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祎少爷脾气火爆,进进出出动作都很大,辛安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又被他搅得很差。
坐回椅子里,抿了两口咖啡,有点儿冷了,很苦涩,喝得嘴里味道都很不好,又有点儿心浮气躁了。
这段时间间歇性偏头痛,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没能缓解。拉开抽屉,里面驱风油、头痛药什么的一大堆。想想也是可怜,才二十岁几岁的年纪,身体就这么差。以前熬夜的时候头痛得厉害,也只能吞几片止痛药,然后继续硬撑,身体恐怕都垮了。
辛安就觉得讽刺,这段婚姻,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操碎了心,身体也弄垮了,不由得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
手机铃声刺痛了她的神经,摸过来一看,屏幕上闪动着傅厉行的名字,让手机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现在对这个人,她有一种恐慌的情绪,可以说在这恐慌之中,还是带着厌恶的。
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扔到一边,不管它了。
打开电脑,准备找一些其他事情来做,内线传来秘书的声音。“经理,金先生的电话!”
辛安心里想,真烦,可是他通过秘书联系,就将这通电话变成了工作电话,她是不能任性拒接的。反正他那个人,霸道惯了的,总有办法联系上她。她就像那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哪里逃得掉他如来佛的手掌心。
叹了口气,“知道了,接过来吧!”
隔了一会儿,她听见了那头的呼吸,并不说话。傅厉行呼吸很沉,很稳重。光是听着那细微的呼吸,都感觉整个人被他牢牢包裹住,很压抑的感觉,透不过气来。
就好像电话那头的是,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猎人。
辛安决定先发制人,“傅总,您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咬唇,“你有打电话吗?抱歉!刚才在忙,没听见!”辛安估摸着不管自己说得再真,对方都能听出她的谎言。不过那是他的事情,她是这么说,他爱信不信。
“我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电话。”
辛安避开了这个话题,“我现在非常忙,有事吗?”
“明晚有空?一起吃饭!”
好像知道她一定会拒绝似的,傅厉行又补充了一句,“顺道谈谈项目的事情。”
辛安翻了个白眼。同一个饵,一用再用,当她是傻子么?
“目前设计部没有新的方案提交上来,所以我们见面实在没什么必要!而且我明晚有事!”
“什么事?”
辛安皱眉,很抗拒这种感觉。“至于有什么事情,似乎不在您的关心范围内!”
“怎么不在?”他在那边沉沉地笑,低哑的嗓音,很好听。“我至少也得知道,因为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你推掉我的邀约。”
“我回家吃饭!”辛安冷冷回了一句,实在没有了和他纠缠的心情,怕是一时控制不住脾气,朝他发火。匆匆结束,“我要开会了,就这样吧!”
说完立即掐断了电话,仿佛刚从刑场走了一遭,重重松了口气,头皮都麻痹了!
当天辛安还是回了乔家过夜,最近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在叶瑶家借宿,似乎有点儿太猖狂了!
不管再不情愿都好,她始终还是乔家的儿媳,不能不顾及乔肃然的感受,搞得好像在闹脾气一样,激化矛盾,没那个必要。
这一晚乔祎没回来,辛安倒是睡了个好觉。这阵子太累了,体力早已透支,澡都没洗一倒床就睡得很沉。
隔天早餐在乔家吃的,乔肃然不在,沈琳又夹枪带棒阴阳怪气地讽刺了她一通,还拿她朋友儿媳出轨的事情来说事儿,含沙射影。
可她和乔祎又是一个套路,既讽刺她不守妇道,又继续让她接手世纪集团的项目,总之就是自私到了极点。
看着那副嘴脸,辛安都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到公司开了几个会,和设计部讨论了一下新方案的改进工作。六点钟,准时下班。刚走到停车场要开自己的车,后面两道车灯刺过来,一辆跑车呼啸着直直撞向她,她急忙躲开,但还是被镜子撞了一下。
跑车稳稳停在她面前,乔祎得意地望着她,一脸的嚣张跋扈。辛安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估计如果撞死人不用偿命,她早就死在乔祎车轮下了。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总玩这种幼稚的把戏,怎能不叫辛安大动肝火。眉心紧紧拧着,都够夹死一只苍蝇了。
张了张嘴,想指责两句,但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该怎么说。毕竟该吵的两人之前都吵过了,更恶劣的话,她也说不出口。更何况乔死性难改,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还不如省点力气。
“看什么看?上车!”
“去哪?”
“你不是说回家吗?脑子进水忘了?”
辛安才想说他脑子进水了,“你说没空!”身为一个男人,性格阴晴不定,反反复复,真是讨厌!
“有空没空全凭本少爷的心情,你管得着么?”乔祎戴着一副大墨镜,十分嚣张。
那张漂亮的脸以前令辛安神魂颠倒,现在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他除了长得好看点,其他的地方简直令人发指,缺点数都数不清。
难道她就是一个光看脸的,肤浅的女人?
“上不上!”乔祎不耐烦地按了几下喇叭。
辛安真想扭头走人,但一想到电话里易姗期待的语气,又忍住了,一语不发地上了车。见后座大包小包的礼盒,忍不住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