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间公司的人赶紧和傅厉行打招呼,言辞间都带着讨好的意味。他没有因此就表现出盛气凌人的总裁架子,反倒和他们握了握手,很有礼貌的那一种,比端架子更加尊贵,让人从心底钦佩。
走到两人面前,辛安咬了咬嘴唇,“金先生!”
傅厉行的目光在她身上做短暂的停留,然后被乔祎主动说话吸引过去。
乔祎一手搂着辛安,故意做出亲昵的姿态,嘴上信心满满地说着:“我们这次的方案,绝对能让在场所有人眼前一亮。”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好像其他人都不用参加竞标,直接走人就行。“再加上金先生和我太太私交这么好,没理由不选择乔氏!”
辛安没办法让他闭嘴,觉得很丢人,头压得低低的,看着鞋子。
而傅厉行看着他这副稳操胜券中带着挑衅以及讥讽的嘴脸,脑子里就想到了一个形容词——二.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就是个笑话,也不知道辛安究竟看中了他哪一点。
傅厉行沉沉地扯了扯嘴角,“是么?那我们拭目以待!”
竞标会开始,乔氏排在第八,其他公司展示的时候,辛安还在不停地反复背稿子,就好像高考一样,紧张得后背发凉。反观乔祎,云淡风轻得很,还和对方公司的秘书眉来眼去的,旁若无人。
“接下来是乔氏……”
辛安吓得手一抖,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过来,包括傅厉行。他朝她颔首,示意她放松。
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台下紧张得要命,但上了台辛安表现的很镇定,有条不紊地介绍着设计。
说着说着,情绪一激动,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忙扶住了讲台才没晕过去。
傅厉行下意识要起身,身体已经离开了椅子,但最后忍住了,眉宇之间透露出担心之色。
秘书问道:“辛经理,你还可以吗?”
她缓了几秒钟,那种疯狂的眩晕感褪下,总算清醒了一点,“抱歉!现在继续!”
傅厉行这才坐回皮椅里。
短短的三分钟,辛安是拼了命硬撑下来的,下台的时候两条腿都在发抖。这时轮到乔祎上台,两人错身而过时,他扶了她一把,眼神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辛安嘴唇发白,很虚弱,但还是摇了摇头,小声说“没事”。
三个小时时间,十间公司陆续展示过了,进入最后的投票阶段。乔氏和风氏各占三票,最后一票的决定权在傅厉行手上。
辛安按捺着紧张和冷颤不止的双手,不敢露出太急切的眼神,屏息等待着。
所有人都在等待傅厉行的投票,他深陷在皮椅里,手指落在会议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全场只听见他手指发出的响声,死寂之中,就像敲在每个人心头,让人紧张的要命。
手指顿住,悬在半空中,经过一番忖度,傅厉行淡漠地望向众人。“我选择乔氏!”
辛安又惊又喜,险些激动得叫出来,悬在心里的大石,这一刻总算尘埃落定。连日来的疲倦,身体的痛苦随着神经放松顷刻间全部袭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漫长的沉睡过后,辛安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在病房里,她嘴里喊着“签约”,焦急地要坐起身。
“你干什么?你还在打点滴,别***……”乔祎忙按住她。
“项目、项目怎么样了?合约呢?”辛安的样子有些疯狂,目光凌乱,语气却急切得要命。“合约呢?”
“还没签约!”乔祎按住她的肩膀,试图稳定她的情绪。“你别动了!”
“没签约?为什么?”
“你都晕过去了,肯定得先送你来医院,怎么签约?不过项目已经确定拿下了,就剩下签约最后一步,别瞎操心!”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签合同,我还是不放心!”辛安很郁闷,“我也是的,应该等到签约之后再晕倒!”
乔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看着她苦恼的样子,突然有点儿没人性地想发笑,嘴上嚷嚷。“你也知道?关键时刻晕倒,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早叫你别硬撑着,你非不听,这下好了?”
自我责怪的时候他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反而落井下石,辛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晕吗?我实在撑不住才……”
“金先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选定了乔氏,还能反悔?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辛安点点头,“那尽快吧!别出什么岔子!”
“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又没提成!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婚?”乔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多嘴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辛安以为他在暗示离婚的事情,就顺着他的话说。“等签了约,就该处理离婚的事情了!”
乔祎身子一顿,眉头拧了起来,足够夹死一只苍蝇。“你那么担心签约的事情,就是为了离婚?我说你为公司瞎操什么心,原来打的是自己的主意。这么快就想拿了离婚证书,和金先生双宿双栖?难怪他最后选择了乔氏,原来是你们串通好的!我早就说了,你还不承认。”
辛安现在很累,没力气和他辩驳,更何况他也听不进去。什么前因后果的,计较已经没意思了,她现在关注的就是一点——
“是你亲口说的,拿下项目就离婚!”
一句话堵得乔祎哑口无言,她当他想说吗?一下就恼了。“辛安你搞清楚,是你主动提出离婚,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可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