢,刘斌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什么人啊?
目不斜视的穿过他们,直奔山顶。等他弯着腰,气喘吁吁,扶着膝盖站在山顶的时候,最慢才刚怕了三分之一多点,离着山顶还有老远呢!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凉的。特别是在山顶,不说按照课本上的说法,海拔没升高一百米就下降一度,就是这春天的小风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这时候,大家身上的冬衣还没脱干净的。刚才这么激烈的运动,出了一身大汗。背着山顶的小凉风这么一吹!
嘿,但凡身体差点的,就等着待会儿鼻涕横流,嗓子发痛,头发晕吧!
“啊——”
一声难听之极的男高音刺穿了层层树林的阻隔,传遍整座山头的各个角落,听得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之后各个脸色就不那么好了。
这是有人已经登顶了啊!这是那个畜生啊!非人类啊!怎么这么快就爬到山顶了?这家伙是吃了兴奋剂了吗?紧跟着刘斌的几个人陆续爬到山顶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块裸露出来的岩石上,悠闲的吐着烟圈呢!
“我靠!你怎么办到的?”
“哥们儿体力壮啊!哪跟你们似的,一个个的跟个病秧子似的,一看就知道身体虚的不行不行的,晚上没少撸吧?”
要是往常,刘斌这么借机人身攻击,这些同学们早就嗷嗷叫着上去开锤了。可是今天,特别是发问的这位,却出奇的上前两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刘斌,斌哥,给跟烟呗?”
没办法,这位烟瘾犯了!刚才那副副镇长同志讲话的时候,可是连续强调了好几次,不许带引火的东西上山的。校长也放了狠话,如果哪个因为私自带引火物上山,引发火灾,直接开除,谁来求情都没用,绝不留情。
刘斌一听就在心里念叨着这是废话吗?引发山火那可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腿与他们这些已经年满十六周岁的学生来说,到时候少不了得去号子里蹲上几年了,那还顾得上你学校的处罚啊?
“切,就你们那点耗子胆儿,他们一吓唬,各个老师的跟个小白兔似的,怕个吊啊!老子就抽烟了,他们能怎么着?我这根抽完了,我再接着点一根,我继续抽,你让他们来咬我啊?”
刘斌正在这里抽着烟,跟几个同学嘚瑟呢,冷不丁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阴沉的,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是吗?你敢再说一遍吗?”
就这么一句话,惊得刘斌犹如受惊的战马一般,猛地站起来。同时,手里刚点燃的烟很是熟练的用只手掐灭火头,不着痕迹的揣进兜里。
“那个,那个我站在高岗上啊——”
刘斌在山头上抽烟,还无耻的放大话,结果,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上山的老贺抓了个正着,一顿数落自然少不了。于是乎,这个时候他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