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高兴了,说:“什么意思?要不是我仇士良你们就可以不懂事吗?尔等是大唐的臣子食大唐的俸禄,必须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否则**何异?”

让一个六根不全的宦官这样训斥,吏部尚书当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当时仇士良权势熏天,即让连储君他都可以随意改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了呢?越想越觉得很怕,于是拱手说:“公公教训的是,我们自当改正,不敢忘记陛下的厚恩”没一会儿李德裕的档案被送了上来,看得非常用心,花了很长时间才看完,可是他却觉得跟没看没有什么分别他说:“你们这里有谁最熟悉这里的档案”吏部尚书说:“这里的档案我最熟悉,如果公公有什么需要,我很愿意效劳”

他说:“你给我说说,李德裕大人的政绩怎么样?”吏部尚书说:“李大人可是一位难得人才啊此人的节度使任上,屡立战功,不但如此,他在施政方面也有不错的表现,凡是经他治理的地方,都会焕然一”仇士良摸着下巴说:“他是什么出身?”吏部尚书说:“此人出身名门”

仇士良说:“我的意思他是不是进士出身?”吏部尚书说:“不是”其实仇士良愿意提拔进士出身的那些官员,这些大多在门第上不占优势,只能通过考试出人头地,这样的人入股受到重用,他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像这种世家子弟,他生下来就注定可以做官,这种人最是清高、目中无人,他们天下当成他们家的私产,又怎么把他一个太监放在眼里呢?仇士良在那里一边想一边觉得牙疼,说:“你觉得李德裕这个人怎么样?”这话像是白痴问的,人家已经夸了半天,你还要问这个吏部尚书料定对方心中有疑虑,看来如果不说李德裕的几句话坏他是不会相信的,于是说:“本来我不敢这样去说同僚的不是,不过公公既然问起了我也不好隐瞒李大人确系济世之才,不过此人出身高贵、目中无人,因此得罪过不少人,其中就有一个人叫牛僧孺此人是科举出身,对李德裕这种生来就有官做的恨之入骨现如今许多世家子弟都跟随李德裕,科场出来的官员都投靠牛僧孺,两班人马已经抖了许多年”

仇士良说:“牛李之间的矛盾我早有耳闻,你觉得这两班人马,谁会比较能够站在正义方”吏部尚书说:“牛僧孺是实实在在的派系头目,李德裕其实在这方面徒有虚名,不过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做事,如此而已”仇士良说:“你和李大人关系怎么样?”吏部尚书说:“我们的关系还说得过去,他曾跟我说过自己的政见,其实它与一般世家子弟的想法大不一样”仇士良最后问了一句,说:“如果我去拜访他,他会不会给我吃闭门羹呢?”

吏部尚书说:“其实越是大户人家出身,于是彬彬有礼,越是那些出身贫寒、陡然而富的人,反而待人最为无礼,这样的人往往见利忘义,不值得交往”仇士良前去拜访李德裕,为了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在吏部他换了一件青布袍衫,只带着一名随从,徒步来到李德裕的门前那是一座还算豪华的府邸,看见大门紧闭,他让随从叫门,没一会儿李府的家人就出来了,见了他们两个,感到十分惊讶,说:“二位贵客有何贵干?”随从说:“我们家老爷特来拜访李大人”

家人说:“二位请回我们家老爷不见客”随从说:“别的客可以不见,我们老爷不可不见,这可是关乎社稷的大事,希望你立刻去告诉你们老爷,让他亲自到门口迎接我们家老爷进府”家人听了内心真是非常忐忑,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此事报告老爷,听见仇士良来了,按照他的脾气本可以不予理睬,但他自信一向没必要这样做无谓的牺牲于是真的亲自来门口迎接,见了仇士良,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仇士良拱手说:“李大人,久仰了”李德裕知道仇士良向来目中无人,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有礼,难道说这自己真的有机会出山吗?于是也拱手说:“仇公公久仰”

两个人进了客厅,仇士良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奉皇命来看你的”李德裕正要行礼,仇士良赶紧挡住,说:“就是看你,没有别的旨意”李德裕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仇士良说:“大人,你生平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李德裕说:“公公有什么愿望?”仇士良说:“我是个六根不全的人,所以我对生活没什么指望,每天只想着要抓紧时间享受生活”李德裕说:“我的想法是主要有六条,其一严明律法,其二肃清选官之弊其三打击强藩,其四整顿武备,时事出兵,击退回鹘,收复失地其五自从宪宗皇帝迎奉佛骨以来,下至草野,上至朝廷,无不对佛陀的邪说推崇备至,使得百姓不育子女、不治生产,有点财产都交给庙里,而寺庙又不叫赋税,这是咱们唐朝之所以失败的又一个原因其六这些要做成,我必须有皇上足够的信任才可以”

仇士良听了,也觉得他说的十分在理,说:“对于我们宦官,你则怎么看?”李德裕说:“宦官跟外臣其实没有太大的不同,纵然文武百官之中大部分人不说学府车,至少都是些能识文断字的人可就是这样一群人,照样有人为非作歹、跟恶霸没有区别宦官虽然有不少人一辈子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他们之中还是有人能够在关键时候站出来支持明主登基”仇士良兴冲冲的来,兴高采烈的回去了见了皇帝,他难掩笑容,说:“陛下,我来复命了”

皇帝说:“怎么样?”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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