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从宁阳市回到立山市社会主义学院第三天的时候,黄丽丽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本来昨天晚上黎明天想让她陪着跳舞,可是因为高平从康武县来到了宁阳市,黎明天便取消了跳舞的活动。
马嘉说:“黎明天这么愿意跳舞都取消了,看来他确实很看好高平。高平找他干啥,你知道吗?”
黄丽丽说:“黎明天说他想帮高平引荐一下刘鹤寿,刘鹤寿昨天晚上有时间,黎明天就把高平叫了过来。具体干啥我也不太知道。反正,我就照着你说的去办。知道什么,就告诉你什么,省得时间长了忘喽。”
刘鹤寿是现任的宁北省委副书记、省长。马嘉一听高平竟然和宁北省的省长结交上了,心里动了一下。
“谢谢你,宝贝!”马嘉说,“黎明天为啥把高平引荐给刘鹤寿,你最好再弄详细点儿。”
“我知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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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灵敏绝对是马嘉的过人之处,因此,他能于前世任宰相,今后当高官也就不足为怪了。换做一般人不会再对已调走的人过度关注,可是马嘉却要透过事物的现象,寻找着事物的本质。
高平本来被陆地看好,留任在江城市做政府的一把手。但他工作干的却是叫人不敢恭维。用老百姓的话说,根本就是“水当尿裤”的。应该说,高平在江城市并没有交下几个人。然而,即便如此,高平仍然被权重人物看好。
也许在外行人看来,康武县的县委书记与江城市的市长级别一样都是县处级,更何况康武县的县域经济远不及江城市。因此,高平被调到那里履新没有多大意思。
马嘉却不这样想。已经深谙官场的他,早就清楚了县委书记的重要性。县委书记在这个国度的干部体制下,前途究竟有多大真是无法估量。在攀往仕途高峰的台阶上,县委书记永远在县长的前面,而且不是高一两个阶梯,尽管所谓的级别待遇相同。
在马嘉看来,高平履新绝对是一步好棋。康武县没有人知道这个新任县委书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去那里就是换了一片新天地。由此,马嘉心里竟然升起了敬佩高平的情愫:这个高平不一般,他在江城可能谁都没交下,却交下了岳尽忠;他在江城没少捞钱,关键时候在黎明天那里起了作用。现在,高平又通过黎明天巴结上了刘鹤寿,更进一步说明他绝非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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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去康武县履新那天走得很匆忙,确切地讲并未算正式离开江城市。因而,江城市的班子还没来得及为其饯行。不管表面上如何,这顿酒还是要喝的。
市委书记闵春晖在为高平送行那天就与他约好,请他一定要抽出时间回来一趟,江城市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几大班子要一起为高平搞一次隆重的欢送仪式。
高平当然要昂首参加,他要风风光光地到新地方任职。更要给江城市这些人看看,他高平在省里不是没有背景。
为高平举行的饯行宴会安排在了江城市最高级的饭店“福旺楼”。
宴席标准比高平想象的要高得很多。
席间,所有的参宴人员对高平极尽夸奖恭维之能事。那些平时与高平不睦的人,与之也是推杯换盏,彼此间嘴上说着过年话,心里骂着艹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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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红晕的的高平结束饯行宴会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依然是壶空杯凉。妻子单小丹因为始终没有得到高平的道歉,依然住在学校里,已经有二十多天了。
有点想喝热茶的高平,打开煤气罐准备烧壶开水。这时,门铃响了。
“怎么会是你?”高平打开门对站在门口的马嘉说。
“哦,我来为您送行!”
“你来为我送行?”高绝没想到马嘉会来为自己送行,而且听到了尊称“您”字。
“高市长,哦,我还得称您为市长。我觉得这样叫亲切。”马嘉对表情淡漠的高平说。
“马局长,你找我有事儿吧。”高平说,依然态度冰冷。
“我真的是来为您送行的。今天领导们为您饯行,我级别小没资格参加。”马嘉说,“明天市政府各委办局的头头们为您饯行,我又不愿意像别人那样抢着往前敬酒。所以提前来了。”
高平的继任者安广元给各委办局发了指令,说明天政府序列的各委办局的班子成员为高平饯行。听马嘉这样一说,高平才猛然意识到,那些平时与自己关系好的人,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单独过来看望他的。
马嘉继续说:“高市长,以往呢,由于工作的原因,我没少惹您生气。有些误会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哪有什么误会,马局长工作一直很出色,我心里清楚。”
高平虽然恨马嘉,但是马嘉在李广德雇凶案上并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对他还是心存感激。因为,他从马嘉曾经的话里话外中听出来了,对方肯定知道自己参与了此事。
马嘉说:“我这个人和别人不太一样,不愿意当面忽悠领导。但是,我是知道感恩之人。不管别人怎么看,您毕竟是我的老领导,您履新高就我没有不来看望您,更没有理由不为您送行的道理。”
“呵呵,谢谢马局长啦。”
“高市长,还记得那张字条吗?”马嘉问。
“什么字条?”高平一下子紧张起来。
马嘉说:“我把那张字条上的内容再跟您重复一遍:‘高市长,挽你手臂进入‘鼓浪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