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莫子棽一起走进房间,这才看出来了眼前这女人的“专业性”确实很高啊。
房间里有跳钢管舞的台子和钢管,也有充满情趣、造型别致的沙发。甚至墙边还立着高尔夫球杆、棒球棍、瑜伽球、皮鞭之类的东西……
珠帘、纱幔、柔和暧/昧的灯光,这一切都可以将男人困死在这个温柔乡中。
这个房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客厅,而且慕森也不打算坐在她的沙发上。就算他不像莫子棽一样有洁癖,也很难接受这个沙发上曾经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所以慕森和莫子棽两个人默契的站在了房子的正中间,等着女人坐好就准备开问。
谁知道,那女人不但没有坐过去的意思,反而靠近了莫子棽,妩媚做作的说道:“看来老板今天很照顾我,给我介绍了你这么一位大帅哥。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两位一起来是什么意思呢?人家可不太懂哦。”
女人惺惺作态的模样让慕森有种想要干呕的感觉,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太理解那些男人的水准。并不是自己道德崇高,而是这样的“菜”真的很难下咽,吃不下去。
莫子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女人的靠近,然后尽可能温和的问道:“介绍我们来的人你应该认识的,你看看照片可能就想起来了。”
莫子棽冲慕森使眼色,慕森就拿出手机,摆出一副冰山面孔举到了女人面前。
慕森对这样的女人没兴趣,同样,这样的女人也对他没什么好感。
所以尽管慕森已经把手机举了过去,可女人还是只瞥了一眼就又看向莫子棽的脸说:“我们就不要管什么认识的人了,花花世界,谁认识谁呢?穿上衣服的那一刻就没关系了。我们只说我们今天的缘分吧,我倒是很愿意好好认识认识你……”说着,这女人也不顾慕森还站在旁边,就搔首弄姿的朝莫子棽扑了过去。
就在莫子棽步步后退的时候。一根棒球棍忽然横在了他和那女人的中间!
女人吓傻了,连忙站住不敢动了。接着,慕森就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推开了莫子棽。一手举着棍子对着女人,一手拿着手机举到女人的面前,冰冷阴沉的说道:“我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女人看着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棍子,再看看慕森那阴森可怕的表情,连忙吓得不敢再造作。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的看了看慕森的手机说:“别、别伤害我……我、我不记得他本名叫什么了……他只让我叫他杰哥。”
慕森用棒球棍指着女人继续向前逼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把细节都告诉我,说清楚了。”
看着脸边的棒球棍,女人也不敢再去看莫子棽,只好看着慕森,带着哭腔的说道:“这个人差不多是一年前认识的,他和我们很多姐妹都很熟悉。他人挺大方的,每次时间不多,但是要求的花样儿不少……还有的时候,他会叫我们几个姐们一起……”
“我没让你说这些。”慕森一脸的不耐烦。
“是你让我说细节的啊……”女人哭了。眼泪把那夸张的浓妆都洇湿了。那双原本闪闪动人的大眼,马上变成了熊猫。糊成一片,十分肮脏。
慕森运了口气说:“细节也说点儿有用的,你和他就是这种关系么?你们常联系么?”
女人百般冤枉的回道:“就是这种交易关系啊!他给我钱,我陪他睡。这还能有什么关系?做我们这一行的,是不会主动给客人打电话的。除非我们约好了,或者其它特殊情况才会打。”
“他很有钱么?”慕森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怪异的问题,这让女人感觉慕森他们是抢钱来的。
于是女人连忙点头道:“对对对,他有钱,你们去找他好了。他开着名车。带着名表,对我们消费也很大方。只不过,答应了我买钻戒,买名包。去非洲,这些还都没实现……其实也无所谓啦,男人嘛,那个时候说的话信不得。他只要每次的钱不少给我,谁管他呢!”
“名车,名表……”慕森说着。看了看莫子棽。
莫子棽只对他点了点头。现在基本可以确认了,陈杰就是这种人,与他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名车可能是租的,名表也是假的,他谎借这种虚假的表象来蒙骗这些女人。其实目的也很简单,对于这种交易女子来说,你有钱,和你没钱,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哪怕你们最后结账的钱都是一样的,那她所给予的服务和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
用莫子棽的话来说,这个陈杰极度自卑,买假劳力士或者租车都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存在感。他需要女人们对他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他需要从这方面来需求男子气概。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花下重金要求几个女人一起服侍他的原因。
而真正成功的男人,从来不需要靠饰品、座驾、浮夸的外表、以及睡过的女人次数来体现自己的价值。相反,越是成功的男人,越低调、越内敛、越中规中矩、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因为他这个人,就是信誉、就是名声。
所以现在慕森倒是很理解了陈杰这些古怪行径的目的,可这与他杀妻有关系吗?这些女人如果只是和他有过露水情缘,那她们见到的陈杰就是虚假的,全身上下都充斥着谎言。
慕森缓缓放下了棒球棍,拉上莫子棽就往屋外走。这一屋子呛人的情趣香水味实在是令他作呕,他不得不出去呼吸口新鲜空气才能重新思考问题。走出大门的时候,慕森开始佩服起了孟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