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在哪里?”
“就是附近的茶楼,他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沐琳笑笑,“晴微,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吧?”
“怎样?”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或许都是不那么容易满足。对男人来说,保持对妻子的忠诚也许就是天方夜潭。”沐琳自嘲地笑,“比如我爸爸,比如我大哥。我认识的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她的声音很安静,然而有点无奈、有点嘲讽。
“也许吧。”晴微轻轻地说,“不过,或许也有那样的男人,只是我们没有遇到。”
沐琳的眸光一闪,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会有吗?”
会有吗?会有这样的男人吗?谁知道呢。
车内变的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到连车窗上似乎都有了隐约的雾气。
半小时以后两个人才回到家,沐琳将晴微在门口放下便又开车离开了。她向来是个在家里待不了三分钟的人。
张家父子都去了公司,大宅里十分安静。张家三位如夫人并不住在大宅,但住处距离并不远。张正中认为妻妾倘若住在一起易生是非,然而太远来去又不便,便在大宅附近另辟了几住居室,然而过年过节之类的大家便都会回大宅来团聚。正因此,几个儿女就干脆都住在了大宅,他们都是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沐琳倒是在家,可惜社交繁忙,每天也是基本上见不到她的面。
“妈咪!”刚进门,宝宝的小身子就已经扑了过来,“我刚刚背了一首古诗。”他悦耳的笑声仿佛银铃一般在空气中流泻,以深的心立刻被轻柔地融化了开来。
“是吗?”她快乐地、温柔地微笑,“宝宝真厉害,是谁教你的呢?”
“是爸爸。”
“爸爸?”
“没错啊,好几天前爸爸带我去买的这本书,”如今的宝宝已经学会流利的对话,他睁着乌黑滚圆的大眼睛,欢快地扬起手中的书本,快乐地笑,“昨天晚上爸爸一直在教我哦!”
“那背给妈咪听一下,好吗?”她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子,微笑地看着宝宝。
“嗯……中庭地、白树息呀,冷路无声……”他的眼睛眨啊眨,撇着嘴在不断的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努力地回想,以深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入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她温柔地凝视着宝宝,心脏砰然地跳动了起来,母爱的本能是那样的热烈、那样的甜蜜,缓缓地从她的心头升腾。
“是这样吗?”她问他。
“嗯!是的。”宝宝相当肯定的点着头,“可是这首诗好难哦,我刚才差点又背不出来。”他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摊了摊小手,那副样子象极了张永清,只是看起来却显得相当滑稽而可爱。
“没错啊!”她大声笑了出来,伸手一把抱起了宝宝,“爸爸真是个笨蛋,至少应该教一首简单些的呐!来吧,现在由妈咪来教你。”她旋风似的将宝宝抱进了儿童房,顺便将他在空中扬了一个惊险动作,两个人都是快乐而放纵地大笑。
“快过来,来妈妈这里,我给你教简单的容易记住的,爸爸那个大笨蛋不会教你哦。”晴微呼唤着宝宝嘴里不停的说着。
晴微很快就翻出了她不久前买到的唐诗三百首便。首先从最简单的一首《鹅鹅鹅》教起,快点跟着妈妈读哦。