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回荡着凌依寒,轻柔的读着童话的声音。
为什么是童话,那就是在故意嘲讽叶凡的幼稚。
叶凡也不介意。
凌依寒好像很擅长读童话,生硬轻柔而又温暖,实在难以想象这种声音是从她的小嘴里发出来的,而且习惯性的配合感情,读的抑扬顿挫,就像真的是在教导小孩子一样。
恐怕她在家里也是常读给弟弟妹妹听得吧。
叶凡发现果然不能被外表欺骗了,凌依寒乍看冷冰冰的,感觉会是贤妻良母的类型呢,……如果不喝酒的话。
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叶凡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门外。
首先是女人不满的声音,“怎么才400,不是说好500的吗,老娘带你回家,你不得省100多开房费吗。”
然后传来男人淫笑的声音,“嘿嘿,就忘了我就带了这么多,还得留点钱打车呢,你这怪偏僻的,下次补上,下次补上啊。”
“说了多少个下次了,什么时候补上过,啊呸,男人啊,拔吊无情,前一刻才拔出那玩意,后一刻立马不认账了。”
“瞧你说的,咱俩都什么关系了,还计较这些吗,我这一过去不是就点名照顾你生意了吗。”
“得了吧,我这还得给华姐一百呢,累死累活半天,才赚多少。”
“累死累活,你哪累了,你不是躺那一动不动就是趴那撅个屁股吗,我才累的要死,嘿嘿,我看你可是爽翻天啊。”
然后是“啪”的一声,“话说你这小屁股是不是越来越翘了,干起来又紧又结实,里面是不是有我的功劳。”
“拿开你的脏手,赶紧滚回去伺候你家母老虎去。”
“别急嘛,再波一个。”
“先把100补上再说。”
“下次,下次一定补上。”
随着男人的声音远去,女人带上了门,嘀咕了句,“呵,男人真是都一样的虚伪,脱裤子前说的好好的,穿上裤子立马就变了张脸,依寒回来了,嗯……怎么有双男人的鞋。”
然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凌依寒的房门被打开了,“依寒,回来了啊。”
这是个很风尘的女子,留着一头棕色的波浪卷长发,脸上涂了很厚的红妆,假睫毛,亮唇膏,还有比较鲜艳的眼影,指甲留的很长,上面涂了红色指甲油。
女人目光立马打在了叶凡的身上,从叶凡脸上,头发,到衣服到裤子鞋子,都一一扫过,可见是个很世道的女人了。
最后目光停到了凌依寒给叶凡读的童话故事上,双目中闪过一抹警惕,依寒怎么会这么亲密的给人读书?
“这位帅哥谁啊。”
“他有个u盘让我帮忙破译下,很快就好。”
凌依寒甚至连介绍叶凡的意思都没,只希望赶紧打发了他走,老死不相往来,这么说了声,就出去了。
这反而让女人更奇怪了
在凌依寒坐到客厅角落的电脑桌前之后,女人对着叶凡打了个招呼,“帅哥,出来聊聊吧,别老在这干坐着发霉了。”
“好。”
在客厅的小圆桌前席地而坐,女人打开了电视,稍微加了点音量,故意不让凌依寒听清两人的声音。
然后老练的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细长,怎么称呼。”
“叶凡。”
“嗯,我叫何芸曼。”
“何芸曼!”
叶凡的吃惊脱口而出。
何芸曼嘴角一勾,自嘲道,“呵,看来你知道我啊,复大的学生吧。”
当然知道,这不就是那个被迷/奸,还被退学的女学生吗。
叶凡看过她的照片,双马尾,大眼睛,长的很清纯很淳朴,笑起来带几分羞涩的女学生。
他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个清纯羞涩的小女生跟眼前这个一脸浓妆艳抹,非常会打扮,看起来就很成熟的夜场女子联系在一起。
这改变也未免太大了吧。
而且何芸曼还像是在故意引诱他似的,也没去房间加衣服,上半身就是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套在外面,连ba都没带,叶凡清楚的能看到那点痕迹,下半身仅仅穿了件白色内裤,一条腿贴着地面,一条腿立着,搁在下吧下面,毫不在意的让叶凡看到那白色小内裤中间鼓鼓的位置。
叶凡怀疑在她心中是不是都没有男女之防了啊,至于她是坐什么的已经不言而喻了,怪了。
何芸曼不以为意的在烟缸里点了点,稍稍抬了下眉毛道,“有什么好惊讶的,对于一个大学都没毕业,因为惹事被开除,走出社会还被特别关照的女人来说,除了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方法吗,又不是处/女了,装什么纯啊,被一个人还是一百个人上有什么区别。”
何芸曼连眉毛都不抬下,淡然的说完这段话,简直难以想象,仅仅两三年的时间,一个人的改变居然会这么大,就像是换了个灵魂似的。
叶凡的表现也很坦然,问道,“没想到你们会住在一起。”
“她毕业后差点流落街头,我恰好看到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事了。”女人撇撇嘴道,“你是依寒的后辈吧,怎么,你想追依寒?”
“……”叶凡干笑不已,“想,是男人都会想的。”
“算你坦白,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在学校不少女生追吧,直接交代搞过几个就好了,男人嘛,我懂。”
叶凡看出来了,这女人是故意试探自己,有点类似替凌依寒把关的味道,跟老母亲似的对自己问东问西的。
他也只能随便敷衍着回答。
在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