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欣茹愿不愿意救我们娃儿啊?”
津海市中华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柳欣茹他爸垂头丧气的走进病房之后,一个皮肤黝黑的农村老妇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满怀希望的问道。
满心无奈和愧疚的老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病**上,枯瘦如柴并且脸色惨白的青年一眼。
看着他们娃儿那满怀期望的目光,柳老汉实在不忍心将那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娃儿,因为这已经是他们娃儿活下去的最后希望了。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欺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柳老汉只能闭着眼,老泪纵横的摇了摇头。
“欣茹,她不愿意啊!”一下子跌进绝望冰窟的农村老妇,神情呆滞的喃喃道。
“阿爹,你们不是说,她是我姐姐吗?那她为什么不愿意救我这个弟弟啊!”躺在病**上的青年,十分不甘的问道,他爹娘只告诉他,柳欣茹是他离散多年的姐姐,并没有将当年的往事告诉他,所以对柳欣茹这个见死不救的姐姐,难免有些怨恨。
“娃儿,你姐不愿意救你,你也不能怪她,因为我们没有资格怪她!是我们对不起她在先!”青年的母亲老泪纵横的劝道。
“阿爹、阿娘!我一直想问你们,我阿姐当年是不是因为你们没有照顾好她,让她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所以才跟我们分散这么多年啊!”
“要真是这样,那柳欣茹也太不是人了!她现在可是海瑞国际集团总裁的总助理,一年的年薪至少也在三百万以上,要救你们对她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而她竟然因为当年你们把她弄丢了,而见死不救!”旁边病**上的那个中年人,满是气愤的骂道。
“不能怪欣茹,要怪只能怪娃儿他爹当年太过狠心!”青年的母亲哽咽着哭道:“娃儿她爹,当年的事情,还是你自己跟娃儿说,免得让我们娃儿带着对他阿姐的恨离开!”
待柳老汉满怀愧疚的将当年之事说出来之后,青年沉默了,同一病房内的那个中年男子也沉默了,都不敢再指责柳欣茹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阿爹、阿娘!这个病我们不治了,今天我们就回老家!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想去见我阿姐一面!”青年流着眼泪说道:“虽然我阿姐肯定不愿意认我这个弟弟,但我还是想在离开之前,叫她一声阿姐,并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可以吗?”
“等你把病治好了,我带你去见你阿姐!”就在柳老汉为难着不知该怎么满足他们娃儿最后的心愿时,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了,苏天齐和提着一箱钱的陆政康一起走了进来。
“您是?”青年的母亲,皱着眉头,满脸诧异的问道。
“是你!”看到苏天齐,柳老汉也是满脸的诧异,显然万万没有想到柳欣茹的男朋友会来,旋即意识到什么,万分激动的问道:“是欣茹叫你来的吗?”
“不是,是我觉得他确实是无辜的,而且他也值得我救,因为他的灵魂是纯洁的!”苏天齐冷冷的应道:“如果今天躺在冰**上的人,是你而不是他,那我肯定不会来,因为那是你罪有应得!”
苏天齐让陆政康把装钱的箱子放在病榻上之后说道:“这里有一百万,应该够你们做骨髓移植手术以及后期所需的医疗费了!”
“谢谢!谢谢您救了我们家娃儿,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青年的母亲看到那白色的箱子内真的有一百万,顿时激动的当场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的向苏天齐谢道。
“娃儿,快下来谢谢你姐夫!”柳老汉颤抖着喊道。
“姐夫?”青年皱着眉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苏天齐。
“不必了,你还是先安心治好你的病,剩下的以后再说。”苏天齐摆了摆手说道,而后转身离开。
走出病房之后,陆政康立即脸色沉重地对苏天齐说道:“天齐哥,有一件事我实在很想跟你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而且我现在要是不跟你说的话,那等你以后知道了,肯定会怨我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别说!”苏天齐没好气的应道,而后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啊——”没想到苏天齐竟然是这反映,始料未及的陆政康惊讶的叫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追了上去。
“不是,天齐哥!这件事真的很严重,非常非常的严重!”
“虽然你老是坑我,把我当佣人使唤,但我知道,也真心感受得到,你是真心把我当兄弟,所以就算在难以启齿,这件事我也必须告诉你!”
“其实我也得了血癌,而且除了血癌之外还有先天性心脏病、肝病等等?”陆政康一口气说了近十种重大疾病。
“是吗?那你百病缠身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实在是难为你了!”苏天齐似笑而非笑的应道。
“可不是嘛!我明明百病缠身却还要装的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
“有病就去治啊!正好这里是医院!”
“我当然也想治啊!可是我这一身的重大疾病,想要完全治愈,至少也得两三百万啊!但是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刑警,一年的薪资连十万块都没有,而我爸虽然是市局的局长,但是他一向高风亮节两袖清风,连一毛钱也不敢贪污,所以两三百万对我们家而言,那是根本无法拿出来的巨款啊!”
“天齐哥,我知道你富得就只剩下钱了,要不你随便施舍个五六百万救救小弟我!”陆政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